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太太骂人很难听,啥难听骂啥,骂的李家大儿媳妇都抬不起头来。
再看李家大儿媳妇,被李老太太掌扇后,小脸儿肿的跟馒头似的,都透明了,再加上她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柔弱的如同被风雨吹过的小白花,那可怜劲儿,啧啧啧,真是让人心疼不已。
反观毫无外伤的李老太太,对比之下就显得不讲理了些,表情也狰狞可怖。
秦小小摇头叹气,“看这小模样儿,啧啧啧,我们还有得学啊!”
刘婶儿白了秦小小一眼,“学啥?学她不要脸?我可告诉你小小,咱们可是好人家的闺女,这种不要脸的骚货可离远着点,别再让人误会了,到时候再让混子缠子,哭你都没地方哭去。”
秦小小点头,“放心,我不学,我是乖宝宝,是我奶的好大孙儿。”
刘婶儿满意了,“这还差不多,以后看到也离她远点,别往前凑,坏了你名声。”
宋婶儿接话道:“你刘婶儿说的对,你和她们不一样,你是有文化的高中生,又是城里回来的,咱可不和她们学。”
秦小小连连表示不会学李家大儿媳妇,也不和李老太太学骂人,这才让两个婶子放了心。
三人继续看戏,秦小小也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三块绿豆糕给两人分了。
宋婶儿和刘婶儿也没客气,接过就吃。
秦小小这些日子没少投喂八卦小分队的人,她们都吃习惯了,但她们也回报秦小小不少村里的八卦,让秦小小分外满足。
“老二,哥我对你怎么样?你为什么要和你嫂子搞到一起?你对得起我吗?
这些年家里家外全是我一个人扛着,你成天在家躲懒,很少上工,就你挣的那三五个工分都不够你自己吃的,更何况还要养着你全家。
可我说啥了?你是我弟,我认,谁让我有这么不争气的弟弟。
可你呢?不知感激也就罢了,你怎么能勾引你大嫂?你怎么这么不知廉耻?
老李家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李老二满脸血,趁着李老大打累了歇晌的工夫抹了把脸,头上的鲜血沾了满手。
“李老大,你别太过份,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你还想怎么样?
是,我是睡了她,可这怨我吗?谁让我媳妇领孩子跑了,我晚上一个人睡有多孤独你知道吗?”
“卧槽!”
秦小小听了李老二的话忍不住惊呼。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你媳妇跑了关你哥毛事儿?你媳妇跑了你就睡你哥的媳妇?
这是什么奇葩思想?
此时全场寂静,不止秦小小一个人觉得李老二是个奇葩,就是村里其他看热闹都觉得李老二思想有问题,都被他的言论震住了。
李老大也没想到自家弟弟会这么说,他一脸懵地瞪着李老二。
“你媳妇跑了关我什么事儿?这就是睡你大嫂的理由?”
李老二瞪了李老大一眼,“谁让你挣不来钱,家里没钱,不能让我媳妇吃好喝好,孩子饿的都瘦成皮包骨了,不跑等着死吗?”
众人再次震惊。
天撸啦!这是哪儿跑出来的精神病?
你不挣钱,还埋怨你哥挣的少,你也不想想,你全家都指着你哥一个人吃饭,他再能挣也架不住一群饿狼啊!
因为没钱,你媳妇吃不上好的,所以带着儿女跑了,可这也不是你勾引大嫂的理由啊!
宋婶鄙夷地翻着白眼儿,张嘴就要怼两句。
一旁的秦小小连忙将人给拉住了,表情严肃地轻声道:“八卦要有八卦欢乐人的素养,不参与,不评论,只听,不说,不与当事人产生矛盾,不带个人色彩偏向任何一方,事后再与群里人交流。”
宋婶儿和刘婶儿听的一脸懵。
“你说的是啥意思?”
秦小小解释,“就是看热闹的时候不要参与其中,容易误伤到自己,也不要多嘴,当着当事人的面评论,或者向着一方为当事人说话,我们是八卦,不是调节员,当事人之间的矛盾与我们无关,有什么观点事后再和我们说。”
宋婶儿和刘婶儿听懂了,两人纷纷点头,“你说的对,是不能参与。”
里面都打出血了,她们要是多句嘴,不得跳过墙头打她们啊?小命儿要紧!
现在人家两兄弟打出了血,明天就能哥俩好地在一起喝酒,最后弄的自己里外不是人,何必的呢!
宋婶儿和刘婶儿安静下来,静静地趴在墙头看戏。
可村里人却不怎么想,听到李老二的言论纷纷开始谴责他。
“太过份了,怎么说也是自己大哥,李老二怎么能这么做?”
“就是,自家大嫂都偷,还有什么事儿干不出来。”
“老李家全指着李老大挣工分养家,李老二工都不上,成天躺家里混吃等死,他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李老大。”
“要我看,就是不知足,这种人,对他再好都白搭,不知道感恩。”
“没心没肺的玩蛋玩意儿,这要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我今天非弄死他不可,省得他到处祸害人。”
……
村民们正议论着呢,秦峰和秦爱国终于赶到了。
秦爱国见围着的人太多,往后退了一步,将儿子给让了出来。
“让让让让,不在家吃饭都围在这儿干嘛?赶紧回家,都回去,有什么好看的?”
听到秦峰的声音,人群从中间散开,给秦峰留出一条通往李家院子的路。
秦峰走进院子,见地上一摊血,抬头又看到李老太太还揪着李家大儿媳妇的头发不放,另一边的李家两兄弟此时已经不打了,但李老大脸色黑沉,正怒瞪李老二,不由得紧皱眉头。
“这是咋了?咋还打出真火了?”
很多乡下人一家子都十分团结,很少见两兄弟打成这样的,有龌龊正常,谁还没个私心,可打出血的却很少见。
秦峰纳闷地看向李老太太,“嫂子,这是咋了?说说吧。”
李老太太一见是秦峰到了,立即松开了李家大儿媳妇的头发,坐在地上开嚎。
“我滴个老天爷啊,我可不活了,我李家的脸今天算是全丢没了啊!”
李老太太双手拍地,哭的大鼻涕流老长,看的秦峰直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