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内。
亮白柔和的灯光洒落而下,将男人俊美无俦的脸切割得半明半暗,凛冽深邃的凤眸掠过一丝诡异的兴奋。
“老板,求你,放过我这一次吧?”祁盛扭头,眼尾殷红,眼睛湿漉漉的,情态可怜,宛若一朵被几经摧残的娇花。
惹人怜惜。
“放过你?可是才刚到一半啊。”男人勾唇一笑,眼里流露出几分玩味。
趴在涂渊大腿上的祁盛瞬间不干了,双手撑着沙发猛地起身,声音带着几分哑,大喊道:“草!小爷就是要走,你能拿我怎么样?”
涂渊剑眉微蹙,手一抬将人压回腿上。
“看来还是不服管教啊。”他声音一冷,抬起手往祁盛屁股上打了一巴掌,不重也不轻。
啪——
声音清脆响亮。
祁盛吃痛,眉头一皱瘫倒在他大腿上,屁股一阵火辣,见抵抗不了,他直接咬着下唇抽噎了两下。
“打吧,打死你的小宝贝儿吧,看看以后谁还来逗你开心。”祁盛自暴自弃道。
小宝贝儿?
涂渊扬唇一笑,拍了拍他的后背,语气轻松道:“起来吧。”
祁盛眼睛一亮,连忙坐了起来,屁股一触碰到沙发,他疼到轻‘嘶’一声,笑道:“不打了吧?这可是你说的,再打我可就跟你翻脸。”
涂渊瞥了他一眼,笑而不语。
刚刚也不知道哪个人说打二十下屁股就一笔勾销的,现在赖账的模样像是完全忘了刚刚雄赳赳气昂昂的气势。
祁盛见男人没说话,就当他默认了。
片刻后。
涂渊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醇香的酒味顿时弥漫在整个房间,他轻抿了一口美酒,轻靠在沙发上舒适惬意,表情十分餍足。
一旁的祁盛咬了咬牙,目光灼热。
这人变态吧?
打完他竟然露出一脸享受的表情?还喝起了酒!
他甩了甩手,捂着屁股一瘸一拐往门口的方向走去,只想尽快逃脱涂渊这个恶魔的手掌心。
“去哪?”涂渊放下酒杯,上前拉住他,声音放轻道。
“你管我!”祁盛愤愤道。
“嗯?”涂渊尾音微微拖长,声音微沉。
祁盛挣脱了他的手,小声回答:“去仓库,找小宴子,洗澡,睡觉。”
涂渊眼神一凛,抓着他的手,眉头紧皱道:“你还想着去找他?没了他你就活不了吗?”
祁盛愣了愣。
“你干嘛一提小宴子就这么激动?他哪里惹你不高兴了?”他轻声问着,心里仔细回想,于欢宴倒是说过他两句,可也算不上坏话啊。
“没有。”涂渊别开了视线,眼神黯了黯。
“好了,我去找他帮我搓搓背。”祁盛道。
涂渊猛地抬头,伸手握住祁盛的手,深邃的眼眸多了几分慌张,他压低声音道:“你为什么一定要去找他?”
祁盛见他神色低落的模样,心情大爽,放肆了一下,微眯着桃花眸笑道:“不去找他,你帮我啊?”
涂渊有洁癖,跟他躺在一张床上,估计已经是最大限度了。
帮他搓背?
绝无可能!
“我帮你。”涂渊眸眼一亮,直接将祁盛抱了起来,径直朝浴室走去,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不带一丝犹豫的。
祁盛:“???”
他那个神圣不可侵犯的老板呢?
他双手环抱在涂渊的白皙的脖颈上,两人的身体零距离接触,肌肤触碰的地方炙热滚烫,轻轻一嗅,他身上冷冽怡人的木质香味扑鼻而来,熏的祁盛脑子晕乎乎的,
他头一回被人公主抱,十分不适应,手脚无处安放。
“我自己走吧,屁股也不是很疼。”祁盛瞄了一眼近在咫尺的俊脸,轻轻拍了拍涂渊的后背,眼睫微垂,老脸一红。
“你不重。”涂渊轻声道。
“我当然知道我不重!”祁盛低着脑袋,嘴里嘟囔了一句。
可他们有点奇怪?
他抬起脑袋,偷瞄了一眼涂渊的表情,俊逸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眼里透着几分若有似无的笑意?
进了浴室后,涂渊将祁盛放在干净干燥的洗漱台上坐下,大理石质感冰凉,恰好冰一冰他火辣辣的屁股。
看着涂渊在忙活,他想下去帮忙,被涂渊制止了。
“乖乖坐着等我。”
祁盛清俊漂亮的脸微微一僵,他抬手摸了摸耳朵,片刻后他垂眸低声笑了笑。
怎么跟哄小孩一样?
将热水放满浴缸后,身姿玉立的男人缓缓朝他走来。
“我帮你脱衣服?”涂渊说出的是一个疑问句,可手已经开始自觉的拉开了祁盛羽绒服的拉链,干净利落,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本来想调戏调戏涂渊的祁盛有点退却了。
他感觉……
涂渊过于认真了,说帮他搓澡他还真乖乖放水,还帮他脱衣服,一套龙服务。
他动了动屁股,阵阵刺痛传来,刚刚那点善良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现在只想好好折磨刚刚摧残他屁股的男人!
“帮我把裤子脱了。”祁盛嘴角勾出一抹邪恶的笑。
这娇生惯养的大少爷肯定没受过这种羞辱,他静静等着涂渊发火,然后甩手不干。
想到涂渊气到脸红的模样,他忍不住笑出了声。
涂渊表情明显一僵。
他眼睛直勾勾盯着眼前修长的腿,将唯一遮掩物褪下后,那双白亮光滑的大腿就彻彻底底暴露在空气中,暴露在他面前。
他咽了咽口水。
见涂渊磨磨蹭蹭不动手,微垂着脑袋,眼神黯然。
祁盛偷偷笑了一声,故作嫌弃地将人推开,委屈道:“不愿意就说不愿意。”
“我愿意。”涂渊双手微颤,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抚上了祁盛的裤子,咔哒一声,皮带被他解开,他轻轻一扯,祁盛腰间一酥,皮带被涂渊抽掉。
下一秒,涂渊的手抚上了祁盛的裤子,动作十分轻柔,就好像怕弄疼祁盛一般。
涂渊的手跟祁盛的肌肤隔了一层布料,可他手抚上他的裤子时,祁盛还是感受到了他掌心炙热的温度。
就脱个裤子的时间,祁盛感觉半辈子过去了。
他被涂渊环在怀里,他的衬衫的用料昂贵,是高级定制的名牌,柔软冰凉,时不时会抚过他的脸。
祁盛白皙的脸颊泛着一抹桃色。
他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