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后。
萧瑟的秋日消逝,冬日凛凛,雪花覆盖了整座城市,新年也即将到来。
一大早,祁盛就强忍屁股火辣起床,领着他在城堡认的一大群女仆姐姐去贴春联,还将平日里冷冷清清的庭院挂上了火红的灯笼。
“小盛,先生可不喜欢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一位女仆看着一直在她们周围打转的管致意,心里十分不安,提醒道。
祁盛笑了笑道:“他说的不算!”
涂渊折腾了他一晚上,他屁股现在都是抖的,他现在要敢站出来说句‘不’,他当场揍到他喊爸爸!
众人闻言,欢呼了一阵,开始井然有序的干活。
“盛哥,威……威威呢?”于欢宴急急忙忙从门口冲进来,看见祁盛就拉着人问。
祁盛看了他一眼,见他上气不接下气的,让他喘两口气再说话。
“你俩吵架了?”看他这么急切,祁盛随口说了句。
一提到这,于欢宴的脸色瞬间黯淡了下去,眼眶也瞬间红了,看起来快哭了。
祁盛见状将人拉到一边。
“说说吧,怎么回事?”两人坐在长椅上,祁盛先一步发问。
“他要跟我分手。”话一出口,于欢宴哭了起来,怎么止都止不住。
见自己的好兄弟被欺负,祁盛一下子绷不住了,起身就要去找杨威算账,可他刚走两步就被于欢宴抱住,两条胳膊死死勒住他的腰,厚实的棉服直接贴在肌肤上。
“盛哥,别去!”
“他都渣你了,你还替他说话?我说他这几天怎么打扮的油光锃亮的,原来是找好下家了!”祁盛火气直直往上窜,看着于欢宴怂样他更气,心想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杨威。
“不是的,其实是我的问题。”于欢宴说着说着声音就弱了下来。
祁盛神色一顿,瞬间了然,松开了拳头。
“你的什么问题?”
“前几天我爸妈来了,他们不喜欢威威,就逼他跟我分手,”于欢宴整个人卸掉了全身力气,无力地坐在长椅上,眼泪一直往下掉,边抹眼泪边跟祁盛哭诉,“我前两天听到他跟我说分手,我以为他是腻了,狠狠臭骂了他一顿,可我今天才知道他是被逼迫的。”
祁盛坐在一旁没说话,仔细听他说话。
“逼迫?”等他说完,他才问了一句。
“他们跟威威说要是不分手,就把我捆回老家,还要我辞掉现在的工作。”
祁盛:“……”
“你可是跟我签了合同的,你小子可不能走!”祁盛一把拉住于欢宴,声音一提道。
“我肯定不想走啊!”于欢宴急忙表明自己的决心,想找纸巾没找到,抓住祁盛的袖口,擦了擦眼泪。
祁盛一脸嫌弃地推开他的脑袋。
“你小子是不是欠揍?差点弄脏我衣服,这棉服可是涂渊送我的,我专门等新年穿的!”
于欢宴一愣,连忙上前拍了拍他的袖口。
“对不起……”他鼻子抽动了两下,眨巴着泛红的眼睛小声道歉。
这时,手里提着四个灯笼的杨威路过,看见于欢宴时他愣了一下,可下一秒他立刻转身,快步朝他的反方向走去。
“威威!”于欢宴看到了杨威,边追边喊。
杨威脚步顿了一下,眸眼一沉,抓紧手里的东西快速往前跑。
他现在不想见于欢宴。
可他越跑,于欢宴追的越紧,身后的祁盛见两人气氛不对,小步追了过去。
几分钟后。
祁盛绕着屋子找了一圈,在仓库的边上看到了两人……
他收回视线,叹了口气,转身回去找涂渊。
刚刚还闹的死去活来的两人,现在却抱在一块狂啃,看那模样,杨威是馋坏了,恨不得将于欢宴那傻小子吸进去。
真受不了!
祁盛踢了路边的石子一脚,快步走到书房,抱着正在处理公司事务的涂渊亲了一口,亲完还擦了擦他的嘴唇,在涂渊满是疑惑地目光中若无其事朝门口走去。
可他刚把门打开就被拖了回去。
砰——
门被重重关上,将路过书房的管致意吓了一跳。
他看了一眼紧闭的门,思索片刻后快速将书房周围的人肃清,自己也快速离开了现场。
这种事,他见怪不怪。
“老管都听到了。”祁盛双手撑在红木桌上,低着脑袋,脸颊红到发烫,声音变得沙哑起来,没了刚刚的气势。
涂渊低声笑了笑,双手握着祁盛的腰,凑上去亲了亲他白皙的脖颈,小声安抚道:“放心,他有分寸,外面的人肯定都让他支走了。”
“你别嗯……我真的很讨厌你!”祁盛握紧了拳头,扭头看了一眼,咬牙道。
“好,讨厌我吧。”涂渊宠溺一笑,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嘴巴。
他乐意给他讨厌。
几个小时后。
涂渊用毛毯裹着祁盛将人抱回了卧室,给他洗了个澡后给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祁盛脸上的燥热还没消,眼尾泛着薄红,一直蔓延到耳廓,整个人战斗力降到了零点,只能直勾勾地瞪着坐在床边的人。
漂亮的桃花眼瞪起人来毫无杀伤力,反而带着点欲拒还迎的勾人。
“宝贝儿~再亲一个。”涂渊忍不住又凑上去亲了亲。
祁盛抬手死死抵住他的嘴唇,冷声道:“还来?我好好一个有为青年,整天被你这个没志气的男人搞要残不残的,你心里就不会愧疚吗?”
“我怎么会愧疚?我的志向是你啊!我一直在深入了解你,向你看齐啊。”涂渊凤眸微眯,唇角漾着甜蜜的笑,趁祁盛松懈之际握住他的双手,凑上去狠狠亲了一口。
“真软。”他得意一笑,凑过去贴着祁盛的脸蹭了蹭。
他就喜欢跟祁盛待在一块,想抱他,想亲他,想无时无刻贴在一起。
“你不仅变态还流氓。”祁盛瞥了一眼紧抱着自己的男人,一脸的生无可恋。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涂渊含了含祁盛的耳垂,修长的手探进了祁盛的衣服,剑眉微敛,低声抗议。
变态?
流氓?
他一点都不认同这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