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大龙头被剑圣苏慕白重创逃遁,并没有停留在扬州,而是直接逃往了中州,并且恰逢大武镇南军征军,他便趁机潜伏到了镇南军当中,躲开了苏慕白的追杀,此时恐怕正在镇南军当中疗伤!”
牧元阳一五一十的说出了自己所掌握的讯息。
他本就打算和山豪孽建立一个长期的合作关系,所以自然不会在如此关键的事情上隐瞒了。
沈烈闻言自然是大喜过望,不由得真情流『露』:“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爹不会死的!”
父子之情,天地人伦至理,不可抹杀。
可能沈北豪在世人眼中,是个杀人不眨眼,祸害苍生的巨孽。
可在沈烈眼中,他只是一个父亲!
“哼,剑圣苏慕白,不保此仇,我枉为人子!”沈烈愤愤的说着,杀机斐然。
然而牧元阳只能在心里默默的为他祝福了。
开玩笑,剑圣苏慕白,那是远超寻常武道大尊,巅峰当中的巅峰存在!
其实力,可不是寻常武道大尊能够媲美的。
更别说区区一个天罡境界的沈烈了。
“多谢兄台传递消息,这人情某家是记下了,我山豪孽记下了,日后必有厚报!”
沈烈郑重的给出了承诺,如果这消息是真的,那这人情还真就是承大了。
山孽和其他巨孽不同,江湖习气更甚的多,倒是不会如其他巨孽那般反复无常,虽然不说是一诺千金,可他们的承诺还是有一些含金量的。
牧元阳也没有客套,而是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日后我还真就少不了要麻烦你!”
山豪孽的实力很强,能够肆虐江湖这么多年,没有点本钱是不可能的。
有了山豪孽这个强援,牧元阳行事就方便多了。
再加上血刀门,一正一邪,一明一暗,这大网也就铺开了。
尤其是山豪孽,可以帮牧元阳做太多他不方面明着做的事情。
这可是一个杀人的好刀子啊!
而且牧元阳的目的,可不仅仅是和山豪孽合作啊!
“这几年山豪孽还有大动『荡』,若是能够趁机吃掉一部分,,,”
牧元阳还在心里算计着,沈烈这边已经满口答应了下来:“若君有事,我山豪孽上下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牧元阳道谢一声,又听得沈烈斟酌试探说:“但有一事,不知道兄台可否解答?”
“但说无妨!”
“不知道阁下,到底是从哪里得知我父亲消息的?”沈烈的眸子很深邃。
他行走江湖多年,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相信牧元阳。
虽然无论真假他都会派人去尝试一番,可总归是要有个说法吧?
尤其是在和牧元阳交流的过程当中,他也得知了牧元阳的名字。
“他姓牧,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实力,怕不是大武皇室中人,而那镇南军又是大武最精锐的部队,偏偏他说我爹就在镇南军当中,这里面怕不是有什么猫腻!”沈烈显得十分谨慎。
牧元阳当然知道他的心思,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微笑反问:“敢问沈兄,大龙头有几子?”
“唯我一子!”
虽然不知道牧元阳何意,可沈烈还是如实回答了。
牧元阳闻言笑意更浓,可他说出的话可是杀机凛然:“既然只有你一子,如果我杀了你的话,这山豪孽就算是断了传承,是不是自己就『乱』起来了?不攻自破!”
“你,,,”
“你什么你!”牧元阳打断了沈烈的话,语气更是阴冷,翻脸无情,“我好意传递消息,你却百般怀疑,如果我真的想要害你的话,想要坑山豪孽的话,那我直接杀了你,不比什么都痛快?何必搞那些弯弯绕绕。”
沈烈这才知道牧元阳是因为自己的怀疑而发火,又觉得牧元阳的话有几分道理,不觉得暗暗愧疚,急忙赔笑了一声:“元阳兄莫要误会,只是事关重大,某不得不小心一些。”
“我也知你为难,既然你想知道,我告诉你又何妨!”牧元阳也没有拿捏,他早就在心里准备好了说辞,“我是从鬼将孽处得到大龙头消息的!”
“鬼将孽!”
“不错,当日鬼将孽欲劫我大武贡品,我恰就在附近,机缘巧合之下杀掉了两个地煞偏将,因而得到的消息!”
牧元阳毫不留情的将锅扣在了鬼将孽的头上。
反正他们也替自己背了一口劫贡品的黑锅了,也不在乎多背一口。
锅多不压身。
鬼将孽劫贡品的消息虽然被武皇封锁了,可对于同为三十六巨孽的山豪孽来说,这倒是算不上什么隐秘,所以沈烈瞬间就相信了牧元阳的说辞,并且咬牙切齿的说:“我说我父行踪缘何泄『露』,原来还有鬼将孽这些两面三刀的杂碎掺和!”
“这个仇,我山豪孽记下了!”
这口锅,鬼将孽背的瓷实了。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牧元阳发问。
沈烈不假思索的说:“自然是召集人马,接回我父!”
“糊涂!”牧元阳摇了摇头,“大龙头身负重创,若是你大张旗鼓的去寻,难免消息泄『露』,我虽然不知道你山豪孽和剑圣苏慕白有什么仇怨,可若是被苏慕白得到消息,,,桀桀,你山豪孽可还有三位护法大尊给他杀?”
牧元阳的话虽然不客气,可沈烈却知道他说的都是事实。
山豪孽,确实再也找不出三位大尊给苏慕白杀了。
“以元阳之见?”
“大龙头现在身负重创,正在疗养伤势,你贸然带人去接应非但对大龙头没什么帮助,反倒是容易暴『露』大龙头的踪迹。依我之见,你应该一方面秘密派人联络大龙头,了解大龙头处境,听听大龙头的意见。另一方面则是要多积累钱粮,招揽人马,等到大龙头回归,自然可以重振你山豪孽的声威!”
沈烈眼珠子一转,绝对牧元阳说的十分在理。
可他却不会这么就相信牧元阳的说辞,还得回去找信得过的当家们磋商一番。
“元阳说的在理,某这就回去安排一番!”沈烈抱拳道别,又正『色』说,“元阳恩德,某铭记在心,若有差遣,可派人联络于我,必不推辞!”
说着,沈烈从怀中掏出一块金牌和一张薄纸。
金牌是身份证明,薄纸是联络人员名单。
牧元阳收下道谢一声,沈烈带人匆匆而去。
他们都没多看倒在地上的李画一眼。
那是牧元阳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