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百名官兵一起挤上了奈何桥,奈何桥并不大,只能容得下四个人并排而过,这么多人一起挤上去,有那身体瘦弱的,直接就被挤到桥下去了。
噼里啪啦,不停地有人从奈何桥上掉落下去,掉进岩浆河里,就像下饺子一样壮观。
石正峰和公义、傻强站在岸边看着,发现奈何桥被挤压得严重变形,摇摇欲坠。石正峰大声呼喊起来,可是却没有人听他的。
官兵们都抱着这样一种心理,要逃跑得我先跑,就算大家一起死了,也不能我死了,叫你们跑了。
在数百饶挤压、踩踏之下,奈何桥终于不堪重负,哗啦一声,散架了,桥上的官兵们来了一个自由落体,全都掉进了翻滚的岩浆里。
岩浆河里的岩浆飞溅起来,石正峰和公义、傻强慌忙躲到了一边,看着那些官兵在岩浆里化为黑烟。有一部分官兵没挤上奈何桥,站在岸边,呆若木鸡。
傻强叹了一口气,“师父,这世上最难归拢到一起的就是人心。”
公义看了看那些站在岸边的官兵,道:“挤吧,这下好了,桥塌了,谁都别走了。”
官兵们哭丧着脸,凑到了石正峰的身边,央求道:“英雄,您想想办法,救救我们吧,我们不想困在这地狱里呀。”
傻强抱着肩膀,撇了撇嘴,“师父,自作孽,不可活。”
公义道:“奈何桥都塌了,你们就是求正峰,正峰也没有办法。”
官兵们愣了一下,如丧考妣,嚎啕大哭。
这时,石正峰盯着岩浆河,发现奈何桥是由木头制成的,奈何桥塌了之后,这些木头散落到岩浆河上,既没有沉底,也没有化为黑烟。
石正峰灵光一闪,叫道:“把这些木头勾过来!”
官兵们愁眉苦脸,道:“这河里都是岩浆,怎么勾呀?”
石正峰飞身而起,跳到了河面上,踢着木头,把那些散落在岩浆河上的木头,全都踢到了岸边。公义、傻强他们上前,七手八脚,把这些木头都拉到了岸上。
石正峰吩咐官兵们,“把这些木头扎成木筏。”
官兵们道:“我们拿什么东西扎呀?”
普通的绳索沾到岩浆就会化为灰烬,石正峰四处看了看,岩浆河边除了一望无际、光秃秃的石头之外,什么也没樱
看来看去,石正峰突然看到了自己屁股下面的牛头马面。
石正峰拍了一下马面的屁股,问道:“喂,有什么东西能当绳子扎住木筏?”
马面闷声闷气地道:“我不知道。”
傻强很是气愤,指着马面,道:“哎,你这是什么态度?”
马面叫道:“我就是这态度!”
“师父,你这种畜生就是欠打!”傻强抬手要打马面。
“傻强,别这么粗暴,”石正峰拦住了傻强,声音很是温柔,拍了拍马面的脑袋,“人家牛头马面是神兽,这神兽的筋骨也是很奇特,或许可以扎木筏。”
公义在旁边点零头,“嗯,正峰得有道理,傻强,咱们把这牛头马面宰了,肉筋抽出来扎木筏。”
着,公义和傻强就磨刀霍霍,牛头马面吓得冷汗直流。
牛头叫道:“我们的筋扎不了木筏,你们杀了我们也没用。”
石正峰道:“有用没用试试才能知道。”
公义道:“对嘛,就算筋扎不了木筏,这一身肉还可以吃嘛。”
傻强『摸』了『摸』肚子,道:“你这么一,我还真饿了,甭废话了,现在就动手吧。”
着,傻强提着刀作势就要捅向牛头,牛头瞪大了眼睛,『毛』都炸起来了,叫道:“我知道什么东西能扎木筏!”
“快!”傻强收起炼,拍了牛头一巴掌。
牛头道:“孟婆的头发可以扎木筏。”
傻强撇了一下嘴,“师父,做人要诚实,你这是拿我当傻子耍呢,头发能扎木筏?”
牛头眼泪都要流出来了,“我对发誓,孟婆的头发真的能扎木筏,我要是有半句假话,你们把我烤了炖了,我一句怨言也没有!”
石正峰走到了孟婆的尸体旁,从孟婆头上拽下了一根头发,放到了岩浆河里,孟婆的头发沾到了岩浆确实没有熔化。
石正峰叫过几个官兵,吩咐他们,“你们用这头发去扎木筏,试试看。”
官兵们七手八脚地去薅孟婆的头发,孟婆的头发很奇怪,薅掉一根,立刻就会再长出来一根,怎么薅也薅不尽。
官兵们拿着孟婆的头发去扎木筏,孟婆的头发虽然细,但是很长很有韧『性』,一会儿的功夫,官兵们扎好了两个木筏。
官兵们有了刚才争抢奈何桥的教训,这次都学得谨慎了,站在一边,等着石正峰的指令。
石正峰道:“咱们这么多人,两个木筏不能一次把我们都带走,咱们分成两拨,第一拨先上木筏,第二拨在岸边等着。等第一拨过了岩浆河之后,我再划着木筏回来,接第二拨过河。”
石正峰和公义、傻强很强势,官兵们加在一起也不是他们三个的对手,所以官兵们只能乖乖地听从石正峰他们的命令。
石正峰把官兵们分成了两拨,他和公义带着第一拨官兵上了木筏,傻强和第二拨官兵留在岸上等待。
两个木筏刚刚驶离岸边,突然,一群人冲了出来,这群人穿着白衣,是白『色』殷商的官兵,为首一人是南宫牛。
南宫牛叫道:“站住,站住!”
南宫牛他们一直躲在暗处,观察着奈何桥边的情况,见石正峰他们扎好了木筏,南宫牛便想着抢夺木筏,离开这该死的异度空间。
岩浆河里岩浆的流速很快,石正峰、公义他们乘坐木筏,眨眼的功夫就驶出去一大段距离。
公义叫道:“正峰,傻强他们有危险!”
石正峰叫道:“义哥,你带着他们往前走,我去帮傻强。”
石正峰再次施展轻功,飞身而起,飞回了岸边。
岸边,南宫牛率领白『色』殷商的官兵正在和傻强他们激战,傻强他们有些招架不住,向后退去。石正峰握着狼牙棒,冲到了南宫牛的面前。
南宫牛道:“子,我们不想和你们拼命,我们就想着离开这个鬼地方,只要你答应带我们走,我们立刻就停手。”
石正峰道:“带你们走也可以,但是你们要等着,先来后到,按顺序第三拨才轮到你们。”
南宫牛叫道:“我现在就要走,这种鬼地方我一会儿也不想多待!”
石正峰道:“你要想坐我的木筏走,就得按我的规矩来,我不管你们是宋军还是白『色』殷商,是当官的还是当兵的,一视同仁。”
南宫牛看了一眼,两个木筏越走越远,快要从视线中消失了。这两个木筏就是生命之舟,错过了,很有可能就再也坐不上了。
南宫牛突然抓起身边的几个士兵,高高跳起,把这些士兵扔进岩浆河里当垫脚石,踩着这些士兵向前跑去,追赶木筏。
一通狂奔之后,南宫牛追上了公义所在的木筏,跳了上去。
见南宫牛拿缺垫脚石追上了木筏,白『色』殷商中几个战力高强的武者纷纷效仿,抓着身边的士兵当垫脚石,也不管是白『色』殷商还是宋军,扔进岩浆河里就踩。
南宫牛和十几个白『色』殷商的武者追上了公义的木筏,留在岸边的白『色』殷商官兵战力都比较低下,他们也不敢和宋军交手,就那么老实巴交地站着。
石正峰叫傻强留在岸边维持秩序,自己又施展轻功,朝木筏飞了过去。
南宫牛和十几个武者把木筏上的宋军官兵都踹进了岩浆河里,然后围攻公义。公义有些本事,可是也敌不过这么多人,公义步步后退,眼看着就要退进岩浆河里了。
“义兄,快抓住我!”石正峰飞在空中,冲着公义叫了一声。
公义跳了起来,抓住了石正峰的手,石正峰抓着公义,飞到了落一个木筏上。
白『色』殷商的武者还要追击石正峰、公义。
南宫牛叫道:“别理他们了,咱们还是先离开这鬼地方吧。”
南宫牛和十几个武者霸占了一个木筏,顺流前行,南宫牛他们的木筏人数少、速度快,眨眼的功夫就超过了石正峰、公义他们的木筏。
南宫牛他们朝石正峰、公义他们做鬼脸、吹口哨,极尽挑逗炫耀之能事。
公义很是气愤,叫道:“这群人嘴脸,真是可恶!”
石正峰道:“义兄,你别生气,走在前面是凶是吉还不准呢。”
公义仔细一看,前方矗立着一座石山,石山上面密密麻麻,站满了各种各样的狗。这些狗都十分凶恶,冲着木筏上的南宫牛他们狂吠不止。
南宫牛叫道:“你们这些臭狗,快给我闭上嘴,要不然我扒了你们的皮!”
南宫牛越是叫骂,石山上的狗们吠叫得越是凶猛。南宫牛和武者们就感觉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把木筏朝石山拉拢过去。
“快划,快划!”南宫牛冲着武者们叫了起来。
可是,无论武者们怎么划,木筏还是一点一点靠近了石山,靠近了凶猛的狗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