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鬼道？”
楚亦然想起今晚见到的那些饿鬼，以及独孤璇身上那些恐怖黑纹，不禁皱眉。
“凡人修行讲究的是天赋，牛小马活了一百多岁才修到金丹后期，除非天赋极高，不然普通人是很难在她这个岁数达到金丹期的。”
顾清影嚼完了糖果，说话终于清晰了，“我看过她，天赋极差，可她修了禁术，以身献鬼，日后也只会入魔，成不了神。”
见楚亦然若有所思，顾清影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亦然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楚亦然神情微顿，声音里含了浓浓暖意，“我知道。”
就因为知道，所以在面对那些恶鬼时，他才没有害怕。
没一会，菜已经热好再次上了膳桌。
顾清影正准备将自己的大碗添满菜，楚亦然已经吹温凉了一勺鱼汤喂到她嘴边。
她愣了下，张嘴喝完汤，桃花眼亮晶晶的看着他，“亦然，你是不是有求于我？”
不然怎么又是剥糖又是喂汤的。
“嗯？”楚亦然正舀起第二勺鱼汤，听她这么一说，温柔的眸里有些不解。
她笑：“你们凡人有句话叫‘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你是想奸呢，还是想盗？”
楚亦然手一颤，汤碗差点从手中滑落。
他喉结滚了滚，低眸喝了本要喂给她的鱼汤。
顾清影见他还要喝，赶紧抱住他的手臂，“亦然，你把我的汤喝完了。”
楚亦然垂眸，看着她一脸馋像，像只小野猫似的。
将她刚才说的那些虎狼之词暂且压下，他勾唇，素白的手轻捏住她圆润的下颌，“叫夫君，我便给你。”
顾清影望着眼前这张春风化雨般温煦柔和的俊脸，以及眼底那抹莹亮如钩的精光，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亦然这个人给她的感觉一直很温柔，可有时候又觉得温柔只是他的表皮，内里一定是极端的反常。
然此刻她不想在乎那是什么极端，而是眼前的这碗鱼汤啊。
可叫什么夫君，那是不可能的。
“亦然，你快给我，我好饿。”她摇着他的手臂，可怜巴巴的像是几顿没吃饭一样。
楚亦然差点就着了她的道，好在他及时稳住了。
他将她拢入怀里，侧了首在她耳边呼气，“叫夫君，才能喝汤。”
软玉在怀，她身上那股清香馨然勾魂，惹人生醉。
楚亦然不禁开始幻想她叫他“夫君”的感觉，似有一股热流顺着脊椎蹭的上来，浇灌到头顶，那种带着些许刺激的快感，定远胜于她软软糯糯叫他“亦然”的时候。
怀中许久无音，楚亦然有些急迫的收紧了手，无声的催促。
“可……可我是你的老祖宗呀。”怀里传来顾清影瓮声瓮气的声音，“我叫你夫君的话，就把我的辈分拉小了，别的神会笑话我的。”
头顶传来亦然引诱的声音，“那你小声点，别让他们听到。”
她的底线开始动摇，“那就只叫……叫一次。”
“好，就一次。”
顾清影耷拉下脑袋，为了一碗鱼汤，认命般轻轻呢喃了一声。
“夫君。”
她明显感觉随着这一声，楚亦然的身体微微震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