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望着三个激动的身影,好像看到了外星人一样,看样子她们不像在谎,我对大嘴和薛教授摆了摆手,呼的一声,两人齐刷刷站了起来。
“过去看看去,要是三个丫头片子敢逗咱们开心,就饿她三时间。”着我第一个向沙丘跑了上去。
快到沙丘顶部的时候,古弈向我挥动着双手,那种架势恨不得我能插翅飞上去,身后是大嘴和薛教授粗重的牛喘声。
那是沙漠蜃景吗?让人难以置信,正对着我们不远处,耸立着一座又高又大,似虚似幻的黑色建筑物,通体黑色透着古朴的感觉。只是建筑物的形状令人匪夷所思,远远的望去,竟然是一个倒立的金字塔形,虽然有点迷迷糊糊,但依然还能分清楚,黑塔共分九层,每一层是逐渐递增,而它的下方是一排排低矮的宫殿,金碧辉煌的,煞是气派。
就在我和薛教授对着沙漠蜃景啧啧称奇的时候,大嘴不屑一鼓道:“人啊,永远要活在现实当中,真金白银才是硬道理,几件破瓦房而已。”接着便又仰头开始灌酒了。
“薛教授咱们换个地方话,别理会那个土包子。”我拉着薛教授的胳膊又往前走了一段距离,虽然只是一个虚幻的东西,但还是有很多让我想不到的东西。
沙漠蜃景传中认为是蜃龙吐气而结,实际上是大气由于光线折射而出现的自然现象,既然是物理现象,那么必有它的原型,然而据我所知这种倒立的金字塔新建筑,我们国家还有出现过。
也许是我才疏学浅,没见过什么大世面,所以我把这个问题抛给薛教授的时候,他也愣住了。
“这……要不我们再往前走走看,再看清楚一点。”弄的薛教授还挺尴尬的,我只好随着他快速的往前走去,三个女的也出奇的安静,跟在我们后边,大嘴悠闲的举着酒瓶,赶着几头毛驴。
目测我们离沙漠蜃景的直线距离不过十几里地,所以我们一阵急行军又赶了而立多地,看的更清楚了,隐隐约约还能看到,黑色的塔的确是九层,并且每一层的外边缘的镶嵌着东西,很奇怪的造型,可惜的是,在我们刚刚翻过一个沙丘后,那群建筑物竟然消失了。
“可惜了,要是再给我一些时间,我定能瞧出个所以然。”薛教授气的只拍自己脑门,我知道他是给自己找台阶下,不过沙漠蜃景本就是有时间限制的,随着太阳光线的转变消失也是正常的事,所以很快大家就忘却了此时,继续赶路。
沙漠中赶路不必往常,因为没有参照物,除了一模一样的沙丘,就是耳边细细的流沙声,人形容产生疲劳感,大嘴不知道一路上喝了几瓶酒了,刚才还险些从上面滚下去。三个唧唧喳喳的女孩的现在也变得死气沉沉的,还好快走了一了,没有发现起风的迹象,不然遇到沙尘暴可是很头疼的事,驴也不能当骆驼使唤。
一行六人就这样走走停停,也不知道走了多远,这时候古弈一瘸一拐的冲我招手,等我过去后才发现,一双白嫩的脚上十几个红色的血泡,看着有点瘆人,我只好把她架在脖子上继续往前走,这样她会舒服点,我也不累。
快到黄昏的时候,突然降温了,温度瞬间降了几十度,人人都裹紧的大衣,我扭头看了看薛教授,胡子上披了一层白白的霜,那就休息吧,一了,人困马乏的也该歇歇脚了。
“大嘴把驴牵过来,支帐篷吧”我冲大嘴懒懒的喊了一声。
“嗯,全听崔队长差遣。”大嘴应了一声,就拽着缰绳往我划定的圈里面走,忽然,三头驴猛的挣脱大嘴向前奔去,背上的大包裹丢了一路,等我们几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几头蠢驴已经翻过前面的沙丘没了影子,气的大嘴直骂娘,对着驴消失的方向放了几声空枪。
“这群蠢货,看来是想给他于爷修五道庙了,便让大爷逮住了。”大嘴一边气急败坏的大骂,一边朝着驴消失的方向跑去,后面是薛教授他们三人,我扛着古弈只好慢悠悠的跟在后面。
几头驴倒是没几个钱,可没有它们剩下的东西,就的我们扛着,所以我生怕大嘴做出点什么过分的事来,和古弈了声做好,便跑起来,踏着稀松的沙堆一步步爬上了沙丘,而眼前的一幕着实让我有点喜出望外。
沙湖,难怪毛驴会失控,原来这几个畜生既然感觉到了水源,既然人驴都安全,那就好了,等明气转好了还能痛痛快快的洗个澡。
太阳斜射在沙湖上,闪着金黄色的磷光,多少沙漠探险的队伍因为找不到一口水也全军覆没不在少数,而我们竟然靠几头蠢驴就能找到水源,还是一片方圆几百米的型湖泊,有点方夜谭了。
毛驴在水中打滚,溅起金色的水花,大嘴怒气冲冲的对着三头驴指指点点,肖晖、洛雨荷围着薛教授也不知道在谈论什么,手里还扬着地图。
“哥,湖水好像不对劲,有一处是黑色的。”就在我静静的欣赏着眼前的美景时,古弈揪了一下我的耳朵,道。
“黑色的?”我怎么看不出来,现在古弈骑在我脖子上足足比我高出一米多,能发现异常也是正常的,我对古弈道:“你确定吗?那就让大嘴把驴弄出来吧,不然我还是不放心。”
“我什么都听你的,反正我感觉怪怪的,几百里的沙漠,我们仅仅走了几十里地,就能碰上沙湖,我不相信我们的运气会这么好的,你呢哥。”
“有点玄乎。”我简单的回应了古弈一声,冲着大嘴吼了几声,只是离得有点远,大嘴无动于衷的样子,看来是听不到,那只能亲自跑一趟了。
沿着大嘴他们的脚印,我和古弈向湖边走去,也就是刚刚走出十几步的样子,突然一头驴开始在水中正在起来,高高的抬起头冲嘶吼,很痛苦的在湖边翻滚起来。
“哥,怎么回事?”古弈从我身上翻下来,焦急的问道。
“不知道了,可能和谁有关吧。”是不是水凉了,毛驴痉挛了,不管怎么样,我抱着古弈还是边走边吼大嘴,让他把驴都弄出水面来,可能大嘴看到情况有变,也急了,竟然卷起裤腿下了水,我吼他又听不到,这下把我急坏了,万一大嘴出点事就糟了。
情急之下我对着空放了几枪,大嘴这才扭头向我看来,薛教授、肖晖、洛雨荷也是被枪声吸引了过来,冲着我大吼。
我不愿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那头正在的驴慢慢的倒下了,慢慢的变成了一堆白骨,另外的两头驴也出现了反抗挣扎的迹象,也就在我刚刚跑到湖边的时候,三头驴全部变成骨架,白森森的露在湖面上,让人揪心。我不知道它们遇到了什么情况,难道湖水里有腐蚀性的东西,强酸吗?
大嘴也是连滚带爬的从湖里跑了出来,直接瘫倒在湖边,脸色煞白一篇,不停的搓着两条腿,看我过来了,哭丧着脸问道:“老崔,我的腿不会没事吧?兄弟还没娶媳妇呢,还没完成传宗接代的任务,不想死呀。”
我看了看大嘴的腿,除了刚才被水冻的有点红外,没大碍,随即我又扭头看了看他刚才下水的位置,青色的,我这才放心了,不过死罪能免,还的让他长点记性才对。
我转向大嘴的瞬间换了一张脸,忧心忡忡的道:“没办法了,看来只能截肢了,除非你不打算活,大嘴你自己选择吧,哎!”
“崔哥,你什么什么呀,于哥的腿真的保不住了吗?呜呜”洛雨荷疯了似得拽着我的胳膊,眼角划过两行清泪,而大嘴早已经嘴唇发紫,眼睛发直了,一时间所以的人都乱了起来,只是古弈掐了我一把,对我耳语道:“哥,你的玩笑是不是开大了,把嘴哥吓坏了怎么办。”
我冲古弈扮个鬼脸,示意她没事,对洛雨荷道:“不过,也不是没办法的事情,除非……”
“老崔,除非怎么样,你别墨迹了,我的钱不要了,只要你能保住我的腿就校”大嘴哆嗦着嘴唇,哭丧着脸道。
“崔哥,除非什么呀?快呀,人命关的事,不要吓我啊”
“是啊,崔,快方法,我知道你见多识广的肯定会有办法的”
我一把搂过了洛雨荷,站在大嘴的面前,语重心长的道:“除非……有人愿意嫁给我们大嘴兄弟,不然……”
“老崔,你他妈拿老子的性命开玩笑呢,是不?看我不打断你腿……”
先是大嘴对我不依不饶的追着打,接着是洛雨荷羞红着脸骂我不地道,后来我又被古弈连骂几声活该,最后还是薛教授帮我解的围。
“好了好了,大家别闹了,人没事就万事大吉了,崔兄弟,这到底怎么回事呀?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会……哎!”薛教授道。
“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了,但这湖水有一半是黑色的,我初步断定水里有腐蚀性的东西。”我压着薛教授的肩膀,建议他不要着急,人没事就是不幸中的万幸。
“什么?你湖水的一半是黑色的,那不就是阴阳湖了吗?”
薛教授告诉我们这个湖是阴阳湖,具体什么是阴阳湖他也不清楚,仅仅是根据阴阳河得来的,其实,阴阳河我也听过,只不过没有薛教授了解的多。
只听薛教授道:“阴阳河一词本是出自佛教典故,按照现代地质学来讲,既是同河不同水,河流流经不同的地质,形成了不同颜色的河水,它们中所含的矿物质也不尽相同,所以阴阳河的水是不能饮用的。那么这阴阳河也应该是一个道理,沙漠的地下应该有泉眼,有黑色的强腐蚀性矿物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