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族武士们站在马厩门前,不知在说些什么,石正峰和萧剑、狄海缩着身子,躲在马厩里,透过缝隙向外望去,看着那些羌族武士,紧张得屏住了呼吸。
狄海躲在萧剑的身后,从地上捡起了一根棍子,他心想,萧剑要是发疯了,自己就趁他暴露目标之前,一棍子打昏他。
石正峰、萧剑盯着外面的羌族武士,狄海则手握木棍,盯着萧剑。
羌族武士们嘀咕了一番,没有搜索马厩,而是分头跑开了,石正峰和萧剑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石正峰回身看见狄海拿着一根木棍,皱起了眉头,问道:“你要干什么?”
“没什么,我害怕那些羌人冲进来,”狄海把木棍扔到了地上。
石正峰说道:“咱们先在这躲着,等天黑之后再溜出去。”
过了一会儿,小镇里又平静下来,除了石正峰他们三个人,逃跑的华夏人不是被捉住了,就是被杀死了。
夕阳西下,临近傍晚时分,石正峰看了看天色,对萧剑、狄海说道;“你们俩在这等着,我给你们俩弄套羌人的衣服来,天黑之后,咱们装扮成羌人溜出去。”
石正峰出了马厩,去寻找衣服,萧剑和狄海留在了马厩里。两个人谁也不理谁,在那闭目养神。
突然,脚步声响了起来,狄海睁开眼睛,兴奋地说道:“大兄弟回来了。”
狄海、萧剑抬头一看,一个人手持叉子,叉着一堆草料,正要喂马。看装扮,这个马夫是个华夏人,是被羌族武士捉住的小镇居民。
狄海、萧剑和马夫六目相对,一瞬间,三个人都像雕塑似的,定在了那里。
狄海朝马夫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低声说道:“兄弟,我们是华夏人,你别声张,我们带你一起逃出去。”
马夫看着狄海,眨了眨眼睛,突然扔掉了手里的叉子,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叫嚷:“马厩里有人,马厩里有人!”
羌族武士们听到了叫喊,纷纷提着刀,朝马厩赶了过来。
石正峰干掉了两个羌族武士,扒掉了他们的衣服,正往马厩走来,就听见了羌族武士们的叫喊声。
石正峰快速回到马厩,问道:“怎么回事?”
狄海说道:“我们被人发现了,刚才有一个马夫,他......”
石正峰没心思听狄海的解释,心想,事已至此,只能硬冲出去了。石正峰首先进入马厩,拿着一根木棍,照着那些战马的屁股就狠狠打去。
那些战马无缘无故挨了打,很是愤怒,嘶鸣着冲出了马厩,在小镇里横冲直撞,有的羌族武士躲闪不及,被战马撞翻,一通踩踏,踏做了肉酱。
石正峰抓住萧剑、狄海,喊了一声:“上马!”用力一甩,把两个人甩到了马背上。
这些马都是没有佩戴鞍具的裸马,萧剑和狄海骑在马背上,抓住了马脖子上的鬃毛。两匹马受了惊吓,驮着萧剑、狄海,像是被点着了引线的窜天猴似的,嗖地
一下子就窜了出去。
照顾完了萧剑、狄海之后,石正峰自己也跳到了一匹马的背上,跟着马群向镇外冲去。
羌族武士们发现了石正峰、萧剑、狄海,指着他们三个人哇哇大叫。有几个羌族武士提着刀,步行在地,想要阻拦石正峰。石正峰挥舞龙渊剑,一人赏了他们一剑,将他们劈倒。
羌族武士们见步行拦不住石正峰,便牵来了战马,翻身上马,朝石正峰冲过去。石正峰手里的龙渊剑是短兵器,对付围拢过来的羌族武士不够痛快,于是,石正峰就抓起了一根晾衣服用的木棍,当做长枪,舞得风生水起,朝羌族武士们打过去。
枪挑一条线,棍扫一大片,石正峰打得那些羌族武士哭爹喊娘,几十人也近不得石正峰的身。
一个羌族酋长见状,呼喊了几声,武士们向后退去。石正峰以为这些羌人知难而退了,没想到,武士们刚退走,一阵箭雨就射了过来。
石正峰火冒三丈,调动真气,将那一支支飞在空中的利箭吸住了,然后调转方向,朝羌族武士们射过去,羌族武士玩火自焚,倒了好几个。
石正峰冲到了小镇边缘,马上就要冲出去了,他扭头寻找萧剑、狄海,发现这两个家伙又拖了自己的后腿。
羌族武士们朝萧剑、狄海射箭,一支支利箭呼啸着,在身边飞来飞去,把狄海惊出了一身冷汗。
狄海虽然是羌人,但是,从他爷爷那辈开始就迁居秦国,成为了秦人,放弃了半游牧半农耕的粗犷生活。到了狄海这辈,除了会说几句羌语之外,已经看不出半点羌人的特质。
狄海在马背上躲闪羽箭,躲来躲去,身子一滑,咕咚一声,从马背上摔了下去,摔了一个四仰八叉。
萧剑比狄海要有几分血性,他低着头,咬着牙,拍了拍马屁股,卯足全力往前冲。
羌族武士们见羽箭挡不住萧剑了,便取来了绳索,甩出去套住了马脖子。这些羌族武士在草原上都是牧民,闲着没事就套马玩,一套一个准。
萧剑的马被套住了,他立刻跳下马背,想再寻一匹马骑上去。
萧剑挑中了一匹马,冲过去刚要抓住马背,一支利箭擦着他的脸颊划过去,正中马屁股。那马痛叫一声,尥起了蹶子,马蹄如铁,在萧剑的面前扫了一下,将萧剑扫倒在地。
狄海和萧剑这两个家伙被困住了,石正峰万般无奈,只好调转方向,回来营救他们俩。
数以百计的羌族武士冲过来,利箭犹如疾风骤雨一般,射向石正峰和狄海、萧剑。石正峰设置了一层结界,保护着狄海、萧剑,向小镇里退去。
小镇边缘满是羌族武士,石正峰冲了几次,都没有冲破包围圈,只能先退回小镇,再做打算。
石正峰看见小镇里有一座大房子,便拉着萧剑、狄海,朝大房子跑了过去。大房子门口站着十几个羌族武士,战力都不是太高,石正峰没费什么力气,就把他们杀散了,带着萧剑、狄海进了大房子。
这大房子是一座库房,一进去,石正峰和萧剑、狄
海就惊呆了。库房里堆满了各种金银珠宝、绫罗绸缎,还有铜器铁器各种物件。
羌人这一路劫掠,抢了很多东西,都放在了这座库房里。
石正峰他们进了库房之后不久,羌族武士们就冲了过来,里三层外三层,把库房围了一个水泄不通。一个羌族酋长冲着库房,叽哩哇啦,大喊大叫。
石正峰问狄海,“他喊什么呢?”
狄海说道:“他告诉我们,如果我们出去投降,就免我们一死,如果我们顽抗到底,就把我们三个碎尸万段。”
萧剑在旁边说道:“不要听那些王八蛋胡说八道,我在家里的时候就听说过,羌人是不守信用的。”
酋长喊了半天,见石正峰他们不肯出来,便挥了一下手,命令武士们弯弓搭箭,准备万箭齐发,把石正峰他们射死在库房里。
石正峰观察了一下外面的情况,心想,就算自己有真气,可是面对这么多羌族武士,就是一点一点消耗,自己也要被他们活活耗死。
石正峰想了想,对狄海说道:“你告诉这些羌贼,他们要是敢放箭,我就烧了这房子,把房子里的这些东西,都烧成灰。”
萧剑在旁边说道:“石老,不行啊,要是放火了,我们也得烧死。”
“一边待着去,”石正峰把萧剑推开了,命令狄海,“把我的话翻译给那些羌贼听。”
狄海把石正峰的话翻译成了羌语,羌族酋长和武士们勃然大怒,他们撇家舍业,入侵秦国,就是为了钱物。石正峰要是一把火将库房里的钱物都烧了,他们这一趟岂不是白忙活了?
酋长和武士们聚在一起商议,到底该怎么办,还没等他们商议出个结果,呼的一声,一条火龙从库房里窜了出来,烧着了两个武士的衣服,烧得两个武士嗷嗷惨叫,满地打滚。
酋长万分惶恐,叫道:“别放火,别放火!”
狄海露出微笑,对石正峰说道:“他们服软了。”
石正峰收起了手指上的火焰,说道:“告诉他们,派一个说话算数的酋长进来,和我们谈判。”
狄海把石正峰的话翻译成了羌语,冲着外面叫喊起来。羌族酋长和武士们交头接耳,嘀咕了一番,说了几句话。
狄海翻译道:“他们同意了咱们的请求,这就找酋长去。”
石正峰和萧剑、狄海在库房里等待着,过了一会儿,一个衣着光鲜的人走了过来,扯着嗓子说了几句话。
狄海说道:“这个人说他是祁连部的酋长。”
酋长走进了库房,转动着眼珠,在石正峰、萧剑、狄海的身上扫来扫去。
萧剑笑道:“好啊,咱们这就走吧。”
萧剑大摇大摆地就往外走,石正峰却是伸出手臂,拦住了萧剑,冷冷地看着那个酋长。
在石正峰的注视下,酋长有些恐慌,双腿忍不住颤抖起来。
石正峰抽出龙渊剑,一剑刺穿了酋长的心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