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幽琛洗漱完,一身清明干净,看着躺在床上装死的小女人,眸底掠过一抹浅浅的笑意,很快便消失不见。
“起床洗漱,等下去见伯明翰政府厅的要员。”
卫安宁听到他冷淡的声音,丝毫没有因为刚才她的失态取笑她,她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来,哪里好意思看他,垂头往洗浴间走去。
站在镜子前,她的心还扼止不住的狂跳,从镜子的方向睨了一眼马桶的方向,她就想拿头撞墙。
卫安宁,你这个二百五,再缺心眼一点,简直丢死人了!
她拿起牙刷牙膏,才发现自己的牙膏好像被动过,她习惯从尾部往上挤,但是这支牙膏却是被人从中间挤的。
她记得冷幽琛的习惯,难道他用了她的牙膏?
挤好牙膏,她拿起水杯接水,喝了一口不漱口,唇瓣传来微微刺痛,她对着镜子一照,发现自己的嘴唇红肿,隐隐往外渗着血丝。
她左看右看,肿成这样,难怪一碰杯子就痛。
可她明明记得,她昨晚睡的时候还好好的,难道是被毒虫咬了?
卫安宁强忍着刺痛,刷完牙洗完脸,边擦面霜边往外走,看见冷幽琛长身玉立地立在窗前。
他穿着浅灰色衬衣,开了三颗扣子,袖子半挽,露出左手腕上的名贵腕表,指间夹着一根袅袅燃烧的香烟,整个人似乎都要融入到晨光里,清冷矜贵。
她轻拍着面霜,这才发现刚才还凌乱的被子,已经被男人整理得一丝不苟,她怔忡了一下,这人的洁癖似乎越来越重了。
“冷、冷总,昨晚屋里有毒虫,我的嘴都被蛰肿了,待会儿可不可以请个假去医院看看,你瞧这都肿成香肠嘴了。”
闻言,一身清贵的男人转身看过来,目光落在她红肿的唇上,俊脸上多了几分不自在,他淡然道:“自己睡觉不老实从床上摔下来,这锅毒虫不背。”
卫安宁挠了挠头,看着自己睡的那张床,嘀咕道:“我睡觉很老实啊,从来不会从床上掉下来。”
冷幽琛抿了抿唇,吸食了一口香烟,盯着她身上的睡衣,淡淡提醒,“你还有五分钟时间换衣服。”
卫安宁火速冲到自己的行李箱面前,翻出今天要穿的衣服,见冷幽琛大爷似的靠在落地玻璃窗前,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
她也没有那个胆让他回避,抱着衣服进了洗浴间。
她迅速换完衣服,抬头看见挂在衣架上正在滴水的内衣裤,她愣住,她记得昨晚她洗完澡出来,根本没有洗内衣裤,难道是……
这个猜测让她的脸颊立即滚烫起来,她瞪着内衣裤,如果真的是冷幽琛洗的,那……
她拿着睡衣走出去,看到冷幽琛,心里都开始不自在起来,她比了比洗浴间,“那个……衣服是你洗的?”
“顺手。”冷幽琛抽完最后一口烟,将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看着她的目光多了一抹深沉,“你若觉得不好意思,晚上我换下来后,你顺手给我洗了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