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
痛呼一声,林晓东这边走出又一位城中法师梅玉泉,手拿名璃双剑,向陶泽洋攻去。
陶泽洋使明阙棍来迎,梅玉泉双剑合璧,防守严密,虽然不及长枪有距离优势,却也不漏破绽。
十招过后,梅玉泉收起了双剑,手伸向后背,解下来一把油纸伞,向陶泽洋抛去。
陶泽洋撇嘴一笑,揭开红葫芦,又放了一道血气,那油纸伞面被泼了细密的血滴,也灭了宝光。
惊叹一声,梅玉泉无可奈何,往后退去。
高建德见陶泽洋连破二人,高声道:“他修的是秽术,哪个去破了他?”
司天监来的术师中,走出一位丁逸明,手拿拂尘,高声道:“高大人,看我来取此人人头!”
陶泽洋蔑笑,手拿明阙棍向丁逸明打去。
丁逸明手上一柄拂尘,连每一根细丝都灵活操控,明阙棍是硬物,竟然破不开拂尘细丝。
陶泽洋不耐,咬牙再揭开红葫芦,放了一道血光。
“来得好!”
见血光飘来,丁逸明亮出风雷罩,一黄色的四方锦帕,飘在空中,对着那葫芦放了一道闪电。
还没等血光落来,轰隆一声巨响,紫色的电光劈在了那红葫芦上,在肚子上开了一个眼儿,也失去了效用。
“你!可恶!”
陶泽洋见状,咬牙切齿勃然大怒,操明阙棍又向丁逸明打来。
丁逸明从容地使拂尘把明阙棍挡开,风雷罩又放了一道神雷,正好劈在陶泽洋头顶,身子一挺,死了。
“陶兄!”
相欢门邵安宁一声痛哭,手拿小泉剑向丁逸明刺来。
丁逸明还使拂尘去挡,一连二十招,小泉剑都破不开拂尘的防御。
“看招!”
邵安宁也拿出了一个葫芦,但是却是绿色的,打开来冒出了一道绿烟。
风雷罩浮在空中,丁逸明故技重施,又放出了一道闪电。
咔嚓一声,绿葫芦直接被劈成了碎片,但是那绿烟飘来,丁逸明不小心闻到了,当场口吐白沫,倒地抽搐。
“陶兄,我给你报仇!”
手起剑落,邵安宁砍下了丁逸明的人头。
“丁大人!”
司天监众人惊呼,徐思怡眼泪落下,没想到相欢门法力如此高强,连司天监的术师,都命丧此地!
司天监何浩瀚走出来,解开了后背神幡,对着邵安宁一摇。
邵安宁没有护身宝物,只觉脑内一空,眼皮上翻,倒地就死了。
见何浩瀚如此轻易地杀了邵安宁,相欢门下微微慌乱,走出了一位陶清淑,乃是一衣着裸露的妙龄女子,高声斥道:“纳命来!”
说着,亮出手上飞蚁钵,飞出一股黑烟,原来是一窝飞蚁,向何浩瀚飞来。
没等蚂蚁飞来,何浩瀚对着陶清淑把神幡一抖,陶清淑也跟着眼皮上翻,倒地死了,飞蚁也随之失去了控制,四散而去。
“陶妹妹!”
相欢门中还有一位田亦瑶,见陶清淑死了,痛哭流涕,走上来,手一伸,拿出赤金锄,抛在空中,向何浩瀚飞来。
何浩瀚把那神幡一摇,田亦瑶头顶起了一道红光,升起了一颗血色的珍珠。
没想到神幡失效,何浩瀚惊愕片刻,赤金锄飞来,打在他顶门,登时脑浆四溅,仰头而死。
眨眼间,司天监又死了一位同僚!
城中再走出一位法师谭子民,手中红云剑脱手,向赤金锄追去。
田亦瑶摇动手指,赤金锄飞回来,向红云剑撞去。
此举正中谭子民下怀,只见他一跺脚,红云剑上突然燃起了火焰,腾的一声,赤金锄飞入火焰之中,化为了金水。
“啊?你!”
田亦瑶呆呆而立,谭子民手一指,红云剑一转,割下了她的人头。
两位师妹香消玉陨,相欢门中一片愤怒,走出一位张玉泽,也不交手,直接亮出阴火珠,往红云剑上打去。
谭子民不知深浅,红云剑迎向阴火珠,只听见叮的一声,阴火珠被弹飞,但是红云剑上的火焰变了颜色,烧了一会,就掩了宝光,没了感应,掉落下来。
“啊?这是?”
谭子民疑惑一问,阴火珠正中胸口,烧了一个洞,仰面栽倒。
城中的五位法师,已经死了三位!
孙英达大怒,手一抖,飞出蹈海珠,向阴火珠撞去。
砰的一声,水火交融,炸出一团白色的蒸汽,阴火珠安然无恙,蹈海珠直接没了。
“呃……”孙英达也受到影响,捂着胸口脸色惨白,趔趄了一步才重新站稳。
司天监崔俊发、徐乐章相继出手,手上的土灵枪和半月轮,被阴火珠一碰,也都灭了宝光,掉落下来。
此时张玉泽使阴火珠,已经连克四位!
司天监还有一位江建同,阴沉道:“你这珠子,翻掌可破!”
说完,从腰间拿出一方锦帕,名霞光帕,向阴火珠飘去。
张玉泽手一动,阴火珠向霞光帕上打去,霞光帕在阴火珠上一擦,就擦掉了上面的阴火,不过是一颗红色的珍珠,掉落下来。
不敢相信阴火珠被破,张玉泽看着霞光帕眼睛溜圆,江建同手一指,霞光帕上一道金光扫来,张玉泽眼睛一翻,死了。
张玉泽使霞光帕,又破了相欢门严建中的断龙环,谢温韦的落地针,此时相欢门中,只剩下了十多个法力低微的门外弟子,战战兢兢不敢上线。
“没想到我相欢门二十年基业,竟要毁在一只狐狸手里?”
大门之内出来一人,骑在六叉梅花鹿上,一身白衣,形貌苍老,正是相欢门的掌门陈浦和。
先前林晓东问秦华月到底有何难言之隐,秦华月只说林晓东和他差着三十年的法力,说的就是此人。二十年前,就是他杀害了秦华月的父母,掳走了她的姐姐。
“你相欢门男女糜烂,不守清规,早该灭绝,这二十年,也是你们捡了便宜了!”高建德怒道。陈浦和不答,扫向众人,问道:“破军陷,火星庙,今晚该有灰飞之厄的,是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