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字营的十台投石机,不停地向寿春城投射炸弹。傻了吧唧的楚军官兵毫无防备,被炸得血肉横飞、死无全尸。
在峰字营的飞弹轰炸下,寿春城的楚军毫无招架之力,丢下一具具残缺不全的尸体,抱头鼠窜。
石正峰早就为征讨楚国做着准备,他命令工匠们不停地制作炸弹。工匠们殚精竭虑,做了一百多颗炸弹,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一百多颗炸弹就全炸光了。
一百多颗炸弹绝大部分都落在了寿春城里,寿春城笼罩在一片硝烟之中,那些楚军官兵即使没有被炸死,也被硝烟呛了一个半死。
过了一会儿,那些躲藏起来的楚军官兵探出了头,朝峰字营阵地望去。
有人叫道:“那些吴国猴子的妖物都用光了。”
楚军官兵们不知道炸弹是什么东西,把炸弹叫做“妖物”。
峰字营的阵地安静下来,楚军官兵们又露出了头,刚要喘一口气,嗖嗖嗖!
峰字营的十台投石机又将巨石弹射出来,打向寿春城。巨石虽然没有炸弹那么大的杀伤力,但是,砸死几个人还是绰绰有余。
石正峰他们隔着护城河,向寿春城望去,只见一块巨石砸到了一个楚军士兵,那楚军士兵立刻就被砸成了肉酱,四散飞溅。
两三百块巨石砸了出去,寿春城里又增添了上千具楚军尸体,血腥之气弥漫天地。
巨石也打光了,投石机已经没有可以弹射的炮弹了,石正峰向寿春城望去,皱起了眉头。
这寿春城不愧是楚国东部第一大城,经过炸弹、巨石的轮番轰炸之后,寿春城虽然被炸出了一个个豁口、一道道裂痕,但是,四面城墙还是稳稳地立在那里,没有倒塌的迹象。
石正峰挥了一下手,命令工兵们搭起浮桥,步兵踩着浮桥,越过护城河,向寿春城发起强攻。
被炸弹、巨石打得晕头转向的楚军官兵,回过神来,弯弓搭箭,朝峰字营将士们射去。峰字营弓箭手跨过护城河,竖起半人多高的方形大盾牌,挡在身前,向城墙上的楚军,射箭还击。
城上城下,飞箭如蝗,交织成了一张大网,不断有士兵惨叫着,中箭倒地。
那些刚上战场的新兵们见同伴战死,有些胆怯,停下了脚步。这时,孙武圣命令士兵们擂起战鼓,鼓声隆隆,震天动地。
在军队里,击鼓前进,鸣金收兵,这是最基本的军令。战鼓一声比一声急促,新兵们犹豫了一下,还是咬着牙,端着兵器往前冲。
孙武圣这一个月来,耗费精力最多的一件事,就是让新兵们遵守军令。军令如山,任何人也违抗不得!
迎着漫天飞射的箭雨,峰字营将士们潮水一般冲到了寿春城的城下,搭起云梯,呐喊着向城墙上登去。
城墙上的楚军士兵抛下滚木礌石,向峰字营将士砸去。峰字营将士们像一只只微小的蚂蚁似的,从云梯上跌落下去。
看着城墙下堆积起来的尸体,石正峰怒了,亲自拿起了鼓锤,擂着战鼓,为将士们助威。
攻城,尤其是攻打寿春这种坚固的大城,其惨烈程度令人悚然。峰字营的新兵们强攻了半天,死伤无数,却一直没能登上寿春城的城墙。
石正峰扔掉了鼓锤,挥了一下手,命令蛮兵小队出击。
蛮兵小队都是蛮族奴隶,是石正峰从风里沙手里解救出来的。这些蛮族人生长在山区,最擅长攀岩,他们在大牛的率领下,抓着云梯,如猿猴一般灵巧,飞似的向城墙上奔去。
大牛抡着一根狼牙棒,冲在了最前面,城墙上的楚兵向大牛射箭,大牛挥舞着狼牙棒,见一支支羽箭全部打落在地。
楚兵见羽箭伤不了大牛,便举起滚木礌石,朝大牛砸去。大牛抓着云梯,表演杂技一般,左躲右闪,避开滚木礌石。
楚兵们很是惊讶,大牛看着像个熊瞎子,呆笨呆笨的,没想到在云梯上竟是如此灵活。
趁着楚兵们愣神的功夫,大牛像窜天猴似的,窜了上去,抡着狼牙棒,打烂了两个楚兵的脑袋,登上了城墙。
见大牛登上了城墙,一群楚兵冲了过来,张牙舞爪,扑向大牛。大牛毫无惧色,抡着狼牙棒,左右开打,打得楚兵伏尸遍地、血流成河。
峰字营的将士们纷纷欢呼呐喊,为大牛加油助威,大牛一个人一根狼牙棒,在城墙上狼奔豸突,搅得天昏地暗。
袁隆业躲在远处,指着大牛,气急败坏地叫道:“把这个蛮子给我打死,打死!”
几个蛮兵跟在大牛的身后,也登上了寿春城的城墙,但是,这些蛮兵不是遭到围困,力竭战死,就是被楚兵逼着,又退下了城墙。只有大牛,一根狼牙棒索魂夺命,杀得楚兵不敢靠前。
石正峰观察了一下战场形势,峰字营伤亡很大,这么打下去,即使打下了寿春城,峰字营的血也要流干了。
石正峰叹息一声,下令鸣金收兵。
大牛听到了锣声,一边抵挡周围的楚兵,一边向后退去。大牛登上城墙这一通厮杀,杀死了很多楚兵,楚军军官指着大牛,怒不可遏地叫道:“杀了这蛮子,杀死他!”
楚兵们蜂拥而上,缠住了大牛,大牛被困在了城墙上,脱不得身。城下那些蛮兵见状很是焦急,要冲上去营救大牛。
石正峰叫道:“不要轻举妄动!”
蛮兵愣住了,扭头看着石正峰。石正峰拿过弓箭,瞄准了城墙,嗖的一声,一箭射出去,见一个准备从侧面偷袭大牛的楚兵,射翻在地。
石正峰又抽出一支箭,搭在弓弦上,弓弦一响,城墙上立刻有楚兵应声倒地。
大牛和楚兵们几乎是贴在了一起,普通的弓箭手根本就不敢放箭,因为很容易误伤大牛。石正峰是艺高人胆大,连着射了十三箭,不仅没有误伤大牛,而且还箭无虚发,射死了十三个楚兵。
楚兵们发现,谁靠大牛靠得太近,谁就会被射死。这些楚兵都畏缩着,不敢上前,大牛趁机翻身下了城墙,顺着云梯滑到了地面上。
大牛下了城墙,楚兵们立刻抖擞起精神,又是射箭,又是抛滚木礌石,照着大牛一通砸。其实,这些楚兵只是在发泄一下情绪,大牛早就跑远了,他们根本就伤不到大牛。
峰字营停止了攻城,袁隆业从城楼里钻了出来,看着石正峰,一脸的嘲笑,说道:“石正峰,你这个下贱的狗杂种,带着一群狗崽子就想攻下我寿春城?哼,你来多少人,我杀你多少人,杀你个片甲不留!”
其实,这一番攻城战打下来,楚军的伤亡要远远大于峰字营,但是,袁隆业袁少爷就是这做派,输人不输阵,打肿脸充胖子,我也得损你几句。
鲍尽忠是个暴脾气,叫道:“正峰,我带着弟兄们再去攻一次!”
石正峰说道:“别打了,咱们已经鸣金收兵了,撤吧。”
石正峰打仗不仅考虑胜负,还考虑伤亡,付出的伤亡太大,即使获得了胜利,这胜利也要打上折扣,石正峰也高兴不起来。
更何况,峰字营在吴国是客军,为了吴国拼尽峰字营的实力,这也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石正峰率领峰字营在寿春城外安营扎寨,石正峰想故意示弱,引诱袁隆业出城。只要楚军离开寿春城,就好对付了。
袁隆业确实动心了,想要出城偷袭石正峰,但是,部将、谋士们苦苦相劝,才劝住袁隆业,没有中石正峰的调虎离山之计。
袁隆业不是那种猪头纨绔,他还是有几分谋略的,石正峰想对付他,没有那么容易。
面对寿春城那高大的城墙,石正峰一筹莫展,召集部下商议对策。
鲍尽忠是个急脾气,首先发言,“正峰,寿春城虽然坚固,楚军虽然人多,但是,他们也不是我们的对手。我带着弟兄们冲上几次,十天之内必定能攻下寿春城。”
鲍尽忠勇武有余,智谋不足,峰字营里像鲍尽忠这样的人,还有几个,石正峰觉得自己应该向他们说明情况。
石正峰说道:“我们峰字营在吴国是客军,我们之所以能在吴国立足,所仰仗的就是峰字营的兵马。如果我们把峰字营的兵马都拼光了,成了光杆将军,即使攻下了寿春城,又有何用?”
不是石正峰奸诈,也不是石正峰自私,而是人有时候做事,不得不全面考虑。石正峰是峰字营的统帅,即使不为了自己,为了将士们着想,他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峰字营大伤元气。
夏侯洪安在旁边说道:“寿春城难打,就是因为它的城墙太高大太坚固,如果没有城墙,那些楚军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对手。”
石正峰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引诱楚军出城,袁隆业不上当,我们攻城,又没有什么利器。”
马汉叫道:“大人,咱们发射的那黑乎乎的东西,叫、叫对了,叫炸弹,那玩意儿很厉害呀,多弄一些,寿春城的城墙就是铁打的,咱们也能给它炸塌。”
石正峰说道:“我也知道炸弹管用,可是炸弹制作起来费时费力,咱们积攒了几个月的炸弹,今天全用光了。”
马汉说道:“我知道一个地方,离这里不远,有的是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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