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然，你今天进宫，有没有人欺负你？”
楚亦然手指明显顿了一下，原本唇角的弧度，慢慢敛起，连那双温柔的眸光都有所收敛。
“……没有。”
顾清影抬眼望他，他神色温柔，看不出一点异样。
她放下了心，但还是忍不住道：“亦然，如果有人欺负你，你一定要告诉我，我帮你收拾他们。”
楚亦然身子一顿，垂眸对上了她眼睛，随即勾唇笑了下，大掌包裹住她的小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
“好。”
末了，他似想到什么，盯着她道：“昨夜你说你养了很多个美男？”
“对啊。”
“……养了做什么？”
顾清影明显感觉到抱着她的身体一僵，似有丝丝寒意无形的浸透出来。
她怔了下。
总觉得一个字说不好，亦然铁定又会像军营那次一样。
她斟酌着，还是老老实实的说：“……养来看啊。”
“只是这样？”
“也不是，偶尔我还会让他们跳跳舞，唱唱歌逗我玩。”
“……那离修呢？”
是她的双修伴侣吗？
“离修，不记得了。”
楚亦然身上的冷气压并没有因为这个答案而好转，他眼眸深深的凝望着她。
不记得了？
是无关紧要所以不记得？
还是太过重要所以遗忘呢？
本来想要生气的，可当看到她那双不解的眼睛，想到军营他差点伤到她，他心底的火瞬间就熄灭了下去。
他想，算了。
至少她现在喜欢的是他，就算跟离修有过故事，也只是过去了。
……
顾清影发现，楚亦然今天有点怪。
用完膳到就寝时，楚亦然都只是抱着她，并没有其他的举动。
若是往常，他都要亲亲她的。
今天却没有。
顾清影伸出小手在他胸口画圈圈。
“乖，睡觉。”楚亦然摁住了她的手。
他在想今日宫里发生的事。
楚明德说自己下旨是让穆怀之去抓野兽，是代写圣旨的太监听错了话，写错了圣旨。
为了安抚他，楚明德将那个太监处死了。
可真的是如此吗？
当初去军营，也是楚明德发话让楚亦然跟着楚轩成去的。
真的只是为了让他学着接管兵权？
顾清影不知道他在想事情，抿了抿唇，伸出另外一只，挠了挠他的腰。
她感觉到他身体明显一僵。
“亦然。”顾清影双臂勾着他的脖颈，语声魅惑，“你就不想亲亲我么？
这话落下，楚亦然终于垂眸看了怀里的人儿一眼。
她的眼睛湿漉漉的，一瞬不瞬看着他，像是蕴藏了什么东西。
他勾起唇角，“你想要我。”
黑眸中的笃定叫人心尖发颤。
顾清影不知觉的就红了脸。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自确定自己喜欢他后，便总想与他做点事情。
“如你所愿。”他的声音分明已哑了几个度。
他翻身，手一抬，捧住了她的脸蛋。
……
…………
她发现他的技术又进步了。
他的动作极为强势霸.道，却又恰到好处，把她的闪躲变成了被动的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