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永清知道自己的身份无法隐瞒,便叫道:“对,我就是彭城太守卢永清!”
白色殷商的军官叫道:“我是白色殷商五虎将之一的康八。”
听到“康八”这三个字,卢永清一阵毛骨悚然。
有人,人之初性本善,有人,人之初性本恶,其实绝大多数人,身上都是善恶并存的,有光明的一面,也有阴暗的一面,这才是复杂的人性。
如果以善恶来衡量饶话,那么康八就不是个人,而是个十足的恶魔。
康八从母亲就死了,和父亲生活。父亲是个酒鬼,喝醉了酒,或是在外面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回家就拿康八撒气。
康澳童年记忆里,充斥着皮鞭和木棍,还有淋淋鲜血。
十三岁那年,父亲喝醉了回家,又拿康八撒气,抡着木棍对康八一通殴打。康八被打得遍体鳞伤、血肉横飞,愣是一声也没吭。父亲打折了一根木棍,回身去找第二根木棍。
这时,康八从床铺下面摸出了一把刀,从背后刺进了父亲的心脏里。十三岁,康八杀死了自己的父亲,开始了踏上了恶魔之路。
康八离开了家,加入了山贼,虽然年纪,但是,康八心狠手辣,有时候,让那些操了半辈子屠刀的老山贼都感到胆寒。
山贼首领觉得康八是个灭绝人性的恶魔,有一次下山抢劫官府物资,山贼首领故意撇下了康八。康八杀了七八个官兵之后,被捉住了,关入了死牢,等待斩首。
在死牢里,康八结识了一个老者,老者是个武者,把自己毕生所学都传授给了康八,康八成了武者,冲出死牢,闯荡江湖。
仗着自己有一身武艺,康八拉拢了一批亡命徒,落草为寇,自己当起了山贼首领。二十岁的时候,康澳名声就传遍了整个宋国,孩子不听话,大人就道:“康八来了,”以此来吓唬孩子。
在老百姓的心目中,康八就是恶魔的代名词。
当白色殷商席卷宋国的时候,康八带着手下山贼投靠了白色殷商,康八因为战力高强,成为了白色殷商的五虎将之一。
康八和八骠骑之一的南宫牛率领大军攻打彭城,南宫牛指着卢永清,叫道:“姓卢的,你老婆孩子都在我们手上,赶快乖乖地打开城门投降!”
卢永清叫道:“你们有什么本事冲我来,别伤害我的家人!”
南宫牛还想几句话,康八止住了南宫牛,挥了一下手,几个士兵把卢永清的老婆孩子押到了城墙下。老婆孩子看见了卢永清,痛哭流涕,卢永清也流下了眼泪,那场面看着很令人心酸。
康八一把将卢永清的娇妻拽了过来,道:“你媳妇儿长得挺漂亮的嘛。”
卢永清道:“打仗是男人之间的事,你放了我媳妇儿。”
康八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握着匕首在卢永清娇妻的脖子上划了一刀,动作简单自然,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
卢永清的娇妻喉咙里鲜血喷涌,倒在霖上。
“阿娇!”卢永清双眼血红,歇斯底里地吼了起来。
康八看着卢永清那副痛苦的样子,很享受,他又把卢永清的儿子提了起来。
卢永清双手抓着城墙,指甲都抠进墙砖里了,声音颤抖着,叫道:“别伤害我儿子,别伤害我儿子......”
康八打量着卢永清的儿子,卢永清的儿子吓得抖成了一团。
南宫牛在旁边道:“将军,不能杀了这孩,咱们还要利用这孩威胁卢永清投降。”
康吧了南宫牛一眼,南宫牛立刻闭上嘴巴,不敢话了。康八就是个恶魔,他要是发起疯来,不管什么自己人还是外人,见人就杀。
康八抓住了卢永清儿子的两只脚踝,然后用力一扯,把卢永清的儿子生生扯成了两半。
看着那飞溅的鲜血,卢永清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康八又挥了一下手,白色殷商的士兵们举起了屠刀,把卢永清的丫鬟、仆役、老妈子们,杀了一个干干净净。几十具尸体倒在了彭城城下,血流成河。
南宫牛叫道:“将军,你把他们都杀了,卢永清肯定是铁了心和我们对抗到底呀。”
康八道:“我就是要他和我们对抗,他要是乖乖地投降了,那还有什么意思?”
南宫牛想的是怎么打下彭城,而康八想的是怎么在彭城制造更多的杀戮。对于康八这种恶魔,正常人是难以理解的。
康八、南宫牛把彭城团团围住,准备攻破彭城,展开屠杀。卢永清因为家人被杀,对康八是恨之入骨,率领城中官兵,做好了和康八决一死战的准备。
石正峰和公义、傻强都被困在了彭城,出不去了,三个人商议该如何是好。
石正峰道:“宋国朝廷虽然肮脏腐败,但是还能给老百姓留一条活路,而白色殷商则是一群十恶不赦的魔鬼,老百姓落入他们的手中,九死一生。所以,为了彭城的全城百姓,我们三个应该帮助卢永清守城。”
“帮助那个贪官污吏?”傻强有些不高兴。
石正峰道:“确切地,我们帮的不是卢永清,而是彭城几十万百姓。”
公义在旁边道:“正峰得有道理,我见到过白色殷商的暴行,绝对不能让他们攻破彭城。”
卢永清在城中招募青壮年男子参军,守卫彭城,石正峰和公义、傻强都去报了名。城中没有那么多军装,军官给石正峰、公义、傻强一人发了一条红布,把红布绑在了额头上,三人就成了宋军官兵。
到了晚上,卢永清安排官兵们值勤,石正峰、公义、傻强他们和几个官兵一组,负责一片城区的巡逻工作。
为首的军官对石正峰、公义、傻强道:“你们三个先去巡逻吧。”
公义问道:“长官,那您干什么呢?”
军官瞪了公义一眼,叫道:“长官的事情是你们能随便问的吗?你只管巡你的逻,多余的话别问!”
石正峰道:“长官,太守命令我们一起巡逻,我们三个先去了,您却不去,这不符合规矩吧。”
军官怒气冲冲,叫道:“什么意思,你们三个兵要造反呀?!”
公义拍了拍石正峰,道:“算了吧,咱们去巡逻吧。”
石正峰和公义、傻强提着长矛,来到了大街上。白色殷商围城之后,卢永清下令宵禁,大晚上,夜深人静,街上冷冷清清。
石正峰他们三个人走在大街上,傻强道:“师父,做人不能太过分,咱们在这大街上巡逻,军官和其他人却在屋里睡大觉,这明摆着就是欺负人嘛。”
公义道:“宋国从官府到军队,腐败是无孔不入,就凭那些宋军,我看彭城危在旦夕。”
石正峰回身看了一眼,军官他们所在的屋子亮着灯光,还传出了欢声笑语。
石正峰道:“你们俩在这等我一会儿,我去看看那些狗-娘养的在干什么。”
石正峰使出了轻功,悄悄地来到了营房窗下,透过窗纸向营房内窥视,石正峰看见军官和士兵们在那喝酒吃肉。
卢永清为林抗白色殷商,做好了持久战的准备,他命令百姓把所有食物都交出来,由官府统一分配。军官们正好利用权力之便,把收缴上来的那些酒肉拿出来挥霍。
军官和士兵们胡吃海塞,一个个醉醺醺的,打着饱嗝儿,反正有石正峰他们三个大头兵在外面巡逻,军官他们只管好好享受就是了。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石正峰叹了一口气,离开了营房,回到了大街上。
傻强问道:“那个军官在干什么呢?”
石正峰道:“他和他那群弟兄在那吃喝玩乐,依我看,宋国已经烂得底儿掉了,白色殷商夺取政权只是时间问题了。”
公义道:“宋国糟朽腐败,不是白色殷商的对手。但是,齐国、晋国不会任由白色殷商这种恐怖组织发展壮大。”
傻强撇了一下嘴,道:“咱们别这些了,还是巡咱们的逻吧。”
石正峰和公义、傻强在大街上慢慢悠悠地走着,走到一条胡同前,石正峰听见胡同里有窸窸窣窣的声响。
石正峰停下了脚步,叫道:“是谁?!”
黑漆漆的胡同里传出了喵的一声猫剑
傻强道:“是野猫,正峰,咱们走吧。”
石正峰笑了一下,朝黑漆漆的胡同走了进去,道:“朋友,你这口技还差点意思啊。”
石正峰话音未落,黑暗中闪出了一道亮光,一枚飞镖直奔石正峰的喉咙射了过来。石正峰躲了过去,公义和傻强绷紧了神经,端起了长矛。
这时,黑暗中闪出了五六个黑衣人,把石正峰、公义、傻强围了起来。
一个黑衣人道:“你装作什么也没听见,走过去,我也就不杀你了,可你偏偏要来送死,我只能成全你了。”
石正峰道:“就凭你们这些虾兵蟹将,想让我们仨死?哎呀,大晚上的,你讲个笑话逗我笑,还真是提神呀。”
“三个兵,竟敢如此猖狂!”五六个黑衣人向石正峰他们发动了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