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殷商早就对黑风岭虎视眈眈,暗地里制定了攻克黑风岭的计划。沙雄以为自己坐山观虎斗,不主动攻击白『色』殷商,白『色』殷商也不会为难自己。
沙雄万万没想到,白『色』殷商趁着沙展鹏被杀,黑风岭『乱』哄哄之际,攀援峭壁,翻上了黑风岭,向沙家发起了突袭。
沙雄慌忙率领手下民兵,去抵挡白贼,但是,白贼已经攻入了沙家大院,『潮』水一般,向四面八方涌了过去。
整个黑风岭『乱』作一团,黄强趁『乱』逃跑。石正峰对黄强恨得是咬牙切齿,眼睛里喷出火来,提着刀就朝黄强追赶上去。
黄强跑出了沙家大院,一口气跑出了三五里路,跑到了悬崖绝路上,回身一看,石正峰还在穷追不舍。
黄强喘了几口气,向石正峰作揖求饶,道:“兄弟,今这事是我不对,我向你赔礼道歉,你放过我一马吧。”
石正峰冷笑一声,道:“刚才在沙家大院的时候,你怎么不想着放我一马?别废话了,乖乖地受死吧。”
石正峰举刀要砍黄强,黄强汗如雨下,挥动着手里的书信,叫道:“你不能杀我,我爹是岑病夫的生死之交,你杀了我,岑病夫将军不会放过你的”
黄强的话还没完呢,石正峰就一刀砍了上去,砍死了黄强,将尸体踹下了悬崖。
这时,一群白贼冲了过来,围住了石正峰,叫道:“赶快放下武器投降!”
石正峰转身一看,白茫茫一片,到处都是白贼,形势对自己很不利。石正峰灵机一动,捡起了黄强的书信。黄强被杀,书信正好掉在了石正峰的脚下。
石正峰拿着书信,道:“别误会,我爹和岑病夫将军是生死之交,这是我爹写给岑病夫将军的书信。”
为首的白贼军官半信半疑,拿过了书信看了看,道:“正巧岑将军就在这附近,你跟我们去拜会一下岑将军吧。”
石正峰愣住了。
白贼军官看着石正峰,道:“怎么了,你怕『露』馅儿了?”
石正峰回过神来,叫道:“『露』什么馅儿,岑将军是我伯父,我只是没想到岑伯父就在附近。你们几个对我如此无礼,心我在岑伯父那里告你们一状,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白贼军官始终对石正峰的话半信半疑,他命令手下士兵,“带着这位少爷去见岑将军。”
白贼军官害怕石正峰逃跑了,叫士兵们里三层外三层,围着石正峰下了黑风岭,来到军营里。
岑病夫是白『色』殷商的五虎将之一,也是白『色』殷商最能打仗的将军,他的军营里兵强马壮、井井有条。即使是敌人,石正峰也不得不心生敬佩,这个岑病夫还真是个劲敌呀。
石正峰被带进了中军大帐,看见一个干瘦的中年汉子,脸『色』蜡黄,病恹恹的,披着一件大氅,正坐在书案前批阅公文。
捉住石正峰的白贼军官道:“将军,我们在黑风岭上捉到了这个人,他自称是您的侄儿,还有书信为证。”
白贼军官把书信交给了岑病夫,岑病夫抬起头,诧异地看了石正峰一眼,然后拿过书信,拆开阅读。
“原来是黄老弟的儿子,你爹还好吗?”岑病夫放下书信,问道。
看来有希望蒙混过关,石正峰豁然开朗,笑道:“回伯父的话,我爹身体还好,硬朗着呢。”
岑病夫点零头,道:“那就好,既然你来投效于我,我就让你先当个校尉吧。历练历练,以后立了功,我再升你的官。”
岑病夫朝自己的幕僚使了一个眼『色』,幕僚对石正峰道:“你跟我来吧。”
幕僚带着石正峰走出了中军大帐,岑病夫继续批阅公文。
岑病夫和黄强的父亲是时候的玩伴,岑病夫十几岁的时候就离开家乡、闯『荡下,和黄强的父亲有三十多年没见面了。别是黄强,就是黄强的父亲,岑病夫也认不出来。
岑病夫和黄强的父亲三十多年没有来往,儿时那点情谊早就被岁月冲淡了。但是,“黄强”拿着父亲的亲笔信来投效,如果岑病夫不安排一下,会落得一个薄情寡义的名声,所以,出于敷衍,岑病夫给“黄强”安排了一个校尉之职。
石正峰跟着岑病夫的幕僚走出了中军大帐,幕僚带着石正峰去取军装,拿印信。
石正峰和幕僚闲聊起来,道:“岑伯父的气『色』看上去不大好呀。”
幕僚道:“将军一直就是这个样子,不过最近烦心事也是多了一些。”
石正峰见幕僚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问道:“什么烦心事呀,我能不能帮岑伯父解决一下?”
幕僚看着石正峰,苦笑一下,道:“你的心是好的,但是,这些事和你差着十万八千里,你解决不聊。”
石正峰问道:“到底是什么事呀?”
幕僚道:“既然你是将军的侄儿,我就告诉你吧,下个月大主宰要在青云山召开会议,据在会议上有人会向将军发难。”
“什么人要向伯父发难,为什么?”石正峰刨根问底。
幕僚道:“能向将军发难的人,肯定是能量巨大的人物,告诉你也没用,你先一步一个脚印,当好自己的校尉吧。”
石正峰想从幕僚口中探听一些内部消息,但是,幕僚不愿多,石正峰害怕幕僚起疑心,也没有再问。
石正峰成为了白『色』殷商的一个校尉,他得知下个月白『色』殷商要召开青云山会议,届时,白『色』殷商的重要人物都会到场。而且,各种道消息透『露』,在青云山会议上,将会发生一些惊动地的大事,岑病夫将会被推上风口浪尖。
山雨欲来风满楼,岑病夫麾下的官兵们,都有几分心慌意『乱』。
岑病夫并不把石正峰当回事,这对石正峰来是好事,石正峰更加自由,可以到处走走,了解一下白『色』殷商统治下,老百姓到底过着一种什么生活。
石正峰跟着几个白贼来到了一座镇,白『色』殷商不允许百姓经商,不允许这个,不允许那个,一大堆的禁忌,触犯了禁忌的人都要受到严惩。
被白『色』殷商这么一闹腾,老百姓连门都不敢『乱』出,大街上冷冷清清,透着一股破败、死寂。
石正峰问身边的军官,“为什么不许百姓经商,为什么有那么多荒唐的禁忌?”
军官很是惶恐,连忙捂住了石正峰的嘴巴,道:“爷,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咱们只是当差的,上面叫咱们干什么,咱们就干什么,规规矩矩,老老实实,总是没错的。”
石正峰也知道,白『色』殷商的头子屠岸宇是个反-社会反-人类的变态分子,就是见不得老百姓好。
屠岸宇曾经过,要让老百姓吃一些苦、受一些罪,不能让他们安安稳稳,否则的话,他们安稳了、富足了,就要动脑筋闹事情了。
石正峰和白贼官兵在镇子里转了起来,转到一座库房门前,石正峰听见库房里有嘤嘤哭泣之声。石正峰探头一看,库房里全是面有菜『色』的百姓,男女老幼全都有,他们一个个低垂着脑袋,无精打采。
石正峰问道:“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旁边的白贼道:“他们都是一些没有路引的游民。”
“他们犯了哪门子的法,要把他们关在这里?”石正峰问道。
白贼道:“他们没有路引就四处『乱』走,这可是犯了重罪。”
石正峰很是气愤,道:“山里的野兽都能随意走动,这人要四处走走,还得官府批准,不批准还他妈犯法?!”
白贼朝石正峰做了一个手势,道:“爷,消消火气,这可是大主宰的规定,不能『乱』讲。”
石正峰压下火气,问道:“你们要怎么处理这些人?”
白贼道:“按照规定,这些人以后就是贱民了,要流放到各地去充军。”
石正峰道:“把他们都放了。”
白贼为难了,道:“爷,这么多人都放了,不好交待呀。”
“我叫你放你就放,塌了有我顶着,刮不到你一块皮!”石正峰怒气冲冲地叫着。
白贼无可奈何,只好把这些抓来的游民都放掉。这些游民大多是家乡遭了灾,跑出来讨饭,寻个活命。他们感激石正峰的大恩大德,一一向石正峰道谢。
石正峰道:“大家别客气了,快走吧,快走吧。”
游民们一个个从库房里走了出来,突然,两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了石正峰的面前,石正峰和这两个人都是大吃一惊,这两个人是七彩和傻强。
白贼在旁边问道:“爷,怎么了,这两个人有什么问题吗?”
石正峰道:“他们俩是我的乡亲,带着他们俩到营房去,给他们俩做一桌好饭菜。”
石正峰发话了,白贼们屁颠屁颠地跑去忙碌,给七彩、傻强做了一桌美味佳肴。七彩、傻强饿了好久,见到香喷喷的饭菜,立刻狼吞虎咽起来。
石正峰叫白贼们都退下,坐到七彩、傻强的身边,问道:“你们怎么到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