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亦然像是被哪个字刺痛了，猛地抱住她的肩膀，“你不准再提他。”
他声音很低很沉，眼神在看到她锁骨处消失的痕迹时，骤然一暗。
抱着她肩膀的手力道渐渐增大。
他的目光如随时要爆发的火山，狠狠地盯着她。
“亦然，疼……”顾清影挣扎了一下。
一个“疼”字，似乎戳中了楚亦然的心脏，他慌忙松开手，有些无措的看着她。
他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想到离修说的那些话，以及她和离修在一起的画面，他就无法控制自己。
“亦然，你怎么了？”顾清影扯了扯他的袖子。
“清影……”楚亦然伸手，摩挲着她软乎乎的脸蛋，眼神浓重得如化不开的墨。
“我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对你……”
该怎么对你，你才能爱上我。
该怎么对你，才能配得上你。
他的眼神好受伤，好脆弱。
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这一刻，唯一想的就是吃了她，让她只属于自己。
两人呼吸之间的距离好近。
近到，顾清影可以清楚闻到属于他身上的味道，清冽的气息扑面而来。
以及他冰凉薄唇上的温度，一点一点的蔓延开。
心跳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被无限放大。
楚亦然垂眸，少女如蝶翅的睫毛近在咫尺。
他呼吸都烫了几分。
伸手，紧紧的掐住了她的腰。
肆意，碾动。
“亦然，痛……”顾清影嘤咛着，用力推开了他。
她微喘着，一点也不喜欢现在粗鲁的亦然。
她整理好衣裳，想要离开，被楚亦然从后面抱住。
“不准走。”他紧紧抱着她，“不准再去见他。”
他咬了咬她脖颈，惩罚似的。
“亦然，我不喜欢现在的你。”顾清影有些委屈。
她喜欢温柔的亦然，不喜欢现在的他。
她说完这句话后，很明显感觉到抱着她的身体僵硬了下去。
“不喜欢我，喜欢离修，对吗？”他咧着唇角，“你想离开我，去找离修，对吗？”
凄绝的笑容一寸寸碎裂。
顾清影好像听见了他的心在支离破碎。
“亦然，你不喜欢离修吗？”
楚亦然没说话。
但抱着她的手臂徒然增大的力道，已经出卖了他。
“亦然，只要你不喜欢的，我也不喜欢。”
楚亦然有瞬间的晃神。
“你……说什么？”他呼吸凝滞，喉结滚了一下，不相信似的。
“亦然，你不喜欢离修，我也不喜欢他。”
顾清影感觉抱着自己的手明显的颤了颤。
她仰头，只看到他坚毅的下颌和侧脸，她在他怀里强行转身，踮脚，吻了吻他脆弱的唇瓣。
只停留刹那，很快就分开。
她说：“亦然，不要这样好不好？”
她喜欢看他清润的微笑，温软的目光。
不是现在，强势得让她害怕。
楚亦然抱着她的手顿了下，他看到了她眼里的害怕。
他还是吓到了她。
“对不起……”
他心中惊悸，伸手悄悄拉住她的手，就好像一个笨手笨脚的孩子，小心翼翼，害怕弄坏了自己心爱的玩具。
这样的亦然，让顾清影心疼。
她抿了抿唇，将自己送进了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