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鸿德帝皱眉问道。
“启禀皇上,姜家二小姐已非完璧之身。”
虽然已经猜想到了结果,可是当真正听到结果的时候,姜尚武还是忍不住一个踉跄,全身脱力,差点儿摔倒在地。
“姜月夕非完璧之身这点七王妃早已经在画舫说过了,你们作为医女如此大惊小怪成何体统?”
虽然方才一直向着陆潇潇,但是鸿德帝心里还是向着姜尚武的。不是处子也不是什么大事,反正都是要死的人,处不处的,也就没什么关系了。可是医女们如此强烈的反应,势必会引起百姓们的猜忌,他就怕这件事继续扩散下去,到时候就算他有心包庇姜尚武也是有心无力了。
毕竟,民意对一个皇帝来说还是非常重要的。
可是不想来什么偏偏就会来什么,因为这里面还有一个超级皇家搅屎棒陆潇潇。
见医女们纷纷跪下没敢再说话,陆潇潇解释道:“皇上,您也别责怪这些医女了,我之前就说了,姜月夕的病已经非常严重了,就算把整个南极大陆患有这种毛病的女人召集在一起,估计她都是其中的重症患者。医女们肯定是看到姜月夕的下面太恶心了才会如此,对吧?”
医女们朝陆潇潇投去一个感激的目光,点头道:“是的。启禀皇上,姜家二小姐的确是已经病入膏肓了,下面真的很……很……”医女没好意思再说出口,想到方才看到的景象,再也忍不住的发出一声干呕。
宫里的医女基本上就是为后宫妃嫔专门治疗这方面的病的,什么情况没见过,如今一个个被恶心成这样,好多百姓光是想想都想吐。
就在大家都因为此事而默默沉沦于恶心中的时候,姜月夕冲了出来,跪在地上,抱着姜尚武的腿大叫道:“爹,救我,救我!我是被害的,我是被害的!”
看着地上哭得悲悲戚戚的女儿,闻着她身上那突然散发出来的一股恶臭,姜尚武壮士断腕一般,一脚将跪在地上抱着他大腿哭的女儿踹开,指着她的鼻子,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地吼道:
“逆女!你这个逆女!妄自为父如此信任你,如此教导你!你倒好,竟然背着为父跟野男人做出苟且之事,还得了如此严重的隐疾!你……你不仅把姜家列祖列宗的脸都丢光了,你还让为父误会了七王妃!你这个逆女,不仅自己不守妇道,竟然还恶毒的在人背后抨击七王妃是破鞋。这样的事,你怎么做得出来?”
姜月夕惊愕地看着这个突然翻脸不认人的父亲,还没反应过来,便听姜尚武说道:“我要把你逐出姜家,从现在开始,你再也不是姜家的女儿!姜家也没有你这样人尽可夫,不守妇道,还恶毒至极的女儿!你……还不快跪在七王妃面前给她道歉?”
说罢,根本不理会姜月夕,直接跪在了陆潇潇面前:“七王妃,是末将老糊涂,教女无方。由于是嫡出,平日里末将对她爱护有加,谁知竟然教导出了这样一个寡廉鲜耻,不守妇道的女儿来。
是末将错了,末将不该不了解事实便一味地护着她。如今冲撞了七皇叔、七王妃,还让皇上丢了颜面,末将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与七王妃的打赌末将输得口服心服,甘愿赔偿。请七王妃看在末将也是被这不孝女蒙蔽的份上,不要记恨于末将。”
这下,不仅姜月夕愣住了,连陆潇潇也愣住了。
上一世她是孤儿,最希望的事情就是有父母疼爱。这一世,虽然她的父母仍旧早逝,但是她却有疼爱她的爷爷和哥哥。所以在她心里,家人代表的就是温暖。
这一刻,陆潇潇还真是为姜月夕感到悲哀。都说人至贱则无敌,她倒好,贱极了,竟然还如此倒霉。
关键时候被亲生父亲出卖,这种感觉真心好爽!
“七王妃,姜将军教女无方的确是他的错,但是还请七王妃念在姜将军长时间在外带兵,对家中妻女疏于管教的份上不要再与他怄气了。这次比赛你赢了,方才也答应了百姓把那场赌博了解了。朕看在你如此心善的分上,就陪着你把后续的事情处理完毕吧。”
“姜月夕,王朝的罪妇,还不快过来跪在七王妃跟前道歉。之前你们怎么商议的,现在就怎么道歉。”
姜月夕如坠冰窖,这一刻,她的心中万分懊悔。
谁能想到一时多言,竟然会引来这等灭顶之灾呢?
姐姐在宫里因为得罪了陆潇潇被打,她不过是为姐姐抱不平,悄悄在背后议论了几声而已,为何就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
姜月夕抬头看向天空中明媚的阳光,她不明白老天爷为何如此眼瞎。
若是之前她没有在陆潇潇背后嚼舌根,现在她还好好地呆在将军府,以后会风风光光地嫁人,成为侯府未来的主母,然后她的儿子会成为下一任的小侯爷……
“呀,你们看姜月夕坐着的地上。”
这个擂台的地面是用白色绒毯铺设过的,如今被姜月夕坐过的地方却到处都是黄色的渣乳,无比恶心。
好多距离擂台近一些的男人和女人都开始干呕起来,就连鸿德帝也差点儿干呕了。
在受尽极度的屈辱之后,姜月夕的生命走到了尽头。
从头到尾看戏,一句话都没有说的七皇叔,在姜月夕死后站起身来,终于开口:“凌寒,立刻封锁姜府,将府中所有人全部赶出去,不管是主子还是奴才,出府前一律搜身。从这一刻起,姜府便是王府的私人财产。”
“是。”
说完话以后,南宫瑾起身离开了。
陆潇潇挑了挑眉,什么话也没说。
“七王妃,你什么随老头子我去丹盟啊?”见所有的事情尘埃落定,冷傲蹦了出来。
“丹盟在哪儿?”
“在三国的中心地带,那里不属于任何皇室。”
“过段时间吧,不过我一定会去。去之前我会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