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平阳县城各家的嫡子少爷齐聚陈家,是为了讨好春兰姐,他们都听到了风声,吴良德要为春兰姐择婿。娶了春兰姐,不仅能抱得美人归,还能傍上吴良德这棵大树,嫡子少爷们都是心痒难搔。
万万没想到,陈忠和石正峰突然冒了出来,抢了风头,弄得众多嫡子少爷们是颜面无光。
为了给主子争口气,二十多个打手都在心里拿定了主意,一定要把石正峰活活打死,让那些庶子、贱奴们都掂清自己的斤两,别癞蛤蟆想吃鹅肉。
打手们呐喊着,冲向了石正峰。
石正峰抱着肩膀,嘴角挂着微笑,看着那些打手。等打手们冲到了近前,石正峰脸上的微笑消失了,目光一凛,猎豹一般,迎着打手们冲了上去。
石正峰的拳头攥得紧紧的,照着打手们就打了过来。一个五大三粗的打手,肚子上挨了石正峰一拳,立刻就憋红了脸,缩成了一只龙虾,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有那打手抄到背后要偷袭石正峰,石正峰脑后长眼一般,回身就是一脚,踢在了那打手的太阳穴上。那打手就像喝了二斤老白干似的,晃晃悠悠,怎么站也站不稳了。
刚开始,陈忠为石正峰感到担心,春兰对石正峰表示怀疑。等石正峰放开了手脚,尽情施展之后,陈忠和春兰,还有在场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看着石正峰这妖孽一般的存在,不由得他们不惊呆。
石正峰犹如一头恶狼,冲进了羊群里,打得那些打手毫无还手之力。
在老实善良的百姓面前,这些打手是恶狼,而在石正峰的面前,这些打手就像一群活靶子似的,任由石正峰击打。
石正峰决不拖泥带水,对付这些打手,一个人只用一招。无论是拳头还是脚,只要打在那打手的身上,那打手顿时就倒在地上,丧失了战斗能力。
冲在前面的十几个打手,遇到石正峰,就像是玉米杆遇到了收割机似的,哗啦哗啦,倒下一大片。
后面的十几个打手吓坏了,慌忙去抄家伙,拿出了棍棒、刀剑一类的武器。
“你们作弊,不许用武器!”陈忠急得大叫,想要上前阻止这些无耻的打手。
春兰在旁边拦住了陈忠,道:“二少爷,别担心,你这个保镖没事的。”
春兰对石正峰充满了信心,陈忠却是忐忑不安,继续看着。
面对那些手持兵器的打手,石正峰也是毫无惧色,冲上去,拳脚上加大了力道,狠狠地打去。
我的呐,那些打手被石正峰打飞了,真的是飞了,漫乱飞!
十几个手持兵器的打手挡在石正峰的面前,眨眼的功夫就全飞了。有的飞进了草丛里,有的飞到了树枝上,还有的飞进了凉亭里。
一片开阔地上,只剩下石正峰一个人还站着。
石正峰掸了掸衣服,道:“起来呀,快起来呀,爷我还没打痛快呢。”
二十多个打手趴在地上,连口大气都不敢喘,他们知道。石正峰要想弄死他们,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富家少爷们指着石正峰,气得浑身发抖,不知该什么。
这时,春兰笑着拍了拍手,叫道:“好,好,石正峰,是个英雄。”
石正峰转身看着春兰,不卑不亢,行了一个礼,道:“姐过奖了。”
春兰道:“人才本姐见过不少,但是,像石先生这样的文武全才,本姐还是第一次见到。”
春兰对陈忠道:“二少爷,三之后是我义父的寿诞,届时会在军营举办一场宴会,希望二少爷能够参加。”
陈忠道:“能参加县令大人的寿诞,是我的荣幸。”
春兰郑重其事地补充了一句,“记着,一定要带上石正峰。”
春兰朝夏荷挥了一下手,道:“时候不早了,咱们该回去了。”
夏荷跟着春兰走了,临走时,夏荷看了石正峰一眼,目光里满是惊讶。夏荷领教过石正峰的本事,但是,她没有想到,那她领教到的,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春兰走了,那些富家少爷也带着自己的随从、打手,灰溜溜地走了。
陈忠带着石正峰离开了后花园,等离开陈衮他们的视线之后,陈忠压抑已久的兴奋终于爆发出来了,在石正峰的肩膀上捶了一下,叫道:
“正峰,你真厉害!”
石正峰带给陈忠的惊喜、震撼实在是太多了,陈忠都不知该怎么用语言来表达,想来想去,只能用“厉害”两个字来形容石正峰。
十几年来,陈忠处处受到陈衮的白眼、欺辱,今,终于当着众人的面,陈忠狠狠地压倒了陈衮,扬眉吐气了一次。
陈忠心想,肯定是自己时候的祈祷灵验了,上派了石正峰这么一位神人来帮助自己。
陈忠在凉亭赚足了面子,当晚上,父亲陈元宾就把陈忠叫到了自己的书房里。
陈忠走进书房,发现书房里只有自己和父亲两个人。身为一个庶子,陈忠还从来没有和父亲单独相处过。见父亲看向自己的目光里充满了慈爱,陈忠心里一暖,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终于得到了回报,父亲终于不再以嫡庶有别的目光来看待自己。
陈元宾面带微笑,指了指身边的椅子,道:“忠儿,你坐。”
“是,父亲,”陈忠毕恭毕敬,坐在了椅子上。
如此近的距离,和父亲面对面坐着,陈忠心里有些忐忑。
虽然是父子,但是,十几年来,陈元宾在陈忠的心里,只有严厉没有慈爱。这是陈忠第一次见到,父亲在自己面前,展现出慈爱的一面。
陈元宾道:“忠儿,今白在后花园的事情,我都听了,你表现得很好,给我们陈家长脸了。”
陈忠低着头,很谦虚,道:“是父亲教育的好。”
陈元宾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掌,拍了拍陈忠的大腿,道:“忠儿,父亲知道,这些年来,父亲对你的关爱不够,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职责。”
听了陈元宾这话,陈忠终于忍不住了,眼泪流了下来。
时候,无论是读书还是习武,每一件事陈忠都认真地去做,他都要做得比兄长陈衮好,他想让父亲认可自己、夸奖自己。
但是,每次父亲都是心不在焉地应付一下,对于陈忠的努力付出,毫不在意。
一个孩子希望从父亲那里得到认可、得到夸奖,等待了将近二十年,终于等来了父亲的认可、夸奖。
陈元宾道:“忠儿,你是好样的,春兰姐亲自邀请你,去参加吴良德的寿宴,这是大的脸面呀。我带着你和良儿一起去,你要把握住机会,搞好和春兰姐的关系。这位春兰姐虽然是吴良德的义女,但是,来头却大得很,只要你能娶得春兰姐为妻,锦绣前程就唾手可得了。
“到时候,你也就不用再窝在陈家了,可以自己出去撑门立户了。陈家有难,还要少不得求你帮衬。我知道这些年,我委屈你们娘俩儿了,可是,宗法大于人情,我身为家主,也是没办法呀。良儿不懂事,以前欺负你,那都是孩子之间闹着玩,你不要往心里去,不要记恨他,毕竟你们是兄弟,血浓于水......”
陈元宾对陈忠了一大堆,陈忠听出来了,父亲这是在讨好自己。如果自己能迎娶春兰姐,那么自己就夫凭妻贵,地位凌驾于整个陈家之上。
陈忠问道:“父亲,春兰姐到底是什么人?”
陈元宾道:“她的具体身世我也不清楚,不过,听她是从新郑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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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陈元宾、陈忠父子在书房里拉近亲情的时候,陈家嫡长子陈衮在自己的房间里,也没闲着。
一个名叫歪嘴的狗腿子,鬼鬼祟祟地溜进了陈衮的房间里。陈衮正坐在油灯下面,看了一眼,问道:“事情办妥了吗?”
“办妥了,办妥了,大少爷交待的事情,就是豁出命去,我也得办妥了,”歪嘴点头哈腰,一脸谄笑。
陈衮假装生气,瞪了歪嘴一眼,道:“少耍贫嘴,东西呢?”
“在这,”歪嘴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瓷瓶,递给了陈衮。
陈衮在油灯下,拿着瓷瓶,翻来覆去地看着。
歪嘴道:“这药贼好使,只要用一滴,就是铁打的汉子也要着了道。”
陈衮打开了瓶盖,闻了一下,歪嘴急忙叫道:“大少爷,心心,这药可没有解药,中了招就完蛋。”
陈衮盯着歪嘴,厉声问道:“你保证?”
歪嘴把胸脯拍得啪啪直响,叫道:“我保证,这药要是不好使,大少爷你把我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陈衮笑了起来,摸了摸歪嘴的脑袋,道:“好,歪嘴,三之后,咱们让陈忠和那个石正峰身败名裂。不,身败名裂还不足以解我的心头之恨,我要让他们俩丑态百出,然后让老爷子把他们逐出陈家,让吴良德狠狠地收拾他们俩。哼,跟我斗,他们还嫩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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