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祁盛声音干净,甜甜喊了一声。
涂渊身体肉眼可见地僵了一下,将已经抵在盆栽上的脚伸了回来,阴恻恻的眼神扫了几人一眼。
杨威身体猛地一怔,结结实实打了个寒颤。
他扯了扯祁盛的衣服表情为难道:“亲老板的话要加钱,毕竟这可是要付出生命的代价的。”
祁盛眉头一皱,手猛然一甩。
“谁需要你了?!你这个黑心商家!看着老实本分,没想到是个黑心奸商,而且我让你错位亲,又不让实实在在地亲!”他怒道。
一旁的捂着嘴巴还在震惊中的于欢宴欲哭无泪,他也是初吻啊,谁考虑过他的感受?!
“好了,小宴子,你先跟这个奸商吃饭,我要去求求老板配合我一下。”祁盛笑着拍了拍于欢宴的肩膀,之后屁颠屁颠朝着涂渊奔去。
杨威扭头看着泪珠大滴大滴往下掉的于欢宴,一下子吓得手足无措,伸出粗粝的手替他轻擦掉眼泪,慌里慌张道:“你别哭啊,我错了,大不了我把祁盛转的一千给你五百?”
于欢宴依旧在哭。
“全都给你?”杨威狠下心来道。
于欢宴哭的更惨烈了,这可是他的初吻啊!
“一千五!”杨威仿佛割肉一般道。
于欢宴瞄了他一眼,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将收款码递了出来,哭泣声小了不少,唇角甚至流露出了笑意,软着声音道:“那你转过来吧。”
杨威脑袋嗡嗡的,他还是头一回做亏本买卖。
另一边。
察觉到祁盛靠近,管致意立刻冲了出来挡在了涂渊面前,神色警惕地看着祁盛,怒道:“你靠近先生又想干嘛?刚刚名伶倒了是你干的吧?你知不知道名伶可是先生的心头肉?!”
劈头盖脸的质问让祁盛一脸懵。
“老管,你这可不能诬陷我,名伶倒的时候我可在几百米远。”
“怎么可能?名伶还能自己倒?”管致意依旧纠缠不休。
一旁的涂渊听不下去了,皱着眉冷声道:“风吹倒的。”
说完就进了屋内。
祁盛见状笑嘻嘻跟了进去,留下管致意一个人在风中凌乱,今天又没有刮台风,怎么会把盆栽吹倒?
一回卧室,涂渊就坐在了沙发上,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手轻握着高脚杯轻轻晃了一下,将杯缘轻抵在殷红的薄唇上,轻抿了一口,行为举止无不透露着矜贵优雅。
见门没关,祁盛溜了进去。
他一靠近,就闻到了浓郁的酒香,他的馋虫瞬间在他胃里掀起一阵风浪,他抹了抹嘴边的口水。
“老板,我能喝一口吗?”他小心翼翼问道。
涂渊瞥了他一眼,没吭声,祁盛就当他默认了,拿起酒杯给自己倒了一大杯,差点没溢出来。
这种好酒,可能就能喝一次,他要一次性喝个够。
他一口喝了半杯,舒服地叹喟一声。
“爽!”
涂渊眉头轻蹙,一把夺过他的酒杯,嗓音微沉道:“这酒烈,你别喝这么猛,又没人跟你抢。”
脑袋已经有点晕沉的祁盛行为大胆起来,伸手揽住涂渊的肩膀,凑在他耳边,热气铺洒在涂渊的耳廓上,惹得他耳廓发痒。
“我告诉你啊!今天干了这杯酒我们以后就是同行兄弟了!”说完狠狠拍了拍涂渊的后背,抢涂渊的酒杯,也不管是自己那杯还是涂渊那杯,跟他碰了一下豪迈一口干了。
喝完发现涂渊没喝,他抓着涂渊的手就要喂他喝。
“我喝完你也要喝啊!”他笑着灌涂渊喝了一口。
涂渊皱着眉推开他,语气微愠道:“这是你的杯子,你喝过的。”
脸上升起红晕的祁盛眯着眼睛戳着涂渊的脸,身体软绵绵靠在涂渊的肩膀上,声音也软了不少,愤怒道:“你嫌弃我?”
“你喝醉了。”涂渊拽着他的胳膊一把将人甩在沙发上,可下一秒祁盛又跟蛇一样缠在了涂渊身上。
“我才没有醉。”祁盛探出脑袋,眉眼弯弯道。
涂渊见他彻彻底底醉了,脑海里突然想起刚刚看到的事情,神色黯了黯,扭头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的祁盛,将酒杯里仅剩的一点酒喝光后,小声道:
“你们刚刚是在干什么?”
“什么?”祁盛嘟囔道。
“你刚刚跟于欢宴靠这么近干嘛?”涂渊手上不由地攥紧酒杯,皱着眉道。
祁盛抬了抬手笑了笑道:“原来你说这个,身为兄弟,我们肯定要坦诚相待的,我们刚刚在试戏,我最近接了一个可能会大火的剧,不过有点可惜,是双男主。”
“可惜?”
祁盛说着说着抱着涂渊哭诉道:“我对男人下不去口啊!里面有吻戏还有床戏,要是真干了,我肯定会受不住的。”
涂渊眸子微沉,眼神晦暗不明。
“我不可以吗?”他猛喝了一口酒。
说着,祁盛突然站了起来,眼神朦胧地看着眼前的俊俏非凡的男人。
“你可以。”
他身体晃悠着走了过去,双腿一跨,一屁股坐在涂渊的大腿上,双手勾上他的脖颈,桃花眸满含深情地盯着眼前的男人。
“你醉了,下来。”涂渊嘴上说着狠话,手上却没有动作。
“我才不要,好不容易来个免费的,我可不能放过你。”
“免费?”涂渊剑眉微蹙。
他就这么廉价吗?
“你对我最好,不要我钱,还给我工资。”祁盛嘿嘿笑道。
听到这,涂渊脸色才好了些。
“你知道就好。”
“其实,谁对我好谁对我不好,我都知道,我从记事起就在福利院,孤零零的一个人,从来都是我一个人,没人愿意跟我玩,好不容易功成名就,却被最亲近的队友夺走了我的一切……”
“呜呜呜……我好惨……”
情绪一上来,祁盛觉得自己可怜,哭的很惨很狼狈。
涂渊也不懂哄人。
“那我以后帮你报仇好不好?不哭了,嗯?”他温柔哄着,伸手擦掉他的眼泪,眼神温柔到了极致。
祁盛立刻收住了眼泪,摇摇头道:“男子汉大丈夫,我才不需要你帮我!”
他视线下移盯着他殷红柔软的唇瓣,似罂粟般诱人,他咽了咽口水道:“你给我亲一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