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南宫木轻哼一声,“泷川,我们只是来看看,弄清楚一些事情,你若想打架,老夫稍后奉陪,现在,最好让你这些徒子徒孙散开,否则,撕破脸可不好过!“
南宫木的语气,完全就是居高临下,泷川,日本唯一一位神忍级高手之一,日本国内元老级的存在,其实力不输于武宗,与南宫木等人也算的上是半个熟人,早年的时候打过交道,不过,因为两方背景,算不上有什么交情。
看着面前这四个来势汹汹的武宗境界高手,泷川的眉头深深的拧了起来,华夏武宗与日本神忍,完全是同一级别的存在,单打独斗的话,他倒是不怕,再不济,逃跑还是没问题的,但是面对四位同等级高手的围攻,这一战如果打起来,恐怕要把命给丢在这里。
泷川在心中计较了一下,如果照南宫木的话做了,那无疑就是在落自己的面皮,高手的尊严迫使他不能这么做。
“这里只不过发生过一场战斗,看样子,是我国有高手用草薙神剑斩杀了这头巨兽,没什么好看的,你们还是赶紧离开吧,否则,引起你我两国纠纷,那可不妙了!”泷川对着南宫木道了一句,语气明显要舒缓得多,毕竟形势没人强,打起来对他没什么好处。
南宫木几人的目光落在那个巨大的蛇头上,心中亦是惊讶连连,不过他们可不相信泷川的话,日本那点实力。他们还能不清楚,地方又小。哪里可能有那一等级的高手存在?
“泷川,我们并无恶意,只是想探个究竟,行个方便,对你我都好!”杨怀仁道。
国际纠纷?那可不关他们的事,本身日本和华夏的关系都不好,武宗高手高高在上,更是不会将这些事情放在心上。只要他们愿意,岛国那些领导人,分分钟可以杀个十遍,况且今天来这里的,可不止华夏这一家,要论国际纠纷的话,日本怕是要和全世界为敌了!
泷川的脸轻轻的抖了抖。旁边一个中年上忍附在他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泷川顿了顿,旋即道,“也罢,这块礁石上有人留字,我们还未来得及看。是华夏文,你们可以来看看!”
如果按照以前,华夏武者与日本神者见面,基本上是不会给互相什么好脸色的,尤其是实力高强的。因为两方历史宿怨,一言不合。早就动手,但今天两方都忍住了,泷川在心中猜想这四人联袂而至,多半有什么来意,再加上礁石上的碑文,也是华夏文字,也许此时与华夏有所牵扯,便准备先看看再说。
“小利,你去看看!”
南宫木的嘴角划过一丝弧度,对着陈小利吩咐了一声,他与杨怀仁和枯荣禅师三人,却是在原地不动,隐隐的防备着,心怕泷川使坏。
陈小利早就等不及了,直接穿过那些黑衣忍者,往蛇头旁边的礁石走去。
面无表情,眼露冷光,那些忍者见陈小利过来,尽皆不由自主的闪开一条道,放任其通过,实在是想不通,这个华夏女人的身上,为什么会给他们一种极度压迫的气势。
——
“叔公,快来看!”
一声惊呼传来,陈小利的身子在微微的颤抖,似乎是在压抑心中的激动。
南宫木三人闻言,也自动陈小利肯定发现了什么,目光在泷川的身上停留片刻,以示警告之后,便也大摇大摆的穿过人群,走到了陈小利的身边。
“啊?这……”
抬眼看去,三个人脸上的表情顿时就僵住了。
“叔公,是大胜,大胜来过这里!”陈小利转脸看着南宫木,脸上表情难以遏制的激动。
三人都盯着那块礁石,脸上无比的惊讶,好一会儿,南宫木才微微颔首,转脸看向旁边那个巨大的蛇头,有些咋舌的自语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八岐大蛇?”
八岐大蛇,日本神话传说中的超级大妖,算得上是威名赫赫,他们几个都能称得上是华夏武林老怪物一级的人物,怎么会不知道,传说中的东西出现在现实之中,可以想象那种惊讶。
联想到前几日风传的神户海啸中出现的海中怪兽,莫非就是八岐大蛇?南宫木心中咯噔了一下,自己让陈大胜东来探明究竟,运气不会这么好,一来就撞上了吧?
“大胜呢?大胜在哪儿?”陈小利回过神,她可不关心什么八岐大蛇,在她心里,关心的只有自己弟弟的安危,左右不见陈大胜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陈小利有些慌了。
“小利,别急!”南宫木安慰道,“这碑文,应该是大胜留下的,看样子,那场战斗,大胜应该是胜了,既然胜了,应该不会有事的!”
陈小利冷静了一下,道,“如果是那样的话,大胜应该早就回蓉城了,叔公,我怎么感觉,感觉有些不妙呢?”
“别瞎想,那小子天生爱玩,说不定跑哪儿玩去了,也许我们在半路上与他错过了也不一定!”南宫木只得想法子安慰陈小利,其实,在他的心中,也隐隐有些担忧。
之前南宫木跟陈大胜说好了,不管这一趟有没有收获,都要及时回去,可是这都过了两天了,居然还是音讯全无,既然将八岐大蛇斩杀了,为何不及时回去,又跑哪儿去了?莫非是遇上更强的敌手?
“陈施主,你确信这碑上的字迹是陈小友留下的?没有看错?”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枯荣禅师,似乎也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对着陈小利道。
陈小利十分笃定的点了点头,有些疑惑枯荣禅师为什么这么问,“没错,绝对是大胜留的,他的字,我就算闭着眼睛也能认出来。”
“这字……”枯荣禅师欲言又止。
“这字怎么了?”见枯荣禅师说话说一半,陈小利心中更加疑惑。
枯荣禅师盯着那碑上的字迹道,“这碑上的字,笔走龙蛇,恣意飒然,看似锋芒毕露,霸气十足,不过,字里行间,却充斥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沧桑……”
“什么意思?”陈小利问道。
杨怀仁抚了抚须,颇以为然,“枯荣禅师的意思是,留这字的人,更像是一垂暮老者,陈小友不过二十出头,风华正茂,正当青年,无论如何都是写不出这等心境的!”
“怎么可能?这明明就是大胜的笔迹,我不会认错!”陈小利哪里肯信,那碑上还刻着陈大胜的名字呢,怎么可能不是陈大胜留的。
可是仔细一看,不止陈小利,就连南宫木都定住了,武道高手能在不知不觉之间,将自身心境寄托在其它事物之上,比如武技,亦或是字画,而现在那石碑上的字,初一看,只觉锋芒毕露,气势凌人,可是再一看,却能发现更深层次的东西。
忧桑,绝望,无奈,不舍……
尽是一些极端负面的情绪,陈小利心中一阵发颤,竟是陷了进去,这一刻,她感觉自己变成了陈大胜,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礁石边,带着无以伦比的绝望与不舍,往礁石上刻字。
“你究竟遇到了什么?大胜,你究竟遇上什么了?”陈小利喃喃自语。
“小利,醒来!”
陈小利的肩膀在微微的颤抖,南宫木见状大骇,那竟是要走火入魔的征兆,赶紧伸手在陈小利的肩膀上一拍,将陈小利唤醒了过来。
陈小利神色有些木然,好一会儿,“叔公,大胜肯定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