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魏绉cue到的明吏,直接送了他一对不是很友善的白眼过去。
你老人家这么能赶巧,怎么就没赶上前些日子的中元节呢?
明吏心里的小人止不住地在地上画着圈圈诅咒,嘴上阴阳怪气地冷笑着回了一句:“魏长老还挺能挑日子赶巧的。”
“……”
明吏这明显讽刺的语气让魏绉脸上的笑容一滞,压下心底的戾气,笑道:“明长老说笑了,这都是大人福泽深厚,老夫的运气好罢了。”
“嗯,大人的确福泽深厚。”这一点,明吏很赞同的点了点头,继而说道:“但魏长老你的运气就好得有点刻意了。”
“老夫上午才把大人领进炼丹室,您这才半天的时间,不仅数月前就在家卧床的病症好了,还能直奔炼丹室而来,啧啧……”明吏摇了摇头,视线自上而下扫了一眼脸色愈渐铁青的魏绉,完全没打算维持表面的和气:“而且,老夫和魏长老之间的关系也没好到说笑的地步。”
“……”魏绉一口老血直接噎在了喉咙里,几乎是咬着牙说了一句:“明、吏!老夫可是自问没有得罪过你的地方吧!”
明吏似是没看到被气成了调色盘的魏绉,不甚在意地回了句:“哦,是吗。”
那语气,那神情,仿佛在说“这影响我刚刚说的那些话吗?”
“……”魏绉感觉自己嘴里已经有了血腥味,他把视线转向了冷眼旁观的寅池,“寅院长,您就这么看着明吏这般欺辱老夫?”
寅池因他的话而蹙起了眉头。
就在魏绉以为寅池准备训斥明吏的时候,寅池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差点眼前一黑,当场栽倒下去。
“他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
疑问句却用陈述句的语气说出来,很明显寅池并没有半点要为魏绉做主的意思,而且他当时蹙眉其实是因为反感魏绉突然向自己告状。
自己的问题还不能让人说了?这老家伙多少是有点不知好歹了。
明吏虽然没听见寅池的心声,但他看懂了寅池的态度啊,当即用胳膊将寅池稍稍往后隔退了一步,像是极力撇清什么:“诶诶诶!大家都看见了啊!是魏长老自己的病没好差点摔倒的昂,我和寅院长可没动手昂,别想碰瓷昂!”
“……”
“……”
如果不是因为明吏此时的表情过分欠揍了些,那煞有其事的模样,差点都让围观的人信了魏绉是碰瓷的了。
魏绉黑着脸,一口牙咬碎了般狠瞪着明吏,“明、吏、你!你欺人太甚!”
眼看明吏又要开口呛两句,被隔开一步的寅池抢先一步单手掩唇轻咳了一声,板着脸说道:“好了,身为丹塔的长老,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
这话明着是警告明吏收敛一点,可实际上还不是在暗指魏绉像个小孩一样吵闹,还爱告状。
到现在魏绉要是再不明白寅池是什么意思,那他可就白活了这么大岁数了。
今日这口气咽是不可能咽下去的,既然要撕破脸,那就别怪他不讲情面!
“寅池!你这是打算纵容他今日对老夫的不敬了?!”
被直呼姓名的寅池眯了眯眸子,沉下了脸:“魏长老,本座近期可是听说了不少关于你的传言,你是不是也该好好反省一下自身的问题!而不是总想着把歪心思放在别人身上。”
这个‘别人’指谁,不言而喻。
“好好好!很好,很好。”魏绉怒极反笑,双眼中流露出的阴狠之色未加任何掩藏,“既然如此,那老夫便自己来讨这个公道!”
话落,魏绉右手曲掌成爪直接向明吏抓去,速度极快,招式狠辣,完全没打算手下留情。
寅池横侧过身体,反应迅速地抬手截下了魏绉的杀招,哪曾想他只是虚晃一招,身边的几个侍从便迅速借机冲上来将寅池拖住。
在得到消息之前,魏绉便做了足够的准备,此次带来的侍从人数虽仅有五位,却胜在实力强悍,一时间竟是将寅池完全牵制住了。
眼看魏绉已然将魔爪伸向了明吏,杀心毕现,寅池此时分身乏术,怒目而斥:“魏绉!你敢!”
早有异心的魏绉肯定是不可能因为寅池的威胁而收手的,好在明吏早防着这老家伙玩阴的,当即闪身躲开了他的偷袭。
“嗤!魏绉,你玩儿阴的!”
在拉开了一大段安全距离后,明吏开始骂骂咧咧了。
“老夫平素训练弟子虽然不像个人,但你特么是真的狗啊!抱病那段日子里,怎么就没要了你这条狗命呢!”
“……”魏绉再次黑了脸。
“……”寅池青筋一跳,瞅了眼嘴贱的某人,这嘴,还是别要了吧……
“……”围观人群突然就理解魏绉这么些年一直对明吏十分仇视的原因了,好好一个炼药大师,可惜长了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