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国会总坛门外站着几个会匪,冲着石正峰他们叫道:“你们干什么呢?”
石正峰没话,身边的会匪就叫了起来,“我们发现了一个身手极好的会友,要把他推荐给会长。”
爱国会在和军队的争斗中,有时会处于下风,原因就是爱国会会员的武力不如军队的官兵。为了改变这一现状,万精忠吩咐下去,在数以万计的会员中寻找那些战力高强的武者,委以重任。
数百个会匪一起推荐石正峰,有那会匪立刻去通报万精忠。万精忠带着猫三、狗四走了出来,会匪们见到他们,纷纷俯下身子行礼,只有石正峰直挺挺地站在那里。
万精忠看着石正峰,道:“你就是会友们推荐的那个人?”
石正峰道:“我没什么本事,担当不了重任,还请会长见谅。”
石正峰话音未落,身边的会匪们就叫了起来,“会长,这位会友是在谦虚,刚才在猛兽苑,他一个人就斩杀了一只猛兽。”
万精忠半信半疑地打量着石正峰,道:“你一个人杀了一只猛兽?”
石正峰装傻充愣,道:“我是蒙的,蒙的。”
“那你就再蒙一次给我看看吧,”万精忠朝身边的两个护卫使了一个眼『色』。
两个护卫立刻朝石正峰扑了过去,下手极狠,招招都是奔着石正峰的要害而去,非要置石正峰于死地不可。
石正峰刚开始还想收敛一些,但是见这两个护卫如此歹毒,便窜起了怒火,施展出了真本事,三拳两脚就将两个护卫打得满地找牙。
万精忠身边的那些护卫见同伴受辱,要蜂拥而上,石正峰毫不示弱,攥紧了拳头,做好了和这些护卫群殴的准备。
“慢着,”万精忠摆了一下手,止住了那些护卫。
万精忠的这些护卫都是一些流浪武者,虽然有一些功夫,但是和石正峰相比,还是渣一般的存在。
万精忠看着石正峰,笑了起来,拍了拍石正峰的肩膀,道:“会友很有前途嘛,以后就跟着我,给我当护卫吧。”
石正峰还想几句话,万精忠摆了一下手,道:“去后勤处领装备、领银子吧。”
万精忠走了,一个会匪站到了石正峰的面前,道:“跟我来吧。”
石正峰叹了一口气,跟着会匪走了,就这么阴差阳错地成了万精忠的护卫。
爱国会总坛有一座护卫房,是护卫们休息办公的地方。石正峰换上了护卫的装备,来到了护卫房,护卫房里十几个护卫坐在椅子上,冷冷地看着石正峰,目光里满是敌意。
石正峰没有理会他们,把自己换下来的衣服锁到了一个箱子里,然后找了一个座位要坐下。
石正峰刚要坐下,旁边的护卫一脚踩在了座位上,道:“这有人了。”
石正峰看了看那个护卫,又去别的座位。见石正峰走过来,护卫们纷纷按住了空座位,声称此座位已有人。
这些护卫是抱成一团,在这刁难石正峰。石正峰绷着脸,伸手去抓住了一把椅子。
旁边的护卫按住了椅子,叫道:“这座位有人了,你听不懂人话吗?!”
石正峰没有理会那护卫,用力一拽,把椅子拽了起来,把护卫晃了一个趔趄。其余的护卫见状,纷纷瞪起了眼睛,想要起身朝石正峰走过来。
护卫队长曹安国向护卫们使了一个眼『色』,护卫们立刻压着怒火,坐了下来。
曹安国是这群护卫的头头儿,护卫们都是唯曹安国马首是瞻。刚才在总坛门口比试武艺,石正峰打伤了曹安国的侄子,曹安国恨上了石正峰,纠结护卫们一起刁难石正峰。
石正峰抓起了椅子,独自坐在了角落里,对于护卫们那刀子一样锋利的目光,视而不见。
过了一会儿,一个仆役走进了护卫房,叫道:“谁是新来的护卫呀?”
“我是,”石正峰站了起来。
仆役道:“你的铜牌做好了,跟我去签个字,领铜牌。”
万精忠的护卫们都持有象征身份的铜牌,有了这个铜牌就可以在曲阜城畅行无阻。
石正峰跟着仆役去签了字,领了铜牌。回到护卫房之后,石正峰看见那些护卫都抱着肩膀,坐在椅子上,一脸冷笑地看着石正峰。
石正峰径直进了屋子,发现自己的储物柜被人砸碎了,里面的衣物扔了一地,还被人踩了好几脚。石正峰忍了好久,冲的怒火终于忍不住了。
“这他妈的是谁弄的?!”石正峰指着地上的衣物,瞪着那些护卫。
护卫们摇头晃脑,洋洋得意,谁也不话。
石正峰把衣物捡了起来,道:“敢做不敢为,没有卵蛋的怂货。”
石正峰话音未落,一个护卫窜了起来,叫道:“你他妈骂谁呢?!”
石正峰看了那个护卫一眼,道:“谁没有卵蛋我就骂谁。”
那护卫火冒三丈,叫道:“兔崽子,刚来护卫房你就敢闹事,活腻歪了是不是?”
石正峰冷笑一声,道:“我活腻歪了怎么了,你这种没有卵蛋的怂货也想杀我?”
“去死吧!”那个护卫『操』起椅子就要朝石正峰砸去。
这时,万精忠走了过来,正好看见那个护卫要行凶,万精忠叫道:“你要干什么?!”
曹安国走了过来,笑着道:“会长,没什么,兄弟们闹着玩呢,您这是要干什么呀?”
万精忠道:“听程文艺藏在西华街一家客栈里,你们跟我去捉拿程文艺!”
万精忠当上了爱国会会长之后,第一个报复对象就是程文艺。万精忠砸了程文艺的馆,把程文艺捉了起来。万精忠觉得一刀杀了程文艺不解恨,就把程文艺关了起来,每凌辱折磨。
叫你刁难我,叫你瞧不起我,我的家梦想就是毁在了你的手里,你得拿命来赔我!
程文艺受不了虐待,一夜里,趁着看守松懈,逃跑了。得知程文艺逃跑之后,万精忠勃然大怒,下令全城搜捕程文艺,他对程文艺的怒火还没有发泄干净,不能就这么让程文艺跑了。
得知程文艺藏身在西华街的一家客栈,万精忠率领爱国会的会匪们立刻赶了过去,把客栈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客栈老板惶恐不安,带着两个伙计走了出来,走到了万精忠的面前,连连作揖,“爱国爷,您这是要干什么呀?”
万精忠道:“程文艺是不是躲在你这客栈里?”
客栈老板道:“什么程文艺,我不知道啊。”
万精忠一把掐住了客栈老板的脖子,恶狠狠地叫道:“别跟我装傻充愣,程文艺就在你这客栈里,不交出程文艺,我就把你这客栈夷为平地!”
威胁完之后,万精忠松开了手,曹安国和几个护卫抽出炼,『逼』到了客栈老板和两个伙计的身前,那意思是他们要是不老实的话,随时随地都会剁了他们。
客栈老板被掐得面红耳赤,咳嗽几声,喘了几口气,道:“爱国爷,实不相瞒,我这客栈里前些确实来了一个受赡客人,不过、不过”
“不过什么?!”万精忠吼叫起来。
这时,一个声音在万精忠身后响起,“不过这个人是我罩着的。”
万精忠回身一看,单雄威、姬崇高率领鲁军的官兵们走了过来。
爱国会的会匪们还想阻拦单雄威、姬崇高他们,结果,单雄威身边的几个卫兵略施拳脚,就把会匪们打得东倒西歪,退去了一大片。
会匪们的包围圈被打开了一个豁口,单雄威、姬崇高率领官兵们挤了进来。
万精忠看着单雄威,叫道:“单雄威,你要干什么?”
单雄威道:“维持曲阜治安是我军方的职责,有人想要在曲阜城中闹事,我自然要来阻止。”
万精忠道:“这客栈里藏着一个我们爱国会的逃犯,我是来捉拿逃犯的,你少管闲事。”
单雄威道:“真是巧啊,这客栈里住着一个我们军方的证人,我是来保护证饶,你不要干涉。”
万精忠道:“我只抓逃犯,别的人我不会碰。”
“那好,请问你要抓的逃犯姓甚名谁?”单雄威问道。
“程文艺。”
单雄威『露』出惊讶的神情,“哎呀,真是巧呀,我要保护的证人也叫程文艺,该不会是同一个人吧?”
“单雄威,你敢耍我!”万精忠伸手要和单雄威动手。
单雄威一把推开了万精忠,差点把万精忠推了一个跟头。曹安国他们立刻怒气冲冲地护到了万精忠身前,瞪着单雄威。
单雄威看着曹安国他们,冷笑一声,道:“就你们几个猴崽子,也想和我动手?”
万精忠叫道:“单雄威,你别欺人太甚,我爱国会也不是好欺负的!”
单雄威道:“万精忠,别装出一副可怜相,咄咄『逼』饶是你们爱国会,不是我们军队。”
万精忠道:“你的意思是今不打算退下去了?”
单雄威道:“程文艺是我的证人,在他作证之前,我不能让任何人伤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