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闹腾了一夜，夜幽很累，但却睡不着，一早起来的时候就看见陆离站在东院门口，好像在看着院子里的桃花发呆。
“陆离，你站在这干什么？”
陆离吓了跳，反应过来后朝他颔首：“夜大哥，怎么起得这么早？”
夜幽挠了挠后脑勺，嘿嘿笑道：“我睡不着，你呢？”
“我也睡不着，听说世子妃出事了，有点担心她。”
夜幽拍了拍她的肩膀，“不用担心，世子妃昨夜已经醒了，现在世子爷陪着她呢。”
陆离看了眼肩膀上的手，眸色闪过一抹不易查觉的冷。
她脸上浮上红晕，似害羞的退后了一步。
夜幽这才发现自己举止不妥，脸都涨红了。
“不……不好意思……”
陆离朝他点了点头，转身要走，夜幽又叫住了她。
“陆……陆离，我……我喜欢你。”夜幽磕磕绊绊道。
陆离看着他，勾了勾红唇：“对不起。”
夜幽：“？？”
……
顾清影这一觉睡得极好，她似是做了什么梦，脸颊红红的，还时不时的流口水。
直到第二日酉时才睁开了眼。
床边，楚亦然守着她，正拿绢帕给她擦口水。
“醒了？”他扶起她，声音格外温柔，“想先用膳，还是沐身？”
顾清影不说话，盯着他看了几眼。
“睡傻了？”楚亦然莞尔，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昨夜的画面又再次跃入脑海。
顾清影舔了舔唇，嘀咕道：“亦然。”
说完，还捏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脸勾过去，奖赏似的亲了亲他的唇。
然后便眯着眼睛。
活落，似想到什么，脸颊晕红，嘿嘿的笑了两声，有点猥琐。
楚亦然：“……”
顾清影舔了舔唇，眼巴巴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人。
她的目光一直盯在他。
她想也没想就问出了口。
“亦然？”
为什么？
她发出了灵魂追问。
从她开口的那刻，楚亦然心尖猛地颤了颤。
这已经是他不知几次被她吓到了，尤其在听到那些话后……
楚亦然从没有想过。
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女人会发出这种疑问。
他感觉自己的尊严，一点点的从脸上掉下，碎了一地。
早知道。
顾清影还在喋喋不休，楚亦然直接伸出大手，将她紧紧锢入怀里，偏头堵住了她所有声音。
他得好好惩罚她。
后来……
他斜勾着唇，拭去她眼角的泪。
心里的烦躁像是一瞬间烟消云散，满满都是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