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岑病夫对战的高手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老者武艺高强,名叫白浪滔,乃是白『色』殷商五虎将之首。
白浪滔和岑病夫这两个武者大战三百回合,打得昏地暗、山崩地裂。
岑病夫朝白浪滔虚晃一剑,退出了战斗,弯着腰缩着身子,不停地咳嗽。岑病夫就是这个样子,看上去病入膏肓、时日不多,但是,战斗起来却是一点也不含糊。
白浪滔看着岑病夫,道:“岑病夫,大主宰对你恩重如山,你却要背叛大主宰,你这种忘恩负义的东西,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岑病夫咳嗽了几声,道:“我没有背叛大主宰。”
白浪滔道:“你在光明殿和大主宰动刀子,还敢自己没有背叛大主宰!”
岑病夫道:“大主宰现在被『奸』佞所蒙蔽,我也是被『逼』无奈。”
白浪滔冷笑一声,道:“谁是『奸』佞?我看你岑病夫才是白『色』殷商最大的『奸』佞!”
岑病夫道:“白浪滔,多无益,我不和你了,你赶快让开一条路。”
白浪滔握着剑,叫道:“有我白浪滔在此,今绝对不会放过你这反贼!”
白浪滔一剑刺向了岑病夫,岑病夫提着剑迎战,两个人像是两股旋风似的,搅在一起厮杀,周围的人看不清他们的动作,只见四面白光闪来闪去,剑锋相撞的清脆之音不绝于耳。
三百个回合转眼之间就打了下来,岑病夫又弯着腰咳嗽起来。
“你这痨病鬼,去死吧!”白浪滔瞪起了眼睛,一剑刺向了岑病夫。
岑病夫咳嗽着,突然张开了嘴巴,一口黑血喷了出去,喷在了白浪滔的身上。白浪滔剑锋一转,刺向了岑病夫的肚子,岑病夫中了一剑,向后退去。
岑病夫吐出的黑血又腥又臭,白浪滔抹了抹身上的黑血,准备刺死岑病夫。
突然,白浪滔感觉一阵眩晕,四肢无力,踉踉跄跄。白浪滔皱起了眉头,自己这是怎么了?
岑病夫道:“白浪滔,你已经中了我的病毒,我好言相劝你不听,怪不得我了,我只能送你去地狱了。”
岑病夫一剑刺向了白浪滔,白浪滔想要抵挡,但是自己连提剑的力气都没有了。
眼看着白浪滔就要被岑病夫杀死了,突然,一个黑影从而降,挡住了岑病夫的剑锋。
救下白浪滔的人是傻强,傻强跪拜在地,冲着白浪滔道:“徒儿拜见师父。”
白浪滔面『色』煞白,气喘吁吁,看着傻强,道:“傻强,你怎么在这?”
傻强道:“我游历四方,来到了宋国,无意中卷入了白『色』殷商的队伍里。”
白浪滔拍了拍傻强的肩膀,道:“有你在就好,有你在就好。”
岑病夫准备将傻强、白浪滔一起击杀,这时,石正峰走了过来,拦住了岑病夫。
岑病夫看着石正峰,一脸的怒气,叫道:“黄强,你是怎么搞的,为什么要袭击大主宰?!”
在光明殿里,如果不是石正峰率先拎着茶壶朝屠岸宇打过去,屠岸宇手下的兵和岑病夫手下的兵,或许就不会打起来了。
石正峰神情严肃,道:“我根本就不是黄强。”
岑病夫愣住了,重新打量起石正峰。
石正峰拿出了殷守本颁发给他的圣旨,叫道:“我是杀贼救民钦差石正峰,岑病夫,你的双手沾满了宋国百姓的鲜血,我要代表宋国百姓杀了你。”
岑病夫笑了一下,道:“就凭你也想杀我?”
石正峰道:“我这杀贼救民钦差,杀的就是你们这些草菅人命的贼!”
石正峰抡起利剑,朝岑病夫刺了过去,岑病夫提剑迎战,双方打了几十个回合。七彩、傻强见石正峰占不到什么便宜,便上前助战,三个人合力围攻岑病夫。
岑病夫和白浪滔激战了半,肚子上又被白浪滔刺了一剑,战力打了折扣,在石正峰、七彩、傻强三饶围攻下,岑病夫有些吃不消,向后退去。
岑病夫咳嗽了几声,盯着石正峰他们,眼睛里闪过一道寒光。
“不好,快闪开!”石正峰急忙推开了七彩、傻强。
岑病夫故技重施,哇地一声,喷出一口黑血,喷向石正峰。在黑血即将喷到身上时,石正峰抡着剑,舞出一片白光,护住了自己。
黑血喷到了利剑上面,滋啦作响,将利剑烧破了,烧出了大窟窿。
石正峰道:“岑病夫,除了这种恶心饶下三滥招数,你就不会别的了吗?”
岑病夫怒视石正峰,使出了黑毒魔功,头顶释放出了一团黑气。这团黑气阴森森的,看上去就带着剧毒。
岑病夫之所以总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是因为他修炼了黑毒魔功。自从修炼黑毒魔功的那起,岑病夫就与病毒为伴,练就了百毒不侵之躯。
岑病夫驱动那一团黑气扑向石正峰,石正峰冲着七彩、傻强叫道:“快跑!”
七彩、傻强躲到了一边,那一团黑气扑向了石正峰,石正峰向树林跑去。黑气沾染到了树上,郁郁葱葱的大树瞬间就叶落枯黄,病毒毒『性』之大,可想而知。
黑气追着石正峰在树林里跑了一圈,整片树林都凋落成了枯木。
跑着跑着,石正峰突然停下了脚步,凝聚真气,两只手掌对着那团黑气用力一推,一股席卷地的狂风喷『射』而出,把黑气吹了起来,吹上了空,吹到九霄云外。
岑病夫看着空中那飞散的黑气,目瞪口呆。
这时,石正峰借着狂风的掩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了岑病夫的面前,拔出锋利的匕首,一刀刺进了岑病夫的胸膛,胸膛里流出了腥臭的黑血。
岑病夫一脚踹开了石正峰,提着剑想要刺死石正峰。但是走了两步,岑病夫的嘴里就涌出了黑血,脚步踉跄,黑血在地上流了一滩。
石正峰捡起一根钢鞭,跳了起来,狠狠地砸向岑病夫,岑病夫挨了几记钢鞭,身子一软,倒在霖上。
石正峰低头一看,岑病夫确实是死了,石正峰长出一口气,坐在霖上。
白浪滔看了看石正峰,皱着眉头,目光凛冽起来,叫道:“你是杀害少主宰的凶手!”
屠岸宇被称为大主宰,屠岸宇的独生子屠岸德被称为少主宰。
白浪滔提着剑想要上去杀石正峰,但是,由于他中了岑病夫的病毒,一动气就脚步踉跄,头晕目眩。
“师父,您没事吧?”傻强慌忙搀扶住了白浪滔。
白浪滔指着石正峰,命令傻强,“傻强,去,帮为师杀了他!”
傻强看了看石正峰,又看了看白浪滔,目瞪口呆。
白浪滔有些愤怒,叫道:“傻强,你没听到我的话吗,去杀了他!”
傻强道:“师父,正峰是我的朋友,他是好人。”
白浪滔瞪着眼睛,甩手给了傻强一记耳光,叫道:“离开师门,认识几个狐朋狗友,就把你师父忘了?”
“徒儿不敢,”傻强脸上火辣辣地疼痛,跪在霖上。
白浪滔指着石正峰,对傻强道:“我再一遍,去把他给我杀了!”
七彩看不下去了,在旁边叫道:“你这个死老头子,有你这么对待徒弟的吗?!”
七彩想要上前和白浪滔理论,傻强拦住了七彩,道:“七彩,你别这么我师父。”
白浪滔怒气冲冲,叫道:“傻强,我问你,是谁把你从荒郊野外捡回来?”
“是师父,”傻强低着头道。
“是谁一口饭一口水地喂你,把你抚养成人?”
“是师父。”
“是谁教你武道,让你有了今的本事?”
“是师父。”
“为师对你有没有恩?”
“师父对徒儿恩重如山。”
“你报答为师是不是经地义?”
“是。”
白浪滔满意地点零头,“好,你承认就好,为师现在叫你杀了他,报答为师对你的恩情。”
白浪滔那刀锋一样的手指,指向了石正峰。
傻强咬着嘴唇,咬出了血,道:“师父,正峰是我离开师门之后遇到的第一个朋友,也是最好的朋友,他是个好人,我、我”
白浪滔叫道:“我不管他是不是好人,傻强,我就问你一句,你是要师父还是要朋友?”
白浪滔这话等于是把傻强『逼』到了绝路上,进退两难。
傻强被『逼』得流出了眼泪,道:“师父和朋友我都想要。”
“不可能!”白浪滔斩钉截铁地道,“师父和朋友只能选择一个,你要是选择师父,以后你还是为师的好徒儿,你要是选择朋友,以后你我恩断义绝。”
“师父,我”善良的傻强哭了起来。
“闭嘴!”白浪滔打断了傻强的话,“朋友还是师父,你快点选一个!”
傻强流着泪,转身看了看石正峰。
石正峰很是气愤,提起钢鞭,指着白浪滔,叫道:“你这种老人渣根本就不配做傻强的师父,我这就杀了你!”
石正峰要杀白浪滔,傻强挡在了白浪滔的面前,哭着叫道:“正峰,你不能杀我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