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着点将手头上的事情搞定之后,陆时深麻溜地拎起公文包,准备赶回家和自家妻子共进晚餐。
公文包鼓鼓囊囊的,估计晚上还得继续加班。
没得办法,这几天不是在忙着处理跟宫家的那个项目吗?十五月圆之夜也快到了。
保险起见,他那天得请个假。
唉,真忙。
不过,就算是再忙也得把自家媳妇放在第一位,能回去共进爱心晚餐就回去。
他可是有家室的人,才不要冷落了妻子。
屁颠屁颠地回了家,陆时深下车后站在原地,目光在门口扫射着,等着那抹熟悉的身影出来给他一个爱的抱抱。
片刻后,陆时深的脑海里缓缓冒出一个“?”。
应该是在忙着画画吧?
记得这段时间自家媳妇白日里总泡在画室里画画,直到前天才出去和朋友聚一次而已。
唉,白天忙着干活,都没来得及看下监控。
管家周德忠接过公文包,却见陆时深傻不愣登地杵在原地一动不动。
思考一番后,周德忠恍然大悟。
先生这是在等夫人的抱抱哇!
哎呦,好甜呐。
周德忠才不晓得自家老板整天担心老婆会被秦宴拐走了,他如实汇报:“先生,夫人她去纪家了。”
纪家?纪家!
陆时深:“!”
“是表少爷的画被调换了,现在已经没……”陆时深那惊恐异常的表情让周德忠的话噎了一下。
单纯的管家还以为自家老板这是在担心纪之恒。
周德忠忙不迭回道:“先生,您不用担心,表少爷已经没事了,换画的人也被揪……”
话还没说完,陆时深转身就上了车。
“去纪家!”
一脸懵逼的司机老吴顾不得思考,几秒之内麻溜开火、踩离合和刹车、挂挡、松手刹、踩油门,“轰”的一声驶出老远。
留给管家只有车尾卷起的尘土。
管家挥了挥手,驱走那些尘埃。
他心中暗自感叹,自家先生跟表少爷的感情真好。这不,都说没事了,自家先生连晚饭都顾不上吃,直接飞奔过去看望。
感动。
诶?有没有可能是去接夫人?
哇,那就更甜了啊。
又磕到糖了,嘿嘿。
“老吴,开快点。”坐在车上的陆时深紧张得不要不要的,恨不能立马闪现到自家媳妇面前。
哦!天呐!
要是让自家媳妇想起那段该死的孽缘可咋办啊?
不行!绝对不行!
媳妇只能是他的!他的!
想到被自家媳妇抛弃的场景,陆时深慌得快要厥过去了:“老吴,再快点!”
“好,好的,先生。”司机老吴显然无法理解自家老板为啥急成这副鬼样。
人家老周不是说没事吗?
罢了罢了,为了小钱钱,只能拼了老命飙车了。
累。
两家本就离得不是很远,在速度的加持之下,陆家的帕加尼咻咻咻地到达了纪家。
纪家的大门敞开着。
警察先生们刚好将肖阿姨拷上警车。
八卦凑热闹是人之天性,哪怕是住在别墅区里的富豪们也不例外。
周遭是乌泱泱的人群,他们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吃瓜群众A悄咪咪靠近:“你们知道吗?这黑心保姆为了钱,把纪家大少爷房间里的画偷走了,卖了五百万呢。”
“五百万?是哪位名家的作品?”吃瓜群众b随口一问。
“是陆夫人画的。”
吃瓜群众b震惊:“嗯?陆夫人?”
有没有搞错?认真的吗?确定?
没记错的话,陆夫人去年才毕业吧?刚毕业的大学生美术作品市场价是几百、几千、几万。
五百万?
偷什么不好,偷画?还真让这保姆卖出去了?
“我偷偷告诉你,不要传出去哦。”吃瓜群众A默默调低音量,“纪家大少爷之所以会好起来,就是那幅画的作用。”
人家医生都已经宣判死刑了,纪之恒重新站起来简直是医学奇迹。
不知道多少人在暗中打听呢。
毕竟,谁也不敢确定将来会不会有个病痛啥的。
“据说陆夫人的画有治疗作用哦。”
“蛤!”吃瓜群众b险些惊掉下巴。
吃瓜群众b叫得太大声啦~
一旁的吃瓜群众c、d、E、F、G、h……不由自主地竖起耳朵听偷听。
“本来纪家大少爷都快不行了,这不,陆夫人重新送了一幅画过来,他就好了。”
她口中的“陆夫人”林灼灼刚好就站在院子里。
吃瓜群众b、c、d、E、F、G、h……纷纷陷入沉思。
该不会……是真的?
那不然为啥在这之前,纪之恒的病情一天比一天严重,眼瞅着就要嗝屁了,看了陆夫人的画以后,现在都能站起来了?
再说了,要是没用,能卖出五百万的高价吗?
陆夫人的画绝对以及肯定暗藏玄机!
吃瓜群众c喃喃道:“我在陆老爷子的寿宴上看过陆夫人的画,回来之后,困扰我好一阵子的失眠莫名其妙好了。”
“诶?我也是!”吃瓜群众d张大双眼,“看了陆夫人的画以后,我的头就不疼了。”
“还有我!还有我!”
吃瓜群众c、d、E、F、G、h……纷纷说起了在看过林灼灼的画作之后,身上的小毛病就没了。
他们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
陆夫人的画有治疗作用!
这世上有很多事情本就是用科学无法解释的,特别是这些手握大量财富的人,他们相对更容易接受玄学。
还没好好享受人生,灾病什么的统统滚开。
等这一波瓜吃完后,就悄悄找陆夫人搞一幅画,好生装裱起来,挂在墙上,一天看一遍。
如果没用的话,只是损失一点点小钱而已。
万一有用呢?
那可真是从此远离疾病了哇!
嘿嘿嘿。
心里美滋滋地盘算着,吃瓜群众都默契地没有将这一决定说出口。
为啥要提醒别人?陆夫人的画又不能量产,先到先得。他们要先下手为强!
陆时深听了一耳朵吃瓜群众的议论声。
生怕老婆想起往事,从而将他甩掉,正焦虑得死去活来的陆大佬添了几分“与有荣焉”的情绪。
嘿嘿嘿,这是他陆时深的媳妇哦。
厉害吧?
呵,休想打他媳妇的主意,就算她的画再神奇,也只能上门求画,不许伤害她强迫她!
他陆时深可盯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