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哥,等等我们~”赢夜扬赢夜浩两人也连忙站起来,仿佛身后有鬼追似的,迫不及待的跟着赢夜诚苏晴芸二人往外疾步而去。
徒留下尉迟涟与姑娘们面面相觑。
赢夜诚揽着少女走出门外时,突然回头。
苏晴芸抓住机会,开口:“尉迟涟,春宵一刻值千金,不要浪费资源,这十几个姑娘就留给你好好玩。”
少女脸上有着别样的意味,琉璃般的眼睛多姿多彩。
赢夜诚眸光微闪,随手从袖口拿出一个瓷瓶扔进屋内,准确无误的扔进尉迟涟怀里,声音极度恶劣。
“补肾的。”
尉迟涟:“……”
这夫妻俩绝了,一个让他好好玩,一个还跟在身后补刀!
过分!
等尉迟涟腹诽结束,门口早已无人,他收起折扇欲走,岂料,四五个姑娘扑了上来。
“尉迟公子~”
“尉迟公子,奴家给您捏捏腿。”
“尉迟公子,奴家给您捏捏肩。”
“尉迟公子…喜欢什么样的姿势,奴家都可以~”
……
深夜,清枫院寝室。
苏晴芸坐在软榻边幽怨的看着赢夜诚。
赢夜诚坐在她对面沉默不语。
她哭的梨花带泪,声音极度委屈。
“夫君,你竟然背着臣妾去那种地方。臣妾如此心悦你,你却背着臣妾去找姑娘。”
说完,感觉有点渴,赢夜诚很好心的给她递了水过去。
赢夜诚沉默的看着她,眼底有某种意味不明的暗光。
虽然知道她是演的,但看到少女垂首抹泪的样子 心底依旧有丝丝缕缕的心疼蔓延。
“夫君怎么不说话呀?夫君若真的讨厌臣妾,喜欢那些姑娘,臣妾给她们挪地方就是了…”苏晴芸喝了口水,润润嗓子继续垂眸抹泪。
少女这句话一落,赢夜诚皱眉。
与此同时。
【来自赢夜诚的负面值+】
苏晴芸擦泪的动作一顿,心里一咯噔。
糟了,戏演过头了!
这几天金主爸爸太好说话了,差点忘了这厮手段狠辣…
苏晴芸立马飞快的转动脑子,想找出一个圆场的法子。
下一秒,赢夜诚低沉清冽的声音传来。
“玩够了吗?”
苏晴芸懵懵的抬头,对上男人深邃如深海的眼眸。
他怎么知道她在玩!
这厮怕不是有读心术?
“臣妾没玩,夫君爱去就去吧,不用管臣妾死活。”苏晴芸死鸭子嘴硬。
赢夜诚挑眉,还挺倔。
“那爱妃倒是说说,为何找本王前,还去了花满楼?”
苏晴芸一惊,她出门后,明明让青影帮忙避开了暗卫的!
他是怎么知道的?
“臣妾,臣妾那不是太着急,所以走错了地方,发现找错了之后臣妾就立马找到凝香楼了。”
赢夜诚挑眉,凑近少女身边,嘴角微挑:“哦?本王怎么听说你还在花满楼特地点了那位老鸨,爱妃的喜好真是特殊啊。”
苏晴芸:“!!!”
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这让她怎么圆?此刻她真想扇自己两巴掌,让你玩心重!
这下玩出事了!
都不知道怎么圆场!
哎,有了!
赢夜诚就这么看着少女变幻莫测的神情,等着她继续瞎说。
岂料,少女突然脸色一白,直愣愣的往他怀里一倒。
突如其来的投怀送抱,让赢夜诚一愣。
“夫君,臣妾心口疼…”
怀里的少女说话的声音在发颤,方才红润的脸色此刻一片苍白,纤细柔软的身体也在发抖。
赢夜诚脑中的反应慢了好几拍,心脏微抽。
是又发病了吗?
他来不及多想,本也没打算计较少女今晚的所作所为。
男人拦腰抱起少女,疾步走向沉香木床。
怀中少女紧绷的身体,紧咬唇瓣,扰的他思绪渐乱,无法判断。
赢夜诚放佛对待一个易碎品般轻轻将她放下,与起身传太医。
岂料,刚刚躺下的少女不知哪来的力气,紧紧抱住他的腰,将他扣回床上。
赢夜诚一愣,淡淡清香钻入鼻息,无奈调整姿势陪着她躺下。
“夫君…臣妾好疼…”
少女脸挨着他的肩膀,纤细手臂环住他健硕劲瘦的腰身,缩在他怀里,整个身子抖啊抖。
一副特别疼的模样。
再次猝不及防的温香软玉在怀,赢夜诚震愣半响,手都忘了该往哪放,他只知怀中的人儿赢弱不堪,柔弱发颤的声音,钻入骨髓,颤的他心跳都不平静了起来。
男人深吸一口气,手伸起又放下,最后轻轻落下少女后背,轻抚。
“别怕…”低沉的声音少了往日里的淡漠,多了几分轻哄的意味。
那是少见的温柔。
“夜北,传太医。”
赢夜诚这句话一落下,怀中的少女又是一抖。
苏晴芸差点被男人的低音蛊惑,可是,他要传太医哎,其实她是装的…
嘤~
太医来了岂不是穿帮了…
……
梁修今日好不容易不值班,回家美美的进入酣睡。
谁料,睡到半夜,竟又被凛王爷的侍卫夜北给叫了起来。
“我说夜侍卫,你找太医不能去皇宫吗?为什么总要逮着老夫!”
“今日老夫不值班!宫内有的是太医值夜!”
“老夫最近睡眠不足,老眼昏花,往后夜侍卫还是换个太医给王妃治病吧?”
“夜侍卫,你怎么不说话,你好歹告诉老夫,为何总找老夫,老夫的医术在太医院也算不上顶尖。”
快告诉他一个缘由!
他改还不行吗?
梁修被夜北一路拎过来,一脸不情愿,嘴里也在喋喋不休。
夜北嘴中受不了梁修的和尚念经,沉默了片刻后道:“梁府最近。”
梁修:“……”
过分!就因为他的府邸离凛王府最近,就逮着他不放是吧!这次完了他要搬家!
必须搬家!
“主子,梁太医到了。”夜北将梁修放下,站在门口回禀。
……
屋内。
少女不知何时睡着了,安睡气息飘散在空中,
赢夜诚掰开抓着他衣袍的小手,动作极轻,连呼吸心跳都轻的仿若无声。
掀开被子下床,亦是轻手轻脚,似乎担心会惊扰到少女。
慢条斯理的整理好衣袍,才迈开大长腿开门。
等候在门外的梁太医,张了张嘴,欲弯腰行礼。
被赢夜诚凌厉的双眸吓的定在原地。
“别出声,把完脉出来。”
梁修一愣,好家伙,但他不敢不听,拎着药箱,轻手轻脚,如同做贼般走到床边,却不知从何下手。
床上宝罗帐掩盖,里面的情形一丝都看不到,只能愣在原地。
赢夜诚皱眉,看梁修的眼神放佛在看一个弱智,最终,他还是轻轻将少女一只手臂放到床边。
而后示意他把脉。
梁修颤颤巍巍的拿出手帕,盖在苏晴芸手腕处,仔细把脉。
眉头紧锁,额头冒汗。
完了,他竟然把不出来凛王妃的症状。
除了同以往一样虚弱,本身就是命不久矣的脉象以外,看不出任何症状,这次甚至连吐血怒急攻心都没有。
但是看凛王的寒冰般的气息,似乎比之前凛王妃吐血还严重,肯定不是小事…
呜呜呜~
他怎么这么惨。
随着他把脉时间越久,赢夜诚的气息就越冷。
终于他松开了手,又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外,赢夜诚冷着脸,抿着唇,跟在他身后。
清枫院偏殿。
梁修跪在地上,整个人冷汗直冒。
“禀王爷,王妃娘娘她…她…”
梁修支支吾吾,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说。”赢夜诚的声音极冷极低。
梁修背后又冒起一层冷汗,视死如归,今日他是逃不过去了,开口:“王妃娘娘本就先天不足,百病缠身,如今脉象沉绝,就是…就是命不久矣的脉象。”
说完他就闭上了眼,等着凛王爷一剑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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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把脉这一块,是我瞎编的,莫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