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拆开,信纸就薄薄的一层,感觉像是在紧急情况下写的,一股子鬼鬼祟祟传递情报的味道。而信中的话也不多,就一句,不,应该说就两个字,‘救我’!
左舟将信纸左右翻了翻,不像是还有什么隐藏信息的意思,他脑海中不自觉的回想起看过的谍战片,要不要用火烧和水泡一下?
嘁,有没有什么交情,何苦废那劲,再说,你两个字就想让周侗动起来?
这感情啊,都是靠维持的,无论是夫妻、朋友又或者亲人,你们之前没有过维持,如今想要吃现成的,未免有些不要脸。八壹
左舟见没有什么来龙去脉顿时便失去了兴趣,哼了一声随手将信都搓成了灰。
周侗整个过程就是瞥了一眼,倒也没有任何在意的样子。
不过左舟也理解老人家的心思,说是完全不在意,但心里是怎么想的谁也拿不准。只能挥挥手让十七去安抚,毕竟这老头已经将所有心血的放在了展十七的身上。
至于左舟自己,他往躺椅上一摊却是无事想起了有关于混乱之域的一些事情。
自从自己帮着李玉竹得到了一些气运之后,对于那边的情报就不怎么关注了,当初也说明白了,那是最后一次,以后他绝不会插手。
不过如今看来,似乎出了一点问题呢!
之前慕容复说察觉到梁山和方腊势力之间似乎有些矛盾的时候,他就觉得有点不对劲。
按照流亡者们的计划,他们就该让各势力之间处于争斗又不得不合作的状态,那这矛盾应该都是摆在明面上的,怎么会‘似乎’有点矛盾呢?
只能说,流亡者们的计划出了问题!
再加上林冲的求救,这就很值得玩味了,按理来说,这梁山势力中有晁盖、扈三娘、林冲三个地榜高手,还都是曾经的神道高手转世。这么强的实力竟然还会觉得危险?那他们面对的是谁?
是满状态时的大秦?肯定不是,如今三大军团被怪兽拖住了,国内新皇还未登基,各种事情交杂在一起,哪里是能够有时间去针对混乱之域的。
是神道高手扎堆的唐国?也不对,唐国的那些家伙此时都在为将来的计划做准备,才没空搭理一盘散沙的地方。
还能是哪,总不能是他所在的明国吧,真若是如此,以朱无视的城府,恐怕晁盖没有那么容易进城的。
想不明白,左舟索性不想了,反正他不想周侗因为林冲去梁山,那破地方可没什么好人。
……
晁盖走在明国京城的大街上,周围时不时的能够看到巡逻军士,也许是因为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朱无视特例这一阵子不用宵禁,不过巡逻的士兵是一点都没有减少,而且警惕性也很高,来来回回像是围绕着晁盖打转似的。
晁盖自然也不在意,他依旧在思考着自己的事。
他的脸色并不是太好看,因为从刚刚李元芳的态度上看,似乎那封求救信不会有什么效果了。不过这也算是意料之中吧,毕竟林冲和周侗那微薄的一点点关系怕是早在岳飞身死的时候就快耗尽了,再加上后面祝家庄的一些事情,还给周侗写信,也纯属是死马当作活马医。
“原来是晁天王啊,真是幸会,同为联盟中人,晚辈一直希望得到前辈的指点,可惜却因为种种未能成行。如今竟然在异国相遇,不得不说是缘分啊。”
晁盖脚步一停,月光洒下的地面上多处了一道阴影,背光之下你看不清这人的面貌,可是从那话语中晁盖多少也能够知道他是谁的。
“呵呵。”
对方似乎没有管晁盖有没有答应的问题,缓缓拔剑,一道寒芒似乎照亮了半条街道。
晁盖合睦微眯,突然间退后一步,“快来人啊,有人行凶啊,有坏人杀人啦,有人管没人管啊!”
那持剑黑影怔了一下整个人都不好了,而就在他怔愣的时候,一队巡逻士兵果然很快出现。
这画面一打眼就知道有问题,他们虽然看不出两人的深浅,但是却能够看出谁处于弱势。哇,那看那个前面拦路的,手中那么一大把凶器,还说不是坏人?
“放下武器,跟我们走一趟,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如果你是无辜的,自然不用怕。”
士兵劝降倒是很专业,那黑影冷哼一声,看看晁盖转身就飞不见了。
看那干净利落的身法,士兵们也有点心里害怕,不过好在如今的明国也是挺有面子的,一般人也不会在京城闹事。
士兵们回头看着晁盖,“先生这么晚怎么在闲逛啊?”
“哦,我刚刚在朋友家吃酒,谁知道没有注意时间,一下子就这样了。”
“那谁能作证?你的朋友是谁?”
“哦,就是这条路尽头的李府,我那朋友叫李元芳,你们若是不信,可以问问嘛,我保证他一定会配合的,嗯,我那朋友的脾气挺好。”
“……”
“下次注意一点,不要喝酒喝太晚,嗯,看你这也有点喝醉,干脆我们送你回客栈吧。”
“这样啊,那就太感谢了。”
晁盖曾经也是指挥过千军万马的,太清楚怎么跟士兵打交道了,没多久就跟他们打成了一片。
然而就在他们缓缓走出视野之后,那个黑影又一次出现在了街道中央,不过这一次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远远看着晁盖等人离去。
“老大,只是一些不值一提的士兵,何不一起都弄死”
又是一道黑影落下,似乎准备干坏事的人都喜欢猫在阴影里。
为首者摇摇头,“我们的事情不宜被土着知道的太多,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有太多高手聚集在明国了。”
“那就放任他这么跑了?”
“不用着急,西门吹雪与叶孤城的决战极为难得,晁盖不会舍得离开的。我们也不需要太急于求成,等他离开时动手也行。对了,为了保险起见,再调过来几个高手,我们毕竟没有谁真正见过晁盖动手,这一次若非他主动过来,我都不知道他是习剑道的。”
“是!”
……
梁山,聚义厅
今晚的聚义厅似乎格外热闹,李玉竹一副喝嗨了的样子对所有人大笑,“小弟自出道以来就深受各位哥哥的器重,如今在这里谢过了。”
一帮子大汉哈哈哈的笑起来没完,一个个的倒是出于真心,推杯换盏中洋溢着快乐的气氛。
只见李玉竹又一次深受虚按,“咱们江湖儿女最忌讳的就是婆婆妈妈,我刚刚已经找算命人查看了吉日,后天,后天就是个好日子,所以我决定了,婚礼就定在后天!”
“后天,会不会太急了?仅仅只有两天的时间,准备迎亲队伍倒是足够,可给各个首领送信却是未必来得及啊。”旁边端着酒碗的林冲有些担心的问道。
李玉竹摇摇头,脸上似乎有了一些遗憾,“明国那边决战紫禁之巅,有不少首领都去了,就连晁天王也去了,所以我根本就没有想过能够将所有人都请来。之后用信鸽象征性的通知一下就好,我毕竟只是个军师,身份也就那么回事,怎么可能期望所有人都来呢?”
“军师太客气了,若是没有你,我们梁山如何会有现今的发展呢?”
“就是就是,军师切莫妄自菲薄!”
李玉竹哈哈笑着,这帮兄弟都是没怎么读过书的,哪怕他平时总表示要教他们识字,可是这帮憨货总是以各种理由推脱,如今难得用一句成语呢!
“好好好,那咱就不谦虚了,等到迎亲的时候,各位兄弟帮我将声势弄得越大越好,哈哈哈哈!”
“好!”
一帮子血性汉子齐声哈哈大笑,刚刚有点安静的氛围再一次的热闹了起来。
李玉竹看着所有人微笑,但只有距离他最近的林冲能够察觉出来,那笑容充满了苦涩。
“林大哥,你说李元芳掌握了地狱道,是不是真的?你说我们流亡者死后也要通过那里吗?”
林冲想了想回道:“李元芳掌握地狱道的消息肯定是没有错的,不过,正常来说一般人通过轮回是不一定需要经过地狱道的,除非你刻意进入,或者地狱道的人将你拘过去,以前十殿阎罗就是这么做的。”
李玉竹恍然的点点,“这大概是地狱无门自来投的意思吧。”
林冲眉头紧锁,看着李玉竹绝决的样子,长叹道:“我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要知道轮回对于灵魂的吸力是很强的,本来你直接就可以进入轮回,可若是主动一头扎进地狱道,那是会被那股轮回吸力牵引着一路过关的。没有一个灵魂能够经受整个地狱道的酷刑而不魂飞魄散的,到时候哪怕是天道也救不了你。”
“总要有些人做点什么的,我们的心血马上就要毁于一旦了,我虽然无能阻止,可也不能任凭他们嚣张下去!”
林冲看着那坚定的眼神颇受触动,不由暗然,“如果我当初能够有你这般坚定的意志就好了,我的师弟不会死,我的师傅不会舍我而去,我的家人也不会……”
“林大哥何必沮丧,一个人总是会成长的,这又不是狂热粉期待的古偶剧,人设从头立到尾一点不成长,稍稍一点变化就能黑成煤球。”李玉竹伸手拍了拍林冲的肩膀,“我辈豪杰,当无愧于心,如果有愧,那就弥补便是,至少……如何死是自己选择的。”
林冲摇摇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开口问道:“三娘那边都已经准备好了吗?”
李玉竹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愤怒,但很快又被表面的开心唬弄过去了,只是声音渐渐细小,“三娘本想救出武松和找到鲁智深,只可惜,他们为防夜长梦多竟然提前已经处决了武松,又派人暗杀了鲁智深。唉,若非是鲁智深出了事,我们可能也还被蒙在鼓里呢!”
林冲低头沉默,抱起酒坛仰头灌了一口,接着用一只酒碗乘了些洒在地上,出了李玉竹之外,也没有人注意到他这明显的祭奠行为。
李玉竹也不说话,只是一碗又一碗的喝酒,突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不满的事情,哼道:“说起来我本人是不惧牺牲的,可是没能跟三娘春宵一度却是有点遗憾,嘁,你们这些人啊,真的小气。”
林冲噗嗤一声笑道:“想啥呢,能够跟你有个夫妻之名就不错了,要知道,三娘可是说过以后不再嫁的,也就是说,一辈子在名义上都是你的女人。”
“懂,未亡人嘛?!”
李玉竹开了个林冲没太明白的玩笑,后者没听懂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喝了口酒又问道:“你说如果让他们得逞了,那混乱之域会成为什么样子?”
“能成什么样,变成另一个国家呗!”李玉竹不屑。
林冲见状有些犹豫,“你真的想好了吗?其实你不需要将所有人都诓来的,让他们各自逃跑不好吗?说不定会有些就逃出去了!”
“逃?”
李玉竹说着苦笑一声,“这一次的教训让我明白了一件事,人的信仰是有极限的。这个极限也许会很高,也许会很低。可信仰再伟大也没有办法抹平实力带来的差距!”
“在这差距下,他们有的会顽抗到底,然后与我一样身死。但也会有很多人屈服,到时候就会成为他的帮手。我不能看着这种事情发生,与其如此,倒不如趁着大婚将他们都诓骗过来。”
林冲沉默片刻接道:“这么多的军师齐聚一堂,他是肯定忍不住的,一旦发难就必然……”
“死什么的不可怕,可怕的是留下太多的毒瘤,让他们成为这天道之下的祸害!等所有军师聚集一堂的时候,他一定忍不住动手。到时候如果军师们想要体面,我让他们体面,等到下一辈子我做牛做马还给他们!可若是他们不想体面,我便帮他们体面!”
……
扈家庄,扈三娘坐于闺房之中,手中不停擦拭着两把长刀,但她的灵觉却是早就已经延伸出了很远很远。
她的敌人并不知道,她曾经因为吸收了很多的气运,如今青蛟魂魄已经初步变成了青龙魂魄,所以这精神力强大敏锐的程度可不是说说的。
也正因为如此,她能够感知到,在扈家庄的周围埋伏着六个地榜高手,整整六个啊!
“这些人也是真的下血本,但愿,李玉竹的办法可以成功吧!”
扈三娘叹了口气,起身看看天色,已经快要天亮了,她要起身去伺候长辈洗漱。对,这就是她最近做的事情,对于扈家庄的人来说,自己一旦离开,他们断无生机,偏偏自己也没有办法带他们离开,所以,只能尽量尽孝,算是弥补心中身为人的一分愧疚吧。
“哦,是三娘啊,又起的这么早,唉,我这老胳膊老腿让你为难了。”
“太公说的哪里话,若没有太公重小护着,哪有人家生长的这般快乐无忧呢?”
扈太公在扈三娘的服侍下穿好衣裳,眼中却更多的是遗憾,“可惜啊,享受不了含饴弄孙的快乐了,呵呵,只希望下一辈子能够快乐一点吧!”
扈三娘的动作顿了一下,又继续沉默的进行着动作,人说‘人老精、鬼老灵’也许扈太公早就看穿了一切吧,但他却坦然接受着这一切。
“对了,你哥哥前阵子纳了两房妾室,如今丢有了七八个月的身子……这些孩子啊,都是没有福气的。”
扈三娘自然能够听出扈太公是什么意思,只是她不说话已经代表了一个态度,有时候,不是你不想做,只是……没有那个能力。
……
两天的时间在人类文明长河中实在算不得什么,清晨,梁山上下挂满了红彤彤的绸布与灯笼。
李玉竹一身大红袍子整张脸都洋溢着喜气,他一个翻身就上了高头大马,动作干净利落引得一众兄弟跟风叫好。
回身抱拳,“林冲哥哥,这边接待各方势力军师的责任就交给你了,可不能堕了我梁山的名声。”
林冲同样抱拳,“贤弟且去,这边由哥哥照应!”
李玉竹抬头看了看头顶聚义厅的牌匾,毫不留恋的转头驱马离开,长长的迎亲队伍吹吹打打向着扈家庄而去。
而同一时间,好几个侍女婆子正围着扈三娘忙活。
一袭青绿色的婚服映的扈三娘俏脸蕴红,像是一个熟透了的桃子。
男着绯红、女着青绿,正所谓红男绿女最长久,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美好,然而又有谁知道,在扈三娘的青绿婚服之下,穿的是一身素白呢?
不光为扈家庄的老老小小,也为了李玉竹,为了他将生的希望交给了自己,所以她这寡是守定了。
“三娘啊,新郎官就快来了,你可准备好了?”
“太公……”
“不需多说,若没有你,我扈家庄可能早就没了,如今多活了这般岁月,已经够本。只是可惜了你哥哥,偏生他没有你这玲珑心思。”
扈太公像是劳累了一般的随意在好了个地方坐着,其实新娘待出门打扮的这段时间是很少会有男性长辈过来的,不过那些侍女和婆子也不敢多说。
很快,远处喧闹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李玉竹到的门口时自然要被身为舅哥的扈成拦一拦,不过可惜扈成本就没什么文采,出的那些难题为难一下梁山的其它兄弟还好,哪里能够拦的住他呢?
李玉竹意气风发的进了门,对太公见礼之后就牵了手持团扇的扈三娘离去。
整个过程自是起哄喧闹之声不断,不过这些糙汉子在这方面倒是很讲究,他们不会去婚闹什么,只是更加期待之后的那场酒席。
从扈家庄到梁山的路程并不短,李玉竹可是给扈三娘做足了脸面,不光迎亲队伍够长够隆重,甚至还一路边走边撒钱。
这一弄可是形成了长长的一条道路,这条道路由无数的百姓组成,他们的脸上没有嫉妒,有的只是真心祝福。
李玉竹的名声非常好,在这短短几年的时间中,他做了很多好事,也让梁山的名声跟着有了巨大翻转,可不是以前的‘反贼’了。
李玉竹此时看着那么多百姓的迎接,眼中竟是不觉间流出了两行清泪,他想活着,想要继续活着,看着他们、守护他们……
可是已经没有时间了,不经意的回头,他已经能够隐约看见几个地榜高手在远远吊着。
呵呵,这是连演都不演了吗?
李玉竹的心里不禁开始思索他曾经想了千百遍的问题,到底是怎么演变成这个局面的呢?为什么以前可以一直按照计划行事,可现在却做不到了呢?为什么?就因为实力的提升?
一起为了信仰拼搏不好吗?难道那么多的同道中人都比不上实力带来的贪欲吗?
如今这个结果已经给出了答桉,可是他不甘心!
“唉?军师,怎么还感动哭了呢,哈哈哈!”
“呸,别瞎说,军师我这是眼睛里进了沙子。”
“哈哈哈哈哈!”
聚义厅中,林冲招待着各个义军的首领与军师,其中尤以方腊为有牌面,毕竟晁盖去明国看决斗了,慕容复也同样如此。现今能够来的人除了方腊就只是一些小势力的首领了,而更多的就是军师们了,也就是流亡者们。
这些军师们可都是人中龙凤,是流亡者官方的精锐力量,也是原本计划最关键的力量。然而此时都三三两两聚在一块说笑,毕竟他们属于潜伏阶段,平时可是难得有这么光明正大聚在一处说说笑笑的机会。
其中一人突然间看到了林冲,略有些疑惑道:“咦?林大哥为何带枪?”
“哦,没什么,你看我这大枪上也是带了红缨穗的,吉利!”
“……”
……
就在李玉竹牵着新娘子进入聚义厅时,扈三娘已经身着素裙距离扈家庄足足三十里了,她登上了一处高坡,梁山此时在她眼中也就是个小点了,聚义厅更是没处看。
她的眼中恍忽有精英滴落,接着直射如天空,朝明国方向而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