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梁夫人、司马圭、司马奎他们母子三人早就和仲子维熟识了。
叔孙华、叔孙夏一脸的愕然,问道:“二伯,这是怎么回事?”
梁夫人说道:“你们两个生瓜蛋-子真是蠢啊,现在还看不出来吗,我们是仲大人的手下。”
梁夫人年轻的时候,嫁给了比自己年长十岁的司马耀,婚后,梁夫人发现司马耀没有生育能力。司马耀想出了借种生子的办法,挑选了府里一个英俊机灵的家丁,这个家丁姓贾。
贾姓家丁和梁夫人交-媾之后,梁夫人如愿以偿,怀了孕,司马耀想要杀了贾姓家丁灭口,以掩盖这件不光彩的事。
梁夫人和贾姓家丁动了真情,提前通知贾姓家丁,贾姓家丁连夜逃跑,保住了一条性命。后来,梁夫人生下了一对双胞胎,就是司马圭、司马奎。
贾姓家丁逃到了仲氏封地上,隐姓埋名当了一个官差,由于机灵,善于钻营,贾姓家丁不断爬升,成为了仲氏封地上的一个官员,还成了仲子维的亲信。
一个偶然的机会,仲子维知道了贾姓家丁的这段历史,于是,仲子维叫贾姓家丁和梁夫人取得联系,暗中设下圈套,对付叔孙通。
仲子维变了脸色,看着叔孙华、叔孙夏,厉声叫道:“你们两个逆子,为了一己私利,竟然要对亲生父亲痛下杀手,不杀你们,天理不容。来人呐,把他们俩拖下去斩了!”
几个刀斧手上前按住了叔孙华、叔孙夏,叔孙华、叔孙夏这时才从呆愣中回过神来,叫道:“仲子维,你这个卑鄙小人,竟然利用我们,你不得好死!”
仲子维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刀斧手把叔孙华、叔孙夏拖了下去,叔孙华、叔孙夏一路叫骂,突然,骂声停止了。
叔孙通心里一紧,眼泪落了下来。
仲子维说道:“老三,那两个逆子想要杀你,我帮你清理门户,你应该高兴才对。”
叔孙通瞪着仲子维,眼睛里燃烧着万丈怒火,“仲子维,你不得好死!”
仲子维说道:“不管你怎么骂我,我们毕竟兄弟一场,我给你留具全尸。”
仲子维挥了一下手,几个府兵抬着长条凳、水盆、纸巾走了过去。府兵们将叔孙通按在长条凳上,然后将纸巾用水沾湿,糊住叔孙通的口鼻。叔孙通因为窒息而挣扎,府兵们死死地按住了他。
糊完一张纸,府兵再糊一张纸,糊了十几张纸之后,叔孙通不再挣扎了。
府兵叫道:“报告主公,叔孙通已经死了。”
仲子维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时,贾姓家丁走了出来,如今,这贾姓家丁已经是贾大人了,一家四口团聚,画面很是温馨。
温馨过后,贾大人来到仲子维面前,说道:“主公,圭儿、奎儿按照您的指示,出色地完成了任务。”
贾大人看着仲子维,在为自己的两个儿子请赏。
仲子维说道:“嗯,这俩孩子干得是挺漂亮,比我想象的要好。”
司马圭、司马奎对视了一眼,喜笑颜开。
仲子维说道:“按照你们俩的功劳,我应该封你们为太守。”
司马圭、司马奎攥着拳头很是激动,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太守,前途无量啊。
“但是,”仲子维突然话锋一转,“你们俩在叔孙氏的封地上做了很多坏事,我要是重用你们,会引起百姓的怨恨。”
司马圭、司马奎愣住了,说道:“大人,我们的所作所为全是按照您的指示呀。”
仲子维说道:“是,你们是按照我的指示办事,但是这个锅我不能背,得你们俩背,委屈你们俩了。”
仲子维又挥了一下手,几个护卫上前抡起刀剑就朝司马圭、司马奎劈砍过去,司马圭、司马奎猝不及防,倒在了血泊之中。
见儿子被杀,梁夫人像失去了幼崽的母兽,哭嚎起来。护卫按住了梁夫人,看着梁夫人的花容月貌,摇了摇头,可惜这美人了。
护卫一刀割破了梁夫人的喉咙,梁夫人瞪着眼睛,扑在了两个儿子的尸体上,死掉了。
刚才一家人团聚,和和美美,如今突然就阴阳两隔,贾大人感觉这一切恍如梦境。
仲子维说道:“贾俅,你贪污受贿,金额巨大,依法判处死刑,来人呐,把他拖下去。”
几个府兵上前拖拽贾大人,贾大人拼命挣扎,叫道:“仲子维,你个挨千刀的,你利用我们......”
贾大人还没骂完,一个府兵就拿着针线,上前缝住了贾大人的嘴巴,把贾大人拖拽下去。
仲子维坐在叔孙氏族长的金椅上,抚摸着金椅上面的雕刻,说道:“现在鲁国没人敢和我叫板了吧?”
仲子维本来没想着除掉季氏、叔孙氏,但是,阴差阳错,一步步走下来,仲子维除掉了季氏、叔孙氏,统一了三大家族,成为了鲁国一手遮天的大人物。
仲子维没有注意到,这一切背后的推手其实是阳虎。在消灭季氏、叔孙氏的过程中,为仲子维出谋划策、搜集情报、安插奸细,都是阳虎的功劳。
石正峰每天还是待在武道场里,看着未央子、御风子提炼福寿丹,经过这些天的努力,未央子、御风子提炼的福寿丹已经填满了半间屋子。
一天,黑屋的门打开了,一群仆役走了进来,把装有福寿丹的木箱搬了出去。门外停着一辆马车,木箱装到了马车上面。
石正峰问道:“这些福寿丹要运到什么地方去?”
仆役擦了一下脸上的汗,搬着箱子,说道:“我们就是负责干活儿的,多余的事情,我们一概不知。”
石正峰心想,这些福寿丹都是毒品,如果流入到百姓的手中,有多少家庭会被害得家破人亡啊?
石正峰把大牛叫了过来,说道:“悄悄地跟着这些马车,看看他们把这些福寿丹运到哪去。”
石正峰处于受监视的状态,不能轻易离开武道场,跟踪马车这件事只能交给大牛去做。
大牛跟着装载福寿丹的马车出了武道场,出了曲阜城,三天之后,大牛才回来。
石正峰问道:“那些福寿丹都运到哪去了?”
大牛喝了一口水,说道:“那些福寿丹有的运到了齐国,有的运到了楚国、越国,还有的运到了宋国,总之,鲁国周边各个国家都运了,阳虎依靠这些福寿丹,金山银山都赚出来了。”
石正峰明白了,阳虎向周边国家大量贩卖福寿丹,一来,获取高额利润,二来,用福寿丹摧残人心,瓦解周边各国的战斗力。
阳虎这招可真是够歹毒的,如果福寿丹这种毒品泛滥,将会对社会造成极其严重的威胁。石正峰心想,自己不能再坐视不理了,应该想想办法,阻止阳虎。
现在,石正峰最大的问题是被阳虎派人监视着,行动不便,无论走到哪里,总有那么几双贼溜溜、贱兮兮的眼睛盯着你,让你浑身不自在。
月黑风高之夜,石正峰借口身子不舒服,离开了黑屋子,回到了住处。几个士兵跟在石正峰的身后,把石正峰的住处围了起来。
石正峰进了屋子,屋子里有一个人,身材与石正峰相似,穿着与石正峰相同的衣服,扮作石正峰。石正峰附在替身的耳边,嘱咐了一番。
几个士兵站在屋外,见石正峰的房间里黑漆漆的,说道:“这小子是不是在里面搞什么鬼,咱们要不要进去看一看?”
一个士兵想要进石正峰的房间看一看,这时,石正峰的房间里亮起了灯光,映出了石正峰的身影。
为首的士兵拉住了那个士兵,说道:“别进去了,咱们还是在外面盯着吧。”
几个士兵在外面盯着石正峰,透过窗纸,看见石正峰坐在椅子上看书,看了一会儿书之后,熄了灯,上床睡觉去了。
为首的士兵说道:“都给我盯紧了,这小子可狡猾了。”
“是!”士兵围在房间四周,瞪大了眼睛,盯着风吹草动。
其实,坐在椅子上看书、躺在床上睡觉的都是石正峰的替身,真正的石正峰已经悄悄地溜出了房间,摆脱了监视。
石正峰来到了黑屋附近,阳虎让未央子、御风子赶制一批福寿丹,未央子、御风子加班加点,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大小便,就是提炼福寿丹,成了阳虎的炼丹奴隶。
黑屋门前停着几辆马车,仆役们把一个个木箱从马车上面卸下来,搬进了黑屋里。石正峰发现木箱里装的都是福寿-膏,这是提炼福寿丹的原料。
石正峰心想,把这些原料捣毁了,未央子、御风子就加工不出来福寿丹了。
拿定了主意之后,石正峰钻到了马车下面,手脚并用,抓住了马车的底盘,像壁虎一样吸附在上面。
仆役们把一箱箱福寿-膏都搬进了黑屋里,然后赶着空马车走了,石正峰心想,这些空马车一定是回到原料储存地。
石正峰躲在马车下面,颠簸了半天,出了曲阜城。按照规定,天黑之后曲阜城城门是不能打开的,但是,有了阳虎的批条,守门官兵也不敢阻拦。
出了曲阜城,马车又颠簸了一阵,颠得石正峰头都晕了,终于停了下来。
石正峰抬头一看,看到了制作福寿丹的原料储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