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随从抽出了兵器,阻拦石正峰、桑海他们,赢彦良在旁边叫道:“不得无礼!”
四个随从说道:“少主,他们刚才可是差点杀了您呀。”
赢彦良说道:“要杀我的不是他们,是提供假情报的人。三位,我和你们一起去,查出幕后黑手。”
赢彦良要和石正峰他们一起行动,石正峰看了看桑海,桑海是他们三人小组的首领,这种事情还得桑海拿主意。
桑海说道:“赢先生想跟我们一起去,我们自然是欢迎,只是这幕后黑手不知是何人,不知他藏在什么地方,危险重重。”
赢彦良笑道:“先生刚才也见识了我的身手吧?一般人还是伤不了我的,安全问题,不必为虑。”
桑海说道:“既然如此,那咱们现在就去找小人果。”
石正峰、桑海、柳如云和赢彦良他们一起行动,前去找小人果。一路上,众人聊天,聊得很是投机,不打不相识,还成为了好朋友。
石正峰得知,赢彦良的父亲是秦国公子赢重威,四十年前,秦国发生了动『乱』,赢重威逃离了秦国,在外面四处漂泊。这四十年间,秦国的局势一直处于动『乱』之中,赢重威聚拢了一股力量,一直关注着秦国,想着有朝一日重返故土。
如今,赢重威寄居在晋国,赢彦良是奉了赢重威的命令,到洛阳来办事。
石正峰、赢彦良他们要找的小人果是一个侏儒,住在西城区的一条胡同里。这个小人果是个江湖混子,混迹于三教九流之中,靠出卖江湖信息为生。
石正峰、赢彦良他们在胡同里七转八拐,来到了小人果的家门前。石正峰、赢彦良他们站在门口,心里暗叫一声:“不妙!”
小人果家的院门是敞开的,院里瓦房的房门也是敞开的,石正峰冲进去一看,瓦房里一片狼藉,一个侏儒倒在血泊之中,瞪着眼睛,张着嘴巴,已经死去多时了。
“他就是小人果吧?”石正峰语气沉重,问桑海。
桑海咬着牙,没说话,一拳打在了墙壁上,把墙壁打出了一个凹坑。
赢彦良说道:“我们检查一下,看凶手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石正峰、赢彦良他们查看了一番,凶手做得干净利索,一拳轰碎了小人果的胸口,害怕小人果不死,又割断了小人果的喉咙。至于线索,一点也没有留下。
石正峰说道:“看来我们的对手很难缠呀。”
赢彦良思索片刻,说道:“我们现在只能从人事上调查了,看看小人果最近都接触了什么人,得罪了什么人,有没有什么异常举动。”
石正峰说道:“赢先生说的很对,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得着手调查。”
桑海、石正峰动用了沙陀商会、天狗帮、乞儿帮的力量,很快就查到了有价值的信息。前些日子,小人果在赌场欠下了一大笔赌债,有个人替小人果把这笔赌债给还上了。
桑海、石正峰他们继续调查,是什么人给小人果还了赌债。结果,查出来之后,桑海、石正峰、赢彦良他们都深感诧异,替小人果还赌债的是一个叫刘铮的人,这个刘铮没什么正经营生,就是个地痞流氓。
赢彦良说道:“小人果欠下了一万多两银子的赌债,刘铮这种人怎么可能还得起呢?”
桑海说道:“咱们在这多想也无益,还是找到刘铮,当面问一问就知道了。”
桑海、石正峰他们查了一下,得知刘铮在贫民区的一处暗娼寮里嫖-娼,于是,石正峰、桑海、赢彦良、柳如云,还有几个随从,来到了这处贫民区暗娼寮。
石正峰对柳如云和几个随从说道:“你们在这等着,我和桑哥还有赢先生进去看看。”
几个随从没说话,柳如云不高兴了,叫道:“凭什么让我在外面等着,我也要进去。”
石正峰说道:“小姑娘,里面那种地方不适合你去。”
柳如云气咻咻的,叫道:“你别小瞧人,我虽然是个姑娘,但是,刀山火海我也闯得过去!”
石正峰撇了一下嘴,说道:“里面和刀山火海是两码事。”
柳如云说道:“不管是刀山火海,还是龙潭虎『穴』,你们这些男人去得,我柳如云也去得。”
石正峰、桑海他们都没有告诉柳如云,刘铮在暗娼寮里,柳如云只知道刘铮躲在贫民区的一处地方。
桑海说道:“如云,你别任『性』,留下来吧。”
平日里,柳如云是很听桑海的话,但是,今天柳如云被石正峰撺掇得发起了脾气,说道:“不,我一定要跟你们一起去,我柳如云不是花瓶!”
石正峰叹了一口气,说道:“柳小姐,你要是非跟我们去,那你得扮作男装,因为、因为因为你这一身女装进去,太不方便了。”
“好,我这就扮作男装,”柳如云解下了身上的包袱,里面装着一套男装。
柳如云扮作了男装,跟着石正峰、桑海、赢彦良一起向暗娼寮所在的小胡同里走去,胡同里乌烟瘴气的,传来一阵阵男女的嬉笑声。
柳如云抬头一看,前方出现了一座大院子,院门敞开,一群浓妆艳抹的女人站在门口,挥舞着手帕,朝路过的男人直抛媚眼。
“这是什么地方?”柳如云皱着眉头,问道。
石正峰坏笑一下,说道:“是你自己非要来的,现在你要回去也不晚。”
柳如云不是那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迂腐女子,她走南闯北,也算是有不少见识,前方那大院子到底是个什么所在,她心里已经猜出个十之八九了。
石正峰故意激柳如云,柳如云挺起了胸脯,叫道:“小女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跟你们走,我就不会反悔。”
石正峰笑着拍了拍柳如云的肩膀,说道:“好兄弟,哥哥带你玩去。”
柳如云一下子拨开了石正峰的手掌,瞪着眼睛,叫道:“别碰我!”
石正峰说道:“兄弟之间拍拍肩膀怎么了,你这个样子,可容易被人家识破身份呀。”
柳如云攥着粉嫩的小拳头,气得小脸通红,恨不得一脚把石正峰踹到姥姥家去。
桑海板着脸,说道:“你们俩别闹了。”
石正峰朝柳如云做了一个鬼脸,柳如云狠狠地踢了石正峰一脚,疼得石正峰龇牙咧嘴,一条腿踩着地,直蹦跶。
到这贫民区暗娼寮来消费的,都是生活在底层的贩夫走卒,石正峰、桑海、赢彦良、柳如云他们四个人穿得光鲜亮丽,刚走到门口,就引起了那些野鸡的注意。
这四位可是千载难逢的贵客呀,把他们伺候好了,白花花的银子,那可是随便打赏呀。
一群野鸡红了眼睛似的,立刻就围了上来,拉扯着四个人,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爷,跟我进屋吧,我准保把您伺候舒坦了。”
“爷,还是到我屋里吧,我的活儿好。”
“爷,让我伺候您,我给您吹喇叭。”
“爷,您让我吹哪我就吹哪,跟我来吧。”
这些野鸡拉扯着石正峰他们,恨不得把他们的胳膊都拽掉了。突然,柳如云的帽子在拉扯中掉了下来,一头青丝瀑布似的倾泻而下,惹得所有人都惊呆了。
“是个女人啊?!”野鸡们不约而同,发出一阵惊呼。
柳如云慌慌张张,整理好头发,捡起帽子,戴在了头上。
石正峰趁机甩开了那些拉扯自己的野鸡,叫道:“你们都给我老实点,把你们老鸨子叫出来!”
野鸡们看了看石正峰,又看了看桑海、赢彦良,桑海、赢彦良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令这些野鸡望而却步。
石正峰叫道:“愣着干什么,别听懂我的话吗?把你们老鸨子叫出来!”
野鸡们噤若寒蝉,跑去通知老鸨子,过了一会儿,老鸨子带着几个龟奴跑了出来,诧异地看着石正峰他们,说道:“你们是”
石正峰拿出了一块牌子,说道:“我是天狗帮的。”
贫民区是天狗帮的地盘,石正峰向陆大勇借来了一块令牌,凭着这块令牌,石正峰就可以在贫民区横行无阻。
老鸨子诚惶诚恐,说道:“四位爷,我们一直本本分分,按时交纳保护费,没有做出什么不守规矩的事呀”
石正峰摆手打断了老鸨子的聒噪,说道:“我们今天来不是找你麻烦的,是让你帮个忙。”
老鸨子愣了一下,随即松了一口气,笑道:“爷,您刚才真把我吓坏了,有什么需要我们出力的,您吱一声,我这院子里男男女女几十口子人,就是上刀山、下火海,眉头也不会皱一下。”
石正峰说道:“什么刀山火海的,没那么夸张,我们就是想找一个叫刘铮的人。”
“刘铮?”老鸨子一脸的茫然。
旁边的龟奴凑到老鸨子的耳边,嘀咕了几句,老鸨子恍然大悟,“哦,原来是那个王八蛋,以前欠了我们一屁股债,见了我都绕道走,我没一脚踹死他,真是便宜他了。”
石正峰说道:“别啰啰嗦嗦的,我问你,刘铮现在在不在你们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