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杨佑失魂落魄的揉搓着双腿,许缘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这样的巨婴,确实应该好好教训。
“我这人很大度的,让他康复也不是问题。
这样,先让他跪下来磕三个响头,再……他也老大不小了,应该有婚配?把他媳妇送过来给我端茶倒水,当三个月的暖床丫鬟。”
“竖子安敢如此羞辱于我?杀!杀了他!”
杨佑眼中布满了血丝,咬牙切齿的无能狂怒。
老仆神情森然:“小友莫要说笑,我家公子娶的可是天家的金枝玉叶……只要你为我公子解开伤情,我们立即退出灵药谷,绝不再干涉你们家事,你看如何?”
许缘嗤笑一声:“对我喊打喊杀的可是你们,现在见势不妙才想起退出,是不是太晚了?
我的条件已经给了,照办与否,是你们的问题。”
灵药谷之人看着许缘,不敢相信平日里谦和有礼的陈维康竟然会如此咄咄逼人。
难道是因为受的刺激太大?
韩柏眼底闪过一丝精芒,他知道,自己的徒弟已经被掉包。
老仆眼眸低垂,身子却毫无征兆的发动,悄无声息出现在许缘身后,抬手就像张红药抓去。
只有抓到人质,才能逼迫此人就范!
张红药反应很快,手上的金针如四散的飞花洒落,腰肢一扭,就要躲开老仆的攻击范围。
半途中,她眉头一皱,腿部经脉不通,躲起来很吃力。
而且这也不够快,通神境武者的力量和速度绝不是她一个半吊子武者所能达到的。
也就在这时,许缘一手揽住张红药,头也不回的挥洒出一道粗壮的绿光。
见识过绿光的威力,老仆不敢触碰,闪身躲开,准备继续攻击,眼角却瞥见那道绿色光柱转了个弯,再次落到杨佑身上。
“哟,杨公子,气大伤肝,你这病情又得加重咯。”
沐浴在绿光之中,杨佑身子一僵喉咙一阵滚动,猛然喷出大口鲜血。
他只觉得头晕眼花,五内俱焚,疼得不愿再活在这个世上。
只是一瞬,他就稍微回过神来。
这绿光竟然能影响人的想法!
老仆无奈回归杨佑身边,为其输送神元吊命。
“杨府和阁下的梁子算是结下了,今后若是江湖偶遇,定不会手下留情!”
抱起杨佑,老仆沉声说了一句,身子如一道青烟,向灵药谷之外凌空飞去。
这两个狗东西想打就打想走就走,许缘自然不会放任他们轻易离开。
趁着二人尚未远离,他念头一动,遗留在杨佑体内的变种文气突然变作丝丝缕缕的傀儡丝线,操纵着杨佑的手臂,狠狠地印在老仆心门。
“噗……”
血洒长空,老仆的身形也变得摇摇欲坠起来。
他根本无法相信,自己最信任的人竟然会在这个关头害自己。
对上杨佑惊恐的视线,老仆才知道,这一切都是那个年轻医者搞的鬼。
看着一片漆黑的夜空,咬了咬牙,继续御空飞行。
刚才那一掌,没有震断他的心脉,区区重伤,不碍性命。
老仆心里已经开始后悔,要是之前能劝公子不牵扯进其中,也不会惹下如此大祸。
见老仆还没死,许缘眼睛一眯,五指微动,操纵着杨佑毫不顾忌身上骨骼,奋力挣扎。
“咔咔”之声响起,杨佑的身上已经出现多出脱臼,却依旧在胡乱扭动,甚至连皮肉都快要被骨头撑破,变得不似人形。
杨佑神色惊恐,终于求饶道:“诚爷,放下我吧,我不想当残废……快!诚奴!放本公子回去!”
听到诚奴二字,老仆心下一叹,身形飘回医仙殿。
许缘心底松了一口气,以这老东西的速度,要是再过一会儿,自己就没办法对杨佑施加影响了。
“哟,杨公子怎么回来了?是舍不得灵药谷的热情招待么?”
杨佑疼得大呼小叫。
“快收起你的手段,你的要求本公……我全答应……全都答应啦!”
许缘一奇:“包括把媳妇送我?”
“送!送!”
杨佑毫不迟疑。
许缘眉头一挑,那可是狗皇帝的公主……
“嘶……”
腰间软肉的绞痛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靠在许缘怀里的张红药咬牙传音:“正事要紧,再动色心,老娘跟你没完!”
他如遭当头棒喝,义正言辞道:“呵呵,公主金枝玉叶,岂能被你转送他人?你这软骨头,还是多磕几个响头罢,让我满意,自然会放你滚蛋。”
杨佑恨极了许缘,却又无可奈何,只能道:“你快让我复原,我绝对磕头。”
许缘念头微动,杨佑体内的变种文气停止动作,收缩成一团。
杨佑胸不闷了,腿不疼了,顿时喜笑颜开,又催促起老仆。
“诚爷,快给我骨头复位,我去给……陈大夫磕头!”
老仆一脸为难:“公子,你可是老爷的血脉,怎能如此!”
杨佑眼睛一瞪,气恼道:“不磕头,你能让我不受罪么!?不该操的心别操!”
老仆默然,在杨佑肩头一按,其体内散乱的骨头重新归位,甚至没让杨佑感到一丝痛苦。
“砰砰砰……”
以头抢地的声音在寂静无声的医仙殿里回荡,每一个看到的人,心里对陈维康都敬若神明。
几个年轻人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的向往。
‘大丈夫当如是!’
‘若陈师兄当上谷主,我们以后出门在外,也不用再受欺负……’
随便让杨佑磕了几个头,许缘伸手搭在其肩上,收回其体内的力量,又偷偷送出一些魔气,随后如驱赶野狗一样随意挥手。
“行了行了,赶紧滚吧,看到你我就恶心。”
感觉到神清气爽,杨佑神色一松,脸上带着谦卑的笑容,笑道:“多谢陈大夫!我们这就滚。”
等二人离去,许缘看向神情极不自然的孙存远,调笑道:“谷主,您老的帮手不经打啊……”
孙存远冷哼一声,甩出衣袖里的御赐金牌,闷闷道:“《仁心》在我卧房角落的地砖里,你们要就去拿。”
说完,他抬脚就往殿外走去,倒也光棍得很。
孙宗合终于敢出声,伸手道:“且慢!存远,你的储物锦囊该交出来罢?”
韩柏也站出来提议:“既然有过,不罚的话恐怕难以服众。”
许缘眼神淡然,这些老东西,打架怂在一边,现在打完,就出来主持大局。
真是一群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