而此刻季简琛也有些慌乱,他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反应。
在部队给他表白的也有,却没有一个像她这样的,脑海里一片空白。
虽然他面上摆着冷冽的面孔,但心里其实很不是滋味,那种感受他不懂,是从未有过的一种心情。
想着她说的话,初见的时候他救她只是出于义务,军人的天职,甚至连她张什么样都没记住。
住院的那段时间他也亲眼看到她为自己忙前忙后,但自己和她根本就不熟。
在家封闭自己,他想过自杀,隔绝自己,只想一个人呆着,当她走进他的房间打开窗帘,整个房间都被刺眼的阳光照耀。
每次她来都像是一束光,驱逐他的阴霾和黑暗。
看到季简琛仍然不语,只是那副嘴唇微微张开又犹豫着闭了上,像是有什么难以开口的事要说一样。
楚木笙心凉了半截,眼底的不安越来越浓烈。
季简琛烦躁的揉着头发,对自己的一切有了不确定,他对她的感觉是什么样的,是喜欢吗?
陷入沉思的他没有感受到手背上的重量消失了。
“喂喂喂!”沐戚榆伸手往季简琛的肩膀上拍了两下,虽然楚木笙刚才的声音不大可自己听的可是一清二楚。
等季简琛回神反应过来,身旁的位置早已变成一个空位,原本坐在上面的人离开了。
沐戚榆恨铁不成钢的用手中推着他的脑袋,“我说你这人怎么比薄初时还木,是真想不明白还是假的,你摸着自己的胸口问自己是不是对她有种特殊感情。”
不愧是小时时的兄弟,这段位比小时时本人还高,当哥的果然要比弟强。
她让楚木笙走,是让她冷静想想这种男人到底该不该托付终身。
薄初时说真的也搞不明白,自家二哥平时不是预言帝情商也不低啊,这怎么到他自身这块也就不行了。
电影已经闭幕,人也马上要走完了,每个人都沉浸在刚才那个故事中不可自拔。
“先回去吧!”薄初时看了眼表已经凌晨,这大晚上的二哥还是得先送回去。
薄初时很自然的推着季简琛的轮椅,自家三哥还是得他推。
“那她呢?”季简琛对上沐戚榆目光有些闪避,心里后悔要是自己刚才给她回复,她是不是就不会走了。
“她都二十好几的人又不会丢了,我和薄初时带你先回去。”沐戚榆说话很冲,态度很不友好。
她想了一番继续说道,“她是真的喜欢你,八年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坚持下去的,你知道吗?她整整九天都没睡个好觉,浅睡都在想你。”
她告诉楚木笙今天只是一次试探性的告白,拒绝没关系,大不了以后死皮赖脸的的追。
只是……依照楚木笙那性子,这次失败可能以后都不太可能见季简琛。
从小楚木笙就有点自卑,不管是长相还是成绩再到现在的职业生活。
面上和自己有说有笑的,其实心里比什么都脆弱内心建设的城墙很薄弱一锤就倒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