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灵儿叫了一声“住手。”天翼、凛刀立刻收起了兵器,敛去了杀气。
石正峰、赵不凡都万分震惊,天翼、凛刀怎么听从了赵灵儿的命令?
赵灵儿说道“水哥,不凡哥,血魔老祖已经死了。”
“什么,血魔老祖死了?”
刚才石正峰、赵不凡还想着和血魔老祖展开一场大决战,没想到血魔老祖就这么轻飘飘地死了。
“他是怎么死的?”赵不凡问道。
赵灵儿没有回答赵不凡的问题,情绪低落,说道“水哥,不凡哥,天翼和凛刀以后不会再作恶了,我要走了,找个地方安安静静地隐居下来,再见了。”
赵灵儿、山丹丹带着天翼、凛刀走了,赵不凡一头雾水,想叫住赵灵儿问个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石正峰拦住了赵不凡,说道“算了,让她走吧。”
血魔老祖死了,血宗覆灭了,大牛、小狼他们心情大好,在山林里一边走着,一边唱起了欢快的歌曲。
突然,赵不凡停下了脚步,石正峰看了看他,问道“怎么了?”
赵不凡指着大牛、小狼他们,问石正峰,“他们是不是秦国的军人?”
石正峰点了点头。
赵不凡说道“阿水,我虽然被赵庆泰开除了宗籍,但是我毕竟是赵家人,你们和赵国开战,我不能帮你们,不能和你们在一起。”
石正峰皱起了眉头,问道“那你有什么打算?”
赵不凡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去找成家班,和他们在一起做个无忧无虑的江湖艺人。”
石正峰不愿强求赵不凡,说了一声“好吧。”
赵不凡笑着朝石正峰拱了拱手,在赵国这是告别的意思。石正峰也向赵不凡拱了拱手,转身向前走去。
“阿水!”
石正峰向前走了一段路,赵不凡突然在身后叫了一声,石正峰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赵不凡。
赵不凡说道“阿水,我求你一件事,如果将来秦国占领了赵国,你要劝谏秦王,善待赵国百姓。”
“我记住了,”石正峰点了点头。
赵元琦灭了中山国之后,对沙陀人还算客气,沙陀人虽然暗地里反抗,但是,规模并不大,毕竟大部分人活着的追求是安居乐业。
赵庆泰当上了赵王之后,想要和秦国展开一场决战,大量征兵,军费开销成倍增长。赵国是个穷国,国库里那点钱负担不起庞大的军费,赵庆泰就想着从民间搜刮钱财,他把目光盯住了沙陀人。
沙陀人擅长经商,大多都很富有,赵庆泰命令手下官吏找出各种各样的理由来,抄了沙陀人的家,把他们的家产没收,充当军费。
赵庆泰这番倒行逆施,激起了沙陀人的强烈反抗,各地的沙陀人纷纷组织起来,在赵国后方发动袭击,搞破坏。
石正峰和大牛、小狼、秦舞阳他们捣毁了血宗总坛之后,留在了赵国,与沙陀反抗军联系上了。在反抗军的营地里,石正峰和沙陀反抗军的大将军桑海见了面。
石正峰和桑海早就相识,两个人是老朋友了,见面就拥抱在一起,亲切地叙旧。
桑海请石正峰到帐篷里坐着,石正峰走在沙陀反抗军的营地里,发现沙陀反抗军兵强马壮,斗志昂扬。
桑海说道“我们的中山国没有沦陷之前,所有健全的沙陀族男子都要当兵,所以,我们每个健全的沙陀男子都是一名战士,连女人也可以战斗。”
听桑海这么一说,石正峰仔细一看,有些穿着军装的反抗军战士还真是女战士,她们和男子一样,穿着军装,拿着兵器。
石正峰跟随桑海进入了一座帐篷里,桑海说道“正峰,我们接到了一个可靠消息,赵军要押运一大批军粮前往长平。如果我们烧毁这批军粮,长平前线的赵军就会军心动摇。”
石正峰问道“押运军粮的赵军有多少人?”
桑海说道“押运军粮的赵军大约有一万人,我能调动起来的反抗军将近三千人,如果再把女战士和老人、少年算上,能有五千人。”
石正峰摇了摇头,说道“咱们要烧毁这批军粮,人数不在于多而在于精,要出其不意。”
桑海说道“武者我能召集将近二百人。”
石正峰说道“二百人足够了,咱们现在商议商议如何行动。”
廉笃和黄景升在长平对峙,廉笃选择长期坚守的战术,想要打一场持久战。赵庆泰派出一万赵军押送军粮前往长平。
押送军粮的赵军仗着自己人多势众,又是在赵国境内,大大咧咧,并没有提高警惕。这天晚上,赵军押着军粮到了一片山林里,将军命令将士们安营扎寨。
将士们赶了一天的路,都很疲惫,安营扎寨之后,一个个很快就睡着了。
朦胧夜『色』之下,石正峰、桑海率领二百多人悄悄地潜入了赵军军营。赵军将士刚开始没有发觉,等他们发觉的时候,已经晚了,石正峰、桑海他们抽出兵器,一通砍杀。
“有『奸』细,有『奸』细,有『奸』细!”赵军将士们慌『乱』起来,大声呼喊。
石正峰使出了控火术,指尖喷『射』出一条火龙,朝赵军的军粮烧去。这时天干物燥,赵军又扎营在树林里,星星之火瞬间就成了燎原之势。
石正峰、桑海他们并不恋战,点燃了军粮之后立刻撤退。赵军将士们无暇追击石正峰、桑海他们,慌慌张张地跑去抢救军粮,可是,大火烧得实在是太猛烈了,已经不是人力所能扑灭的。
整片树林都烧成了火海,赵军将士们逃出了树林,眼睁睁地看着那几十万斤军粮在大火中化为了灰烬。
军粮被烧的消息传到了邯郸王宫,赵庆泰怒不可遏,下令将押运军粮的主将立刻处斩,副将一律捉拿下狱。
赵庆泰的愤怒是可以理解的,赵国经济落后,又遭遇了灾荒,这批军粮很是珍贵,现在一把大火化为了灰烬,长平前线的赵军吃饭都成了问题。
赵庆泰觉得以赵国的国力没办法与秦国打持久战,他发出圣旨,催促廉笃赶快主动出击,与秦军展开决战,击退秦军。
廉笃给赵庆泰上书,告诉赵庆泰,秦军兵锋正盛,赵军要是主动出击的话,很可能要吃败仗,还是坚守为上。
赵庆泰知道廉笃率军坚守不出是万全之策,可是,现在军粮供应不上,赵军没得选择,只能与秦军速战速决。
赵庆泰连着给廉笃发出了好几道圣旨,催促廉笃早日出战,廉笃以时机不成熟为由,始终不肯出战。
赵庆泰召集群臣,商讨前线战事,群臣都觉得廉笃擅守不擅攻,应该把廉笃撤换掉,换一个能打硬仗的将军。
赵庆泰问道“诸位爱卿觉得,哪位将军可以替换廉笃做主将?”
群臣几乎是异口同声,说出了一个名字——赵无罪赵将军。
赵无罪是少有的几个击败过秦军的将军,在赵国很有名望,赵庆泰决定让赵无罪挂帅,可是,赵无罪一直在家养病。
赵庆泰亲自来到了赵无罪的家里,发现赵无罪真的病了,而且病得还很严重,挣扎着,叫家人搀扶他起来给赵庆泰行礼。
赵庆泰摆了摆手,说道“老将军,你躺着别动,别动。”
赵无罪病恹恹的,咳嗽了几声,说道“老臣失礼了。”
赵庆泰的心情郁闷到了极点,赵无罪这个样子绝对没法领兵打仗了,他和赵无罪说了几句客套话,赵无罪不停地咳嗽,咳得都喷出血来了。
赵庆泰命令仆役赶紧去王宫叫御医来,赵无罪摆了摆手,说道“王上,您的恩情,老臣心领了,只是老臣已经病入膏肓,不是『药』石所能医治。”
赵庆泰悲从中来,说道“老将军,你可是我赵国的中流砥柱,寡人还想着依靠老将军开创出我赵国的千秋霸业,可是”
赵庆泰更咽住了,重重地叹息一声。
调整了一下情绪,赵庆泰说道“现在我赵军在长平与秦军对峙,胶着不下,老将军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赵无罪咳嗽着,已经说不出话了。
一个青年守在了赵无罪的身边,替赵无罪抚胸捶背,说道“王上,我父亲病得太重,不能回答您的问题,还请您见谅。”
赵庆泰看了看青年,这青年二十多岁,英姿飒爽,一表人才,赵庆泰的心里油然生起一股喜爱之情。
赵庆泰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青年行了一个礼,说道“回王上的话,我叫赵怀畏。”
赵庆泰想了想,说道“哦,我想起来了,你是老将军的长子,这些年来跟随老将军南征北战,是我们赵国出了名的青年才俊。”
赵怀畏彬彬有礼,说道“王上过奖了。”
赵庆泰和赵怀畏谈论了一下前线的战事,赵怀畏说得头头是道,赵庆泰很是惊喜,连连赞叹,“虎父无犬子,果真是虎父无犬子。”
赵庆泰看了看躺在病榻上的赵无罪,说道“老将军,寡人想任命怀畏为主将,去长平与秦军决战,老将军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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