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曜军战士被赶出了城堡,福旺、庆丰握着刀,叫道:“不能退,不救出大元帅,谁也不能退!”
这次前来营救海山是由福旺、庆丰统领,福旺是海山的同学,也是部落酋长之子,在海山的感召下,加入了黑曜军。
庆丰原本是这白虎大牢里的犯人,上一次黑曜军前来劫狱,救走了庆丰。庆丰在白虎大牢待了几个月,熟悉白虎大牢的情况,所以,这次前来营救海山,他自告奋勇,当了统领。
福旺、庆丰一番吼叫,止住了黑曜军战士的败退之势,黑曜军战士们呐喊着,又冲了上去。
刘一刀一个花式翻跟头,跳下了废墟,手持钢刀拦住了黑曜军的战士们,以一人之力挡住了一大片黑曜军战士。
庆丰看了刘一刀一眼,恶狠狠地叫道:“老东西活腻歪了,我这就去砍了他的脑袋!”
庆丰手持两把板斧,迈开大步,黑旋风似的冲向了刘一刀。刘一刀挥刀砍向庆丰,庆丰举起一把板斧招架,挡住了刘一刀的刀,溅起一片火花,同时,庆丰抡起另一把板斧,横着劈向刘一刀的肚子。
刘一刀连忙收紧小腹,向后跳去,避开了庆丰的斧头,说道:“喂,你这小子下手也太狠了吧?一点敬老爱老之心也没有呀?”
“老东西,去死吧!”庆丰咬牙切齿地叫着,抡起两把板斧,虎虎生风,一下接着一下,劈向刘一刀。
庆丰年轻力壮,浑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力气,刘一刀呢,毕竟岁月不饶人,武艺还在,体力却大不如从前。和庆丰打了几十个回合之后,刘一刀喘着粗气,额头上冒出了虚汗。
庆丰满脸狞笑,说道:“老东西,你撑不住了吧,我这就给你个痛快的!”
庆丰一斧子劈向了刘一刀的额头,想要活生生把刘一刀劈成两半。刘一刀力不从心,正愁挡不住这一斧子,王胖子斜刺里杀过来,架开了庆丰的斧子。
王胖子对刘一刀说道:“老人家,这打仗是我们年轻人的事,你还是到一边歇着吧。”
刘一刀擦了擦头上的汗,说道:“好,这家伙就交给你了,你小心一点,他下手黑着呢。”
王胖子是个灵活的胖子,一把银剑在手里翻来飞去,打得庆丰焦头烂额,方寸大乱。刚才和刘一刀一番激战,已经耗去了庆丰很多体力,如今又和王胖子交战,就算庆丰体力再好,也经不住这么折腾。
无奈之下,庆丰只得向后退去,这时,江面上传来了一阵爆响。
黑曜军的沉螺舟封锁了江面,使得官军的船只无法增援江心岛。于是,岸边的官兵就跑到成都城里,搬来了投石机。成都是蜀国的国都,有蜀国最大的兵器库,各种各样的兵器应有尽有。
搬来了投石机之后,官兵们迅速架设完毕,向沉螺舟发起了攻击。一块块巨石雨点一般,从天而降,砸向了沉螺舟。
沉螺舟虽然有铁皮外壳,但是,它也不是刀枪不入,被巨石结结实实砸了几下之后,沉螺舟被砸破了,漏水了,船上的黑曜军战士纷纷跳了出来。
“大人,不好了,沉螺舟被打
漏了,”黑曜军战士慌慌张张地跑到了福旺、庆丰的身边。
福旺叫道:“大元帅还没救出来,快回去堵住漏洞,潜到水底!”
黑曜军战士们手忙脚乱,堵住了沉螺舟的漏洞,然后封闭舱门,潜到了江底。岸上的官兵们见沉螺舟自己沉了,都大吃一惊。
为首的军官叫道:“快,把船调过来,支援江心岛!”
军官把两岸的战船调集起来,装载士兵驶向江心岛。沉螺舟打光了弹药,沉在了江底,黑曜军战士们看着官军的运兵船从他们头顶驶过,也只能无可奈何。
官军的援兵登上了江心岛,形势向着有利于官军的一面发展。福旺、庆丰急得抓心挠肝,如果他们再不救出海山的话,就没有机会了。
傅声扬想要去救海山,但是,石正峰紧紧地缠住了他,连让他变身跳蚤的空当都没有。
傅声扬看着石正峰,说道:“真没想到蜀国还有你这种人才。”
石正峰板着脸,说道:“我不是蜀国人。”
傅声扬皱了一下眉头,说道:“你不是蜀国人,那你为蜀国卖什么命?哦,我知道了,肯定是蜀国人花钱雇了你,你说吧,蜀国人给你多少银子,我傅声扬出双倍的价钱。”
石正峰笑了一下,说道:“看样子你挺有钱的嘛。”
傅声扬说道:“钱财在我眼里犹如粪土,要多少有多少。”
“那你为什么要帮助黑曜军营救海山?”
“我不是说了吗,我不是冲钱,我冲的是黑曜军弟兄们的那份情义。”
“巧了,我在这守卫白虎大牢,也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情义,白虎大牢的司狱,那是我兄弟。”
傅声扬说道:“这么说,你是不肯给我让路了呗?”
石正峰点了点头。
就在石正峰点头的时候,突然,一团烟雾炸起,傅声扬变成了跳蚤。跳蚤很小,用肉眼很难发觉,石正峰伸出了一根手指,使出了控火术,火龙飞射,引燃了地上的枯草。
“哎呀!”
火焰之中响起了一声惨叫,傅声扬又恢复了人形,身上着了火,烧得他直跳脚,好不容易才扑灭了火。
他怒气冲冲地看着石正峰,说道:“小子,你过分了!”
石正峰吹了一下喷射出火焰的手指,说道:“你要不想火烧屁股,就别趟这趟浑水。”
傅声扬说道:“你为了朋友的情义坚持到底,我傅声扬就不能为了朋友锲而不舍?”
傅声扬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想趁着石正峰不注意,扭头冲出去。石正峰早就看出了傅声扬的心思,傅声扬转过身去刚要跑,石正峰手指一点,火龙喷射而出,射向了傅声扬。
傅声扬连忙躲闪,衣服袖子被火引燃了,傅声扬连忙拍灭了衣袖上的火焰,咬牙切齿地看着石正峰,叫道:“小子,你还越说越来劲了!”
石正峰用手指划了一个圈,四周燃烧起了火焰,困住了
傅声扬。这下子傅声扬的眉头越皱越深了,他和石正峰困在了火圈之中,他就是变成了跳蚤,也跑不出去了。
石正峰说道:“你也是个有情有义的汉子,我不想伤你,你何必总苦苦相逼呢?”
傅声扬瞪大了眼睛,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你说我苦苦相逼,你都把我烧成这德性了,还说我苦苦相逼,奶奶的,你怎么说得出口,现在这世道,人说话都这样颠倒黑白吗?”
石正峰撇了一下嘴,说道:“不管怎么样,你都给我消停点,我是不会让你劫走海山的。”
傅声扬又露出了嬉皮笑脸,说道:“你以为弄了这么一个火圈,就能困住我傅声扬?你也太小看我跳蚤侠客了。”
傅声扬把手指塞进嘴里,吹了一声口哨,石正峰皱着眉头,看着傅声扬,心想,这家伙该不是在虚张声势吧?
过了一会儿,空中响起了一声鸣叫,一只大鸟展开翅膀,翱翔而来,傅声扬露出了得意的微笑,看着石正峰,说道:“本大侠不陪你玩了,再见。”
傅声扬突然变成了一只跳蚤,跳到了大鸟的身上,大鸟带着傅声扬,越过火圈,飞了出去。
石正峰的眼睛里闪过了一道寒芒,跳起来,照着那只大鸟,一记风雷掌拍了出去。大鸟连忙躲闪,但是,石正峰这一掌威力强劲,掌风还是伤到了大鸟的翅膀,大鸟惨叫一声,摇摇晃晃,坠落下来,掉进了江水里。
“噗!”
江面上炸起了水花,傅声扬现出了肉身,喷出了一口水,恶狠狠地指着石正峰,叫道:“小子,我和你不共戴天!”
官兵们已经把福旺、庆丰和黑曜军的战士们团团包围了,福旺看着江水里的傅声扬,叫道:“傅大侠,你走吧,你已经尽力了,我们黑曜军永远不忘你的恩情!”
“不行,海山大元帅还没救出来呢,我不能走,”傅声扬向江心岛游去。
官兵们站在甲板上,弯弓搭箭,照着傅声扬万箭齐发,傅声扬受利箭所阻,无法前进。
福旺叫道:“傅大侠,你快走吧,快走吧!”
傅声扬犹豫了一会儿,恨恨地叫了一声,指着石正峰,叫道:“小子,你给我记住了,咱们俩没完!”
傅声扬转过身去,向远处游去,官兵们见傅声扬远离了江心岛,也不再追赶他,任由他远去。
张帅看着福旺、庆丰他们,说道:“放下武器投降吧。”
庆丰虎目圆睁,叫道:“我黑曜军只有战死的人,没有投降的人!”
“黑曜军万岁,黑曜军万岁,黑曜军万岁!”被围困的黑曜军战士们振臂高呼,一点恐惧、胆怯的意思也没有。
昊启贤挥了一下手,叫道:“准备!”
官兵们弯弓搭箭,把利箭对准了福旺、庆丰他们。
张帅和这些黑曜军战士连着较量了三场,他的内心感到了一股震撼,对这些黑曜军战士起了惺惺相惜之情。
张帅对昊启贤说道:“大人,别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