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正峰多次打刘八女的脸,刘八女早就想弄死石正峰了,但是,韩校尉说石正峰有峰军副将的腰牌,刘八女顾忌重重,没敢轻易下手。
为了弄清楚石正峰的真实身份,刘八女颇费了一番力气,叫人弄来了峰军的花名册,峰军里队长以上的军官,全部记录在册。
刘八女把花名册从头到尾,翻看了好几遍,并没有找到郑(正)峰这个名字。
“你确定那小子叫郑峰?”刘八女盯着土伯,问道。
土伯说道:“我刚刚认识他还不到一个月,反正他身边的人都管他叫正峰。”
刘八女拿着花名册,自言自语似的,嘀咕道:“这上面没有啊。”
刘啸在旁边说道:“叔,那小子肯定不是峰军里的人,他那块腰牌,不是偷的就是伪造的,咱们别犹豫了,直接去灭了他吧。”
刘八女沉思良久,对土伯说道:“你想办法,让那个正峰十天之后的中午到摘星楼去。”
土伯知道刘八女不怀好意,面露难色。
刘八女眼睛一瞪,说道:“什么意思,我说话不好使?”
土伯连忙说道:“不是不是,我是觉得正峰也不是我儿子,我让他十天之后中午去摘星楼,他要是不去,我也没办法呀。”
刘八女很是凶恶,说道:“我不管,反正十天之后石正峰要是没到摘星楼来,我就从泾县县城开始杀,一路杀到你黄杨树老家,把你所有的亲戚朋友,都杀光!”
土伯看着刘八女,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刘八女说道:“我说的话你都听明白了吧?不明白就当面问,出了这间屋子,你要是把事给我办砸了,就别怪我心狠手辣,没提醒你。”
刘八女挥了一下手,示意几个喽啰把土伯拖拽出去。土伯失魂落魄,记不得自己是怎么走出刘家大院的,记不得自己是怎么回到早餐店的。
石正峰、七彩、媚娘他们和土伯打招呼,土伯全都没听到。
“土伯,土伯,”媚娘站在了土伯的面前,使劲挥了挥手,土伯这才回过神来,看了媚娘一眼。
“土伯,您怎么了?”媚娘问道。
土伯低着头,摆了摆手,说道:“没什么,我有些累了,我要回房间休息一会儿。”
土伯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了房门,大牛说道:“我没听错吧,土伯竟然说他累了。”
在大牛、石正峰他们看来,土伯好像是个机器人,永远不知道疲惫似的。
七彩说道:“每天起早贪黑的,土伯又那么大年纪了,累了很正常。”
众人都以为土伯是撑不住了,便没有打扰他,让他在房间里好好休息休息。可是,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土伯还没有出来,众人有些紧张,土伯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吧?
媚娘站在门口叫了好几声,听到了土伯回应了一声,众人紧张的心情这才松弛下来,还好,土伯没有出意外。
媚娘打开房门,看见土伯坐在床上发呆,说道:“土伯,该吃饭了。”
土伯说道:“我没有胃口,你们先吃吧。”
“您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媚娘问道。
土伯面容憔悴,说道:“没有,我就是累了,让我一个人休息休息就好了。”
媚娘告诉石正峰,“土伯的脸色很不好,看样子是生病了,哥,你过去瞧瞧吧。”
石正峰懂得一点医术,又能输出医疗真气,平时七彩、媚娘她们有个头疼脑热的,都不用找郎中,石正峰给瞧瞧就好了。
石正峰走进了土伯的房间,土伯见到石正峰,低着头,感到一阵心虚。
石正峰走到床边,问道:“土伯,您哪里不舒服?”
“没有,我挺好的,我要睡一会儿,”土伯躺在床上,盖上了被子。
石正峰说道:“土伯,我给您号号脉。”
石正峰要给土伯号脉,土伯心慌意乱的,要是被石正峰发现了不好解释,他躲闪着,不让石正峰碰自己,说道:“我没事,我没事,不用号脉。”
土伯这副样子,三岁孩子都看得出来是有事。
石正峰说道:“土伯,这些天咱们一起开了这家早餐店,一起流汗,一起欢笑,我觉得咱们就像是一家人,挺温馨的。”
提到了“家”这个字,土伯心里一酸,眼泪就要掉下来。他当了一辈子的光棍,自从父母去世之后,一直是一个人生活,石正峰他们的到来,让他那孤寂的生活泛起了光彩,让他体验到了一种家的温馨。
石正峰继续说道:“土伯,我们都是你的家人,你有什么事就说出来,天大的事,我们也能一起扛过去。”
石正峰的话,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似的,扎着土伯的心。土伯终于忍不住了,眼泪像破堤的洪水,汹涌而出,坐起来,抓着石正峰的手,说道:“正峰,我对不起你呀。”
石正峰莫名其妙,问道:“怎么了,土伯,有话慢慢说。”
土伯抹着眼泪,把自己被刘八女捉去的事,一五一十,讲给了石正峰。七彩、媚娘还有大牛、小狼都听到了,他们都是怒气冲冲。
大牛叫道:“那个刘八女真是活腻歪了,主人,我这就和小狼去弄死他。”
大牛、小狼风风火火就要走,石正峰叫住了他们俩,“回来,别冲动。”
石正峰说道:“刘八女这是要和咱们亮底牌了,十天之后,我去摘星楼会一会他。”
七彩很是紧张,说道:“刘八女肯定在摘星楼设置下了机关陷阱,你去岂不是自投罗网?要我说,咱们就亮明身份,把刘八女抓起来,绳之以法。”
石正峰说道:“咱们要是把刘八女抓起来,走法律程序,最后,刘八女肯定会被无罪释放,顶多手下几个小喽啰被判刑,刘八女这颗毒瘤还是除不掉。”
媚娘说道:“哥,刘八女可是心狠手辣,而且和江湖上的一些武者关系紧密,你贸然前去,太危险。”
石正峰微微一笑,说道:“没关系,我带着大牛、小狼一起去。”
大牛、小狼拿冒
险当饭吃,很是兴奋,挥舞着拳头,叫道:“好,我们一起去踏平摘星楼!”
石正峰、土伯他们一如平常,每天经营着早餐店,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刘八女派了人暗中监视石正峰,见石正峰没有什么异常,他们就回去禀告刘八女。
刘八女满意地点了点头,问旁边的刘啸,“摘星楼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
刘啸说道:“几位高手拿了佣金之后,都同意来摘星楼,他们正在路上,五天之内保证到达。”
刘八女笑了起来,说道:“好啊,摘星楼就是那个正峰的葬身之地。”
旁边一个管家说道:“老爷,对付一个外乡人,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吗?”
刘啸抢着说道:“你是没见过那个正峰,凶恶得很,我带着四五十个弟兄都没打过他,手腕被他打断了,现在还没好呢。”
刘啸举起缠裹纱布的手腕,在管家的眼前晃了晃。
刘八女不禁皱起眉头,对刘啸说道:“挨了打很光荣吗?”
刘啸放下了手臂,低着头,退到了一边。
管家说道:“老爷,就算那小子有点本事,咱们请一位高手就够了,用不着把四位高手都请来吧,请这四位高手可是花费了整整十万两银子呀。”
刘八女说道:“连一点钱都舍不得花,怎么成大事?我请来了一位高手,只有五成的把握干掉那小子,请来了两位高手,有七成半的把握,请来了三位高手,有十成的把握,请来了四位高手,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那小子。”
刘八女是下定了决心,要置石正峰于死地。
石正峰若无其事地卖了十天早餐,到了日子,他带着大牛、小狼赶赴摘星楼。
摘星楼是刘八女斥巨资建起的一座高楼,一共有五层楼。在泾县这种小地方,五层楼高的摘星楼已经算得上是鹤立鸡群的高楼了。摘星楼刚刚建成,刘八女准备把它装饰成酒楼,现在还没有营业呢。
摘星楼地处城西一带,城西一带比较荒凉,刘八女选择把摘星楼建在城西,也是听取了县令的建议,想要借着摘星楼把城西的经济带动起来。
石正峰和大牛、小狼是早上来的,到了摘星楼门前,只见刘啸带着几个喽啰站在那里。
刘啸看着石正峰,说道:“小子,你还挺有胆量的,真敢来呀。”
石正峰说道:“你爷爷我是吓大的,阴曹地府都闯过好几次了。”
刘啸笑道:“吹牛不上税,你是真能吹,你敢进这摘星楼吗?”
刘啸指着身后的摘星楼,使出了激将法。
石正峰抬头望了望摘星楼,说道:“这楼是刘八女建的吧?”
“对,就是我家老爷建的,”刘啸说道。
在外面,刘啸称呼刘八女为老爷,在家里,刘啸称呼刘八女为叔。
石正峰朝大牛、小狼挥了一下手,说道:“走,咱们去拆了这摘星楼!”
石正峰和大牛、小狼气势汹汹,闯摘星楼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