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见小姐脸色缓和了,再次开口宽慰:“小姐别生气,左右也不过七天,等五月初八太后生辰,您的禁足也过了,还能去皇宫吃好吃的。”
听她这么一说,苏晴芸也顾不得生气了,因为她这才想起来,早在一个月前,她就得知太后将在五月初八大办寿辰,而她,到现在好像还没准备好寿礼。
而且,她好像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寿礼。
都怪她只顾着吃的好,睡得好,忘了这些事,但她下次还敢!
青禾眼看着自家小姐的脸色从怨念转变到忧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以她家小姐的咸鱼性子,一定是没准备好寿礼,现在开始着急了。
“小姐是在愁太后生辰送什么礼的事?”青禾问道。
苏晴芸长叹一口气,垂头丧气:“是啊,青禾,你说该送什么寿礼给太后好?”
青禾不大确定,主要是没经验:“奴婢记得小姐的嫁妆里有一幅老爷珍藏的山水画,出自名家方自明之手,或许送这个可以。”
苏晴芸下意识摇摇头,那是他爹这辈子最宝贝的一幅山水画,送出去就再也没有了,尤其是送进太后手里,那简直是看一眼都是奢望。
不成不成,她的嫁妆都是她的老娘给她准备的宝贝,断断没有送出去的道理。
青禾也有些发愁了,她是知道自家小姐有财迷属性的,看她神色肯定不舍得从嫁妆里拿宝贝出来,其他的她们又没有,就光剩下些银票。
苏晴芸眼睛一转,“青禾,你说这既然是寿宴,不如…就送个巨大的寿字糕点可以吧,排面够大吧?”
青禾不可置信的看了她一眼,她没听说过宫里哪位贵人举办寿宴,有人送寿糕的,她只听过谁谁谁送了什么稀世珍宝。
“小姐,这可能不合适。”青禾委婉的回答了她。
苏晴芸真诚发问:“不可以吗?那不如送个长命金锁吧?”
寿宴寿宴嘛,太后不就是期望自己能长命百岁,这个总可以了吧?
青禾哽住:“小姐,长命金锁送孩子更合适,送太后可能…也不合适。”
“那你找个檀木桶,我们送一桶长寿面总行了吧?”
“不行,要真送这么一桶,我们凛王府的颜面绝对会扫地的。”青禾摇摇头。
“那送根金条吧。”
苏晴芸认为还是金条最实在,不论什么时候还是金子最保值不是,关键时刻,还得是金子。
青禾一听,绝望了,小姐想出来的寿礼不是跟吃的有关,就是跟金子挂钩的玩意,就没有风雅一点的东西可想了吗?
“小姐…还是再想想吧…”
那就是不行?
苏晴芸愁的眉头都快皱出一个川字了。
主仆俩,冥思苦想了许久,还是没想出什么来。
苏晴芸整个人往软塌上一摊:“不想了,等青玉回来了再商量吧。”
脑细胞耗尽了,中午必须要喝一碗核桃花生露补补才行,就这么决定了。
青禾张了张嘴,想再劝劝自己小姐。
只听苏晴芸说:“别说话,我累了,困了…”
然后她就直接薄毯盖到头顶,睡着了,睡的特别香。
临近午时,青玉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夜北,还有王管家以及一众拖着托盘的下人。
苏晴芸听到通报声,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缓缓坐起来。
远远的就看到青玉身后跟了一大堆人,越走越近,整个人都很懵。
一群人躬身对着她行了礼后,首先就是青玉低声回禀,苏晴芸交代的事情已经完成了。
接着就是王管家,微笑着对她说:“王妃娘娘,这是王爷命老奴去【飞云坊】给您买来的特色糕点,想来娘娘应该会喜欢。”
现在整个凛王府,谁不知道王妃娘娘的爱好就是吃。
苏晴芸轻哼了一声。
别以为买了一堆糕点给她,她就会原谅他莫名其妙禁足的事。
她也是有底线的!
“王妃娘娘,您看,这是奶皮酥,这是枣泥卷,枣花酥,绿豆糕,小桃酥……还有飞云坊的镇店之宝玫瑰香糕,一天仅售二十份,十分难得。”
随着王管家报的糕点名字,下人一样样呈上来给她看。
苏晴芸眨巴着眼睛,眼神随着糕点移动,这些糕点,红红绿绿的,看上去煞是好看,尤其是那玫瑰香糕,竟然是粉色的。
看上去好好吃的样子…
算了,等她吃完再生气也不迟。
“嗯,放进膳厅吧,本王妃现在还不饿。”苏晴芸平平淡淡的回了一句。
王管家见王妃娘娘收下了糕点,笑开了花,王妃真的很好哄。
他高高兴兴地指挥着下人们将糕点一一搬进膳房,躬身告退。
“夜北你呢,你来又有什么事?”苏晴芸声音凉飕飕粉,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跟他那个主子一样讨人厌!
夜北;“……”
下令禁您足的又不是他,为什么要瞪他!
“属下是来给您送密信的,闽江那边过来的。”夜北面上不敢逼逼,恭恭敬敬的将密信递给苏晴芸。
原来是闽江那边的密信,算算时间,今日已经是姚氏绸缎铺出发的第四日了,看来她安排的事情是成了?
苏晴芸算了算时间,从京城行船一日到达福泉城,进货装货两天,回程一天,按理说今日应该要回来了。
第苏晴芸迫不及待的打开。
这一看,给她乐坏了,赢夜诚的下属果然靠谱,一部分扮作水匪,与姚氏的船队打成一团,而另一批擅水的人员,趁乱将装有布匹的船只合力掀翻了,姚氏的布匹算是全毁了。
突然来了这么个好消息,她好像也不是那么生赢夜诚的气了。
反正她就是条咸鱼,禁足也没什么的,本身她也不怎么出门,留在院子里给吃给喝就行了,
……
时近傍晚。
“夫人,不好了!”
姚氏绸缎坊元庆掌柜一身狼狈的跑进右丞相府姚氏粉院子,来一身干净的衣服都来不及换上。
姚夫人这会正火气上头,被魏姨娘气的,那个贱蹄子竟然怀孕了,年过三十,竟然又有了身孕,这怎么能让她不气!
本来她就气的不行了,这会这个元庆冲进来就说她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本夫人好得很。”姚夫人捂着心口,只觉心口一阵闷痛。
一个两个的,就是不让她痛快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