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三爷找到了麻二爷,把石正峰打伤手下喽啰的事,说了一遍。
麻二爷眼睛一瞪,说道:“反了那小兔崽子了,我这就叫人去把他抓起来!”
麻三爷摆了一下手,说道:“哥,那小子是个武者,修为很高,他身边那两个娘们儿也有点武艺,你要是派人去硬抓他,恐怕抓不住他,还要折损不少人手。”
麻二爷觉得麻三爷的话有些道理,思索片刻,问道:“老三,那你想怎么做?”
麻三爷附在麻二爷的耳边,如此这般,说了一番。
麻二爷露出了微笑,拍了一下大腿,说道:“妙啊,老三,就照你说的去做。”
石正峰和水芙蓉、小茉莉在家待着,无事可做,就买来了一些书,每天看书、逛街,小日子过得很是清闲。
这天中午,石正峰和水芙蓉、小茉莉刚刚吃完饭,就响起了敲门声,小茉莉过去开门一看,房东和几个官差站在门外。
房东问小茉莉,“你们都在吗?”
小茉莉说道:“我们有两个人不在,怎么了?”
官差说道:“我们奉了上面的命令,要对你们这些外地人进行登记。”
石正峰和水芙蓉从屋子里走了出来,问道:“怎么了?”
小茉莉说道:“官府来人,要给我们这些外地人登记。”
石正峰说道:“那就登记吧。”
官差说道:“登记不能在这里,要到衙门去。”
石正峰皱了一下眉头,看着官差,官差说道:“怎么,你们做贼心虚,不愿去?”
石正峰说道:“去,我们这就去。”
石正峰、水芙蓉、小茉莉跟着官差们向衙门走去,走进了衙门大院里,官差指着一间屋子,说道:“你们到那等着去。”
石正峰和水芙蓉、小茉莉朝屋子走去,三个人刚刚迈步进屋,突然,头顶上掉下来一张大网,朝三个人罩下来。
石正峰想要撕碎这大网,却发现自己无法调动真气,不好,这大网上面缀有禁锢石!
石正峰和水芙蓉、小茉莉被禁锢石大网给罩住了,屋外响起了一阵粗野的笑声,麻二爷带着官差们走了出来。
石正峰怒视麻二爷,叫道:“你要干什么?!”
麻二爷笑道:“你三番五次和我们兄弟作对,我要请你到大牢里吃几天牢饭。”
麻二爷挥了一下手,叫官差们把石正峰、水芙蓉、小茉莉拖拽下去,关入大牢。
扁鹊在麻三爷家里等着石正峰他们来看望自己,可是,等了两天,也不见石正峰他们的踪影。到了第三天,管家让扁鹊继续给麻三爷开药,扁鹊把毛笔扔在了桌子上,冲着管家叫道:“我要见麻三爷!”
扁鹊发脾气了,管家没办法,只好去通知麻三爷,麻三爷走了过来,问道:“神医,你找我有什么事?”
扁鹊怒视麻三爷,问道:“我那三个朋友哪去了?”
“我不知道呀,”麻三爷装傻充愣。
扁鹊怒气冲冲,叫道:“麻三爷,你要是不把我那三个朋友放了,我就再也不给你开药。”
麻三爷身边的家丁横眉怒目,叫道:“你他妈的放老实一点!”
麻三爷朝家丁摆了摆手,说道:“神医,和你说实话吧,你那三位朋友前些天伤了人,被关进了大牢里。”
扁鹊说道:“那你就把他们捞出来。”
麻三爷说道:“他们犯的是王法,我一介草民,怎么捞他们?”
扁鹊说道:“麻三爷,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不放了我那三位朋友,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再给你治病,你要是不信,咱们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麻三爷的脸色有些难看,叹了一口气,说道:“你那三个朋友犯了王法,我可以把他们带出大牢,但是不能放了他们。”
麻三爷和麻二爷打了招呼,麻二爷叫官差把石正峰、水芙蓉、小茉莉关进了禁锢石铁笼里,运到了麻三爷的府邸。
扁鹊见到了石正峰他们,冲着麻三爷叫道:“快把他们放出来!”
麻三爷说道:“你给我治好了病,我再把他们放出来。”
扁鹊说道:“你先把他们放出来,我再给你治病!”
麻三爷摇了摇头,说道:“这件事没得商量,你先给我治好了病,我再放他们。你放心,这段时间我会好吃好喝地供着他们,不会难为他们。”
小胳膊拧不过大腿,扁鹊没办法,只好继续给麻三爷治病。
麻三爷的病情一点一点减轻,有一天,风和日丽,麻三爷心血来潮,要坐着马车出城游玩一番。前些天,麻三爷从魏国定制的豪华马车提回来了,麻三爷要坐着这豪华马车,潇洒一番。
豪华马车载着麻三爷出了宜阳城,城外鸟语花香,一马平川,麻三爷命令车夫,“给我快点驾车,把速度提起来!”
车夫挥动马鞭,抽打着两匹驾车的骏马,在平原上快速驰骋起来。
麻三爷叫两个左膀右臂陪自己一同坐车,他牛气哄哄,问两个亲信,“我这车怎么样?”
两个亲信立刻大拍马屁,“三爷,您这车正是香车宝马,宜阳城里最豪华的马车。”
“宜阳城?你也太小看咱们三爷了吧,要我说,就是王上的御驾,也不见得好过咱们三爷这车。”
麻三爷哈哈大笑,正得意着,突然,车夫吁了一声,勒紧缰绳,放慢了速度,差点把麻三爷从车厢里晃了出去。
麻三爷有些恼怒,掀开了车帘,问那车夫,“怎么回事?!”
车夫说道:“三爷,前面有一辆马车,我怕撞上了。”
麻三爷抬头一看,斜前方有一辆高大的马车,这马车的豪华程度一点也不亚于自己这辆。
麻三爷立刻不高兴了,在这宜阳城里,竟然敢跟自己一较高下,这他妈的是谁的马车?
麻三爷不管三七二十一,命令车夫,“给我超过这辆车,压住他。”
车夫看了看麻三爷,有些为难,麻三爷叫道:“愣着干什么,快!”
车夫一咬牙,挥动马鞭,驱赶着马车狂奔起来,朝前面那辆马车追去。
前面那辆马车里,坐着一个身穿锦衣的中年人,这中年人名叫韩立,是韩国宗室,位列三公之一的太尉,是韩国最高的军事长官。
韩立这是到宜阳城来巡视,两个随从陪同韩立坐在车厢里,端着茶壶,给韩立倒了一杯茶水。这马车造价极高,安装了高级的减震装置,行驶的时候,只要速度不是太快,人可以在车厢里面喝茶。
韩立端起茶杯,送到嘴边,刚要喝下去,突然,马车一震,慌得韩立一个趔趄,茶杯里的水洒在了身上。
随从很是恼火,掀开车帘,厉声喝问车夫,“你是怎么赶车的,差点伤了大人!”
车夫诚惶诚恐,说道:“小的死罪,死罪,不过这也不能全怪小的,有一辆马车从旁边冲了过去,差点撞到了我们的车。”
韩立探头一看,麻三爷的豪车狂奔而去,车厢里,麻三爷那两个亲信还探出身子,朝韩立他们做出挑衅、侮辱的手势。
韩立的两个随从勃然大怒,说道:“这是什么人,简直太嚣张了,大人,我去把他们拦下来!”
韩立摆了一下手,说道:“不必了,这么猖狂的人,估计整个宜阳城里也没几个,我们进城之后一打听就能知道。”
韩立命令车夫继续赶车,马车慢悠悠地行驶到了宜阳城的城门前,宜阳太守韩千耀带着文武官员,站在那里,恭候多时。
马车停住,韩立从车里走了出来,韩千耀率领文武官员快步上前,向韩立躬身行礼,朗声说道:“卑职宜阳太守韩千耀,率宜阳文武官员,见过太尉大人。”
韩立扬了一下手,说道:“免礼。”
韩千耀点头哈腰地走在韩立的身边,韩立向韩千耀询问起宜阳的政务,韩千耀早已做好了准备,一一回答。
韩千耀请韩立乘车到府衙,府衙里备下了一桌酒宴,为韩立接风洗尘。
韩立和韩千耀闲聊起来,突然说了一句,“你们宜阳城卧虎藏龙呀。”
韩千耀愣住了,没贸然接话,不知道韩立这是什么意思。
韩立说道:“我来的路上遇见了一辆马车,香车宝马,很是奢华。”
韩立把麻三爷那辆马车描述了一番,问道:“韩太守,你可知这马车的主人是谁?”
韩千耀知道,宜阳城里这么招摇的人,肯定是麻三爷,但是,韩千耀没说出麻三爷的名字,而是说道:“卑职这就派人去查一查。”
韩立说道:“这个人很嚣张呀,在官道上强行超车,差点把我的车挤到了沟里去。”
韩千耀大吃一惊,说道:“还有这种事?”
韩立看了韩千耀一眼,说道:“韩太守真的不知道这车主人是谁?”
韩千耀想了想,说道:“回大人的话,我们宜阳城的文武官员,没有人坐这样的车,至于富商,卑职派人去调查一下,很快就能查出来结果。”
韩立说道:“好,你现在就给我派人去查,查查那车主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