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守在城门口的守卫兵拦住了她们的马车。
“干什么的?不知道今天宵禁吗?”
半个时辰后。
京城刑部大牢里。
苏晴芸和青玉青禾三个人双手扒拉着牢门,车夫蹲在角落,四人皆神情呆滞,双目无神。
她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皇帝突然之间下了宵禁令。
“我竟然不知道,咱们大赢皇朝京城内居然竟然还有宵禁令!”
苏晴芸颓然的将额头靠在牢门上,哭丧着脸吐槽。
同时,赢夜诚的负面值还在脑海里不断刷屏。
青玉弱弱开口:“小姐,其实咱们大赢一直是有宵禁令的,只不过皇上很少下令。”
说来也是苏晴芸她们运气差,今日京城内发生了多起偷盗事件,不少达官贵人家中皆被打劫一空,罪犯一直没抓到,那些个被盗窃的官员便闹到了皇帝面前,皇帝这才突然下了宵禁令。
于是乎,就在今晚,城内各处皆有巡夜的官兵,城门口更甚,专抓宵禁时间内,到处瞎溜达的人,尤其是携带着金银出城的可疑人员,不论身份,皆喜提镣铐一副。
夜深人静。
依旧是清枫院偏殿内,空气在庞大的内力波动下,翻转,扭曲,里面蕴含着前所未有的恐怖杀机。
夜北顶着赢夜诚无比冷厉的威压,在门口,努力张嘴开口。
“主子,刑部来人传话,说有四个冒充咱们王府的男子被他们抓了,因为事关咱们王府,传话的人过来问问我们要如何处置那四个假冒王府人员的男子。”
回应夜北的是无尽的沉默。
猩红自男人眼底弥漫,无数血腥画面在脑海中闪现,那一个个因护他而死的人,一一掠过。
他们都死了,都离开他了。
连她也走了…
那就所有人都一起死了吧。
内力猛的向外扩散,在他的无意间,连门外的夜北都被震退了好几步。
夜北一惊,主子的状态明显不对,这样下去迟早要出事。
突然,他脑中灵光一闪。
“主子,你说那四个人会不会是王妃他们?毕竟王妃娘娘擅长易容,而且出去找王妃的暗卫到现在还没回信,想来应该是还没找到……”
*
刑部大牢。
两个狱卒走了进来,打开牢门,冲他们说道。
“出来,有人要见你们。”
牢房内四人皆眼前一亮,苏晴芸以为她爹得了消息,赶过来了,毕竟她被单独盘问的时候,只说了她是丞相府的人。
而然,下一刻,身着黑色绣鹰纹锦袍的男人,黑沉着一张俊脸,冷森森的出现在牢房门前。
男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的一股摄人的危险气息。
苏晴芸看到他的一瞬间,犹如活见鬼一般,脱口而出:“赢夜诚?”
瞬间,她的脑海里迅速冒出无数疑问。
赢夜诚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
剿匪成功了?
他怎么知道她在刑部大牢?
她明明没跟刑部的人说她是凛王府的人啊!
赢夜诚这是收到她跑路的消息,特地赶回来准备弄死她的?
苏晴芸越想越害怕,睁圆了眼眸,讪笑一声:“夫君,你不是在青泽山脉剿匪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赢夜诚眉目间戾气满满,俊秀的面容阴云密布,那晦涩的冷漠眼神叫她如芒在背。
他语气危险至极。
“本王也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出去剿匪一趟,就发现自己的爱妃竟然逃跑了。”
闻言的苏晴芸越发忐忑不安了起来,完了完了,本王的自称都出来了!
她心中警铃大作,惊恐出声:“夫君,你听臣妾狡辩,不是,你听臣妾解释,臣妾没打算逃跑!”
男人冷笑,隐隐有磨牙声传来:“你没跑,带这么多银票做什么?”
苏晴芸依稀察觉出赢夜诚此刻情绪不对,再加上不断激增的负面值,求生欲爆棚。
于是,她大着胆子走出牢房,深吸一口气,扯着他的衣角,温声细语:“夫君,臣妾是想出城找你的,银票,银票不过是臣妾拿着傍身用的!”
赢夜诚静静的注视着少女的眼睛,似要从她眼中看出一丝什么。
……
又半个时辰后。
清枫院,沐浴清洗完毕的苏晴芸,回到了寝室内,屋内一片漆黑,借着昏暗的月光,她便对上了赢夜诚漆黑如墨的眼神。
是的,没错。
她被赢夜诚带回来了,一路上这厮一句话都没说。
她能感觉到,赢夜诚此刻似乎还在盛怒之下,他看上去极度危险,眉目间的冷意让她心生怯意,人也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
下一秒,她就被赢夜诚拽着手腕,拉进了寝室,大门转瞬关闭,而她,也被抵在了墙上…
苏晴芸一懵。
男人一声似笑非笑后,赢夜诚阴测测的声音一字一顿,“还想跑?”
苏晴芸猛然摇头。
“臣妾没跑。”
“现在想跑,也晚了。”
黑暗中,赢夜诚身子前倾,冷冽的气息轻抚着苏晴芸的耳畔。
她觉得耳朵有些痒,还有,赢夜诚他现在很危险!
苏晴芸想退,赢夜诚却偏不让她退,握着她手腕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嘶~”苏晴芸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痛的倒吸一口凉气,微微蹙眉:“夫君,能不能松手,有话我们好好说。”
话落,她便发现那握着自己手腕的力道一松,随之而来的,是薄凉大手带着愠怒力道,掐着她的腰,全方位禁锢。
“夫君…”苏晴芸还没来得及讲话说完,冷唇惩罚性覆盖她的唇瓣,不容拒绝的攻城略地。
这吻来势汹汹,挟裹着不安与焦躁,苏晴芸不自觉的开始挣扎,整个人却被赢夜诚更大力的镇压住。
事到如今,他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当苏晴芸消失在王府时,他心中的恐惧与不安,远远多过于愤怒,他已经认定了眼前的少女,她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是他一个人的。
若她再跑他一定会将她锁起来。
他的想法阴暗,卑劣,见不得光,他不想吓到她,却又控制不住自己。
也只有这样,将她牢牢禁锢在怀里,他才能感觉到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