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等到小英意识逐渐平静下来时,她已经被女人们推到了边上,推搡间裴姐还不小心扇了她一巴掌。
“诶!小英,你这是要干嘛啊?虎毒还不食子呢!掐死他你能得到什么好处啊?”
“我真的生气了,小英,这不仅仅是你的孩子,是我们大家伙儿一点一点把他养大的,他的生死还轮不到你一个人做主!”
“诶呦小可怜,别哭了,脖子都青了,奶奶给你煮点米汤喝。”
检查完希望的情况后,裴珉走到一边拉起小英不满道,
“你到底什么情况?小希望哪里惹到你了?还是你单纯地想要发泄?想发泄打架你来跟我打,掐着一个婴儿的脖子算什么?”
小英一只手附在有些红肿的脸颊上,脑海里全部是那个男人的身影。
她必须告诉姐妹们,她看见了那个男人,他会找到自己的,还会连累这些女人们。
想到这里,小英紧紧抓住裴珉的胳膊,双眼猩红道,
“裴姐,我……我想离开团队。”
裴珉一头雾水,难道是因为她不小心扇到小英了?
“裴姐,我回来的时候看到那个畜生了!把我推向深渊的那个畜生!他回来了!他会找到我让我继续出卖身体的!我要走了,你们对我很好,我不能让你们和我一样被他霍霍,小希望就拜托你们了!”
说罢小英双腿一软跪在地面上就要磕头。
“不是,你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英在情绪激动的情况下讲清楚了事情来源,而提到另外一个脸上少了一块皮肤的男人时,裴珉身子一僵,那些痛苦回忆如潮水般将她包围。
一个穿着花裙子的女孩子占据了她的思想。
她清楚地记得,自己女儿尸骨煮成的汤被她的丈夫骗她喝了下去,她才八岁!
得知自己喝下了女儿的血肉,裴珉恶心得好几天没有食欲,即便胃里空着,她宁愿忍受那种灼烧感。
丈夫的脸被她在绝望中撕咬下一大块皮肉,男人血淋淋的面庞成为了她印象中男人的最后一面。
小英哽咽着讲述完昨天的经历,想要起身离开,却被裴珉一把拽回原地。
对上裴珉同样布满血丝的眼睛,小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裴珉指着自己的右脸外侧,靠近耳朵附近开口道,
“小英…那个男人的脸,少了皮肤的位置,是不是在这?”
“嗯……裴姐你怎么知道?”
……
半天之前,两个男人在发现了铁皮房之后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藏,恨不得立刻回到停车场找几个女人乐呵乐呵。
“行了,知道这里有个落脚地就好,下次就不用走弯路了,虽然这些女人缝的布帐篷能抵挡一下太阳光,但憋一白天尿也不好受。”
“哥,你说得真对,幸好你机灵,等咱们到山上我给你整点野味吃,不过那几个女人…山上的东西看来被人捷足先登了。”
缺块脸皮的男人没好气回复道,
“你一个部门经理还会打野味?女人终究是不能成大事的,等咱们摸透了这边情况,把那些女人都带回去,之前那些都快被玩死了。”
“哥,咱们走吧,争取天亮之前走到山上!”
两个男人是最近几天才想到城市北边还有山群,近海的海产都快被人抢没了,大部分人都没有捕鱼经验,只能趁着退潮在海滩上捡点海鲜,再不济也只能潜下去摸鱼,没有人敢向更深处探索。
因为那些以前都看不上的海鲜,海边每天都在发生暴力事件。
前些日子还有几个丧心病狂的人故意把投了毒的海鲜扔在海滩上,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弄来的毒药。
男人们所在的队伍不怕与别人发生冲突,强抢海鲜的事情他们也没少干,但是谁都怕自己被阴,都活到现在了,谁也不想选择被疯子毒死这么憋屈的死法。
两个男人跌跌撞撞总算在天亮之前赶到了山脚下,他们没尝试过长时间的赶路,脚底板磨得火辣辣的。
“这里很适合当做第二营地,就是不知道山上有没有类似山洞之类的能够容身的地方,实在不行,把兄弟们叫来挖一个地坑。”
“哥,咱们就在这棵树下面搭帐篷吧,多少能凉快点。”
“看我干嘛?动手吧。”
稍微年轻一些的男人忍着浑身的不适着手开始搭这个临时制作的帐篷,在另一个脸皮缺失男人看不清的地方眼神阴辄。
不就是比他年长几岁,灾难发生前就是自己对家的老板,灾难发生之后还要压自己一头。
岁数也不大不了多少,就会发号施令,也就会跟他横了,跟别人还不是点头哈腰的,要不然也不能只有他们两个男人出来开辟新的食物供应地。
老阴逼胆子小得很,铁皮房遇到了五个女人都不敢下手,听说他和自己家那个寡妇保姆搞到一起竟然炖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呸!真是猪狗不如!
两个男人忍受着封闭帐篷内源源不断的臭味,都想离对方远一些,但奈何帐篷内的空间就那么大。
年轻一些的男人被叫做杰森,他从小生活在一个山沟沟里,大名王狗柱。
王狗柱从小就向往外面的世界,自强不息,奋发向上在大城市扎根,有一份体面的工作,赚钱之后还花了大价钱把自己的蒜头鼻眯缝眼整成明星的样子。
自此之后他不允许任何人叫那个名字,他已经不是王狗柱了,那样的名字根本配不上他,他叫杰森,洋气简洁的名字才适合他。
好不容易坚持到天黑,两人钻出帐篷,贪婪地呼吸着山坳里的空气。
二人费了好大的劲才爬到山顶,一路上遇到的很多种酷似野菜的植物,谁也不认识,也不敢轻易尝试,只能装进背包带回去,让懂的人辨别一下到底能不能吃。
站在山顶,俯视下方,一种满足感油然而生。
杰森眯缝着眼睛,不远处好像有几个人影,蹲下又站起来,不知道在干什么。
他指了指那边的异常道,
“哥,你看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