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安宁怔怔地瞪着天花板,想到梦里的情形,她伸手捂住眼睛,她怎么会做这么荒谬的梦?简直没脸见人了。
冷幽琛一早就醒了,只是舍不得起床,想和太太温存一下。
卫安宁蹬着脚醒过来,他是知道的,他睨着她,看她脸红得像熟透了的西红柿,他好心情的揶揄道:“做什么少儿不宜的梦了,太太?”
卫安宁转头,撞进一双漆黑幽深的凤眸里,不期然想起昨晚在气垫床上的疯狂,她立即收回视线,尴尬得不敢与他对视。
她咬着唇,“我、我去洗手间。”
说完,她撑身坐起来,身体酸痛,软绵绵地提不起劲,一下子又倒回床上,这下更不敢看冷幽琛的眼睛了。
怕他笑话她。
冷幽琛坐起来,拿起叠在一旁的家居服穿上,却没有系纽扣,露出一大片性感又结实的胸膛。他将太太扶起来,看她目光躲闪,他笑道:“太太,看来我们要多练习几次,你才会习惯。”
卫安宁脸皮薄,哪经得起他这么调侃,她挣开他的手,不顾双腿还酸痛着,跳下床冲进浴室,身后传来男人愉悦地笑声,她恨不得捣住耳朵没听见才好。
洗手间里,卫安宁坐在马桶盖上,心里懊恼得很。
昨晚她到底是着了什么魔,竟然不再抗拒他,把自己给了他?
她抓了抓头发,现在回想起来,她居然不后悔。可是接下来她要怎么办?只要看到他,她就会想到昨晚的事,她那么心甘情愿,在他身下颤抖、绽放。
捂脸!
真的好羞人啊!
冷幽琛靠在床头上,一边等太太出来,一边拿起平板电脑刷今天的新闻。吃饱喝足的男人,浑身都散发着慵懒的气息。
忽然,他目光一凝,盯在其中一条财经新闻上。
帝傲集团新任掌舵人,疑患绝症,频繁进出医院。
新闻图文并茂,就好像他已经一脚踩进棺材里,冷幽琛攥紧平板电脑,神情讳莫如深。在北城,这么恨不得他死的人,还能有谁?
卫安宁在洗手间里磨蹭半天,才鼓起勇气出去。行走时,双腿酸痛,藏着一股无法言喻的滋味,她眼神飘忽,不敢往床上的男人身上瞟。
可又忍不住,拿眼尾余光偷偷地瞟他。
他穿着黑色家居服,没有系纽扣,电动窗帘开启,金色的阳光洒落在他身上,俊美出尘。
然而,他的表情在阳光下,却多了一抹怆然。
她再不拿眼尾余光看他,正脸望过去,见他死死地盯着平板电脑,就好像上面有吃人的东西,她心里咯噔了一下,连忙走过去看电脑。
冷幽琛在她过来时,不动声色地将平板电脑扣在床上,他抬眸看着她,冰冷的目光已经被柔情取代,他伸手捧住她的脸,在她唇上落下缠绵的吻。
她唇齿间带着薄荷的甘冽,是牙膏的味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一句话,问得她窘迫不已,她没理他的问题,伸长了手臂去拿平板电脑,“你刚才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