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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前。

大雄回来了。

与大雄一起去滨海市的那位同志叫沈豹,入警三年,是大雄原禁毒大队的战友。

二人一起来到201房,向专案组长姚振华汇报“五指山公司”的情况。

姚振华给大雄和沈豹各泡了一杯茶,道:“你俩这一趟辛苦!喝口茶,慢慢说。”

大雄和沈豹接过茶杯,感觉杯子的温度还没有心暖。

“姚队,我们从滨海市经侦支队了解到,这个‘五指山公司’很可能是一个金融犯罪公司。滨海市经侦支队已经跟了他们很久了,可惜没有掌握足够的证据指证它,所以一直没有动它。”大雄抿了口茶水,道。

“他们为什么怀疑这个公司?”姚振华问道。

“因为,‘五指山公司’的财务收支很可疑,他的主营业务是国际贸易,相当于是买卖国内及国外的商品,但是他们的商品总值与账目总值是不一致的,而且出入特别大。”

“有多大出入?”姚振华拧着眉头道。

“每年有20亿左右。”

“出入这么多,为什么滨海市不查呢?”

“不清楚。”

“哦……”“你的意思是说,‘五指山公司’很可能涉嫌洗钱犯罪?”

“是的。”

“嗯。”

姚振华摩擦着下巴,这个结论与自己的推测不谋而合。

这时,坐在大雄旁边的沈豹轻轻颔首,道:“我也同意雄哥的分析、判断。不过,这个‘五指山公司’还有更神奇的呢?”

姚振华端起来水杯正准备喝水,听到沈豹的预热,他的动作定格了下来,期待着沈豹马上将谜底解开。

沈豹继续说道:“这个‘五指山公司’的法定代表人只有二十三岁!”

“哦,这个人可能是一个‘托’,被他背后的大佬推出来露脸的人。若他们不出事儿,这些‘托儿’活的跟神仙似的,若是出了事,他们就得顶着。自己最后得不到多少好处,出事后付出的代价却不小。”

作为警察,当然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但有时候会不理解那个年轻人为什么敢这么做,他不知道后果吗?

听了姚队长的感慨,大雄和沈豹都颔首表示认同。

“大雄,你和沈豹加入刘东所在的一组吧,因为一组现在负责的是‘五指山公司’。”

“好!”

“好!”

“都赶快去洗刷一下,一会儿去食堂吃饭,晚上还得加班。”

“好,好。”

晚饭后,加班继续,工作有条不紊地推进。

在加班的过程,姚振华告诉上官可可,“专案不破,不准她晚上单独出‘专案基地’——酒店。”

上官可可勉强接受了,因为一方面,她认为自己是一名警察,即便有危险,为了工作,为了办案,需要出去的时候,就必须出去,不能担心受怕不作为;另一方面,她认为这是大叔在关心自己,勉强可以接受。

姚振华还要求她建立一个包含专案组所有队员的微信群。

……

翌日一早。

八点整。

姚振华带着一组的8个人杀向了市看守所!

他们三辆车,期中一辆是押解车,用来押解柘桑梓。

大雄和沈豹负责押解车。

刘东留守酒店。

姚振华让刘岩带领“一组”的三个同志,提前到东宸市银行总行联系钱经理,并布置安全警戒范围。

……

姚振华一行人,很快就顺利办完了提押柘桑梓的各种手续。上午九点五十分,他们就赶到了东宸市银行总行所在地。

由于事前联系了钱经理,所以工作进程也很顺利。

当他们来到银行保险柜地库时,钱经理要求保险柜租赁者本人办理手续。

当他看到柘桑梓拖着脚镣、带着手铐,一步一响,“哗哗”的铁连声钻入耳郭,深入心底,感觉此时的地库有些慎人。

经过核实,钱经理验证通过了柘桑梓的“取保险柜申请”。

钱经理在专案组执法记录仪的同步录音录像下,在柘桑梓的见证下,打开了编号为“D-C-H-2007-5-8-13”的保险柜。

最终,那个被姚振华和上官可可摇晃过的保险柜出现了。

大雄和钱经理合力抬出了里面那个保险柜。

“柘桑梓,打开!”姚振华看向柘桑梓,严肃地说道。

“我打不开!”

柘桑梓的回答让姚振华有些意外,“怎么回事?”

问道:“为什么打不开?”

“因为,若想打开这个保险柜,需要五个人输入各自的密码才行。”

姚振华突然明白了什么,原来需要五个人的密码才能打开。

大雄看了看姚振华,道:“姚队,要五个人才能打开!”说完,他嘴角微微上挑,眉梢上扬,有些得意的样子。

姚振华明白大雄的意思,“这五个人很有可能就是‘五指’。”

于是,姚振华又问柘桑梓道:“哪五个人?”

柘桑梓没有回答,等了半天,又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负责将保险柜存放在这里。”

“柘桑梓,你以为你的逻辑合理吗?”

柘桑梓没有说话。

姚振华又道:“你为什么存放这个保险柜?”

仍旧不说话。

“是你自愿存放?还是有人要求你存放的?”

柘桑梓就是不说话。

“你一个外籍人士,在国内银行租个保险柜,保险柜内存放一个保险箱,你又说不知道什么人能打开他,你觉得你这样说合理吗?”

“不合理。”柘桑梓好像不想明白了,也许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敷衍之词,警察是不会相信的。

又道:“我跟你们实话实说吧,这个保险柜用密码肯定是打不开了。”

“是不是因为那五个人中有一个人死了!?”

柘桑梓猛地抬头,有些惊讶的表情,有些惊慌地看着姚振华,道:“是。”

“是不是汪韬死了?”

柘桑梓没有说话,但是姚振华就当他是默认了。转身问钱经理道:“钱经理,这个保险柜的主人忘记了密码,打不开了,怎么办?”

钱经理道:“这种情况,大概有两种解决办法:一种是联系厂家,请他们派技术人员来打开,另一种是暴力破开。”

“假如我们暴力破开它,那这个保险柜有无自毁装置?”

钱经理皱起了眉头,观察了一遍这个保险柜,又思考了几秒钟,道:“据我的经验判断,这个保险柜不像有自毁装置的那种,但我也不能绝对排除它具有自毁装置的可能性。”

“哦。”

转身问道:“柘桑梓,这个保险柜有无自毁装置?”

“我不清楚。”这次他倒是回答得很快。

姚振华心头却是高兴的。

“钱经理,这样吧,我们暂时开不了这个保险柜,即便我们提取回去,也找不到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了,所以我们决定暂时还存放在你们这里,直到厂家来了人,我们再提取走。”

“好。”

姚振华看看柘桑梓,道:“柘桑梓,这一次不是我不给你机会,是你自己不争气,不好好把握这次机会。哎!”

“大雄,押柘桑梓回市看守所继续羁押。在看守所,再让他做个笔录。”

“是!”

大雄很是配合,高调接受了命令。带队,将柘桑梓带离了银行地库。

姚振华则跟钱经理在银行地库谋划了一番……

在回去的路上,姚振华对保险柜这事儿的结局一直有些哭笑不得,本希望能解开这个谜底,没有想到不但没有解开谜底,反而又造出来几个谜题。

到了中午时分,他和刘岩才回到酒店。还好,大家都还没去吃饭。他来到第一会议室,也就是一组集中办公地点,告诉刘东,下午一组所有人一起行动,到市看守所提讯最近抓获的那17名嫌疑人。重点讯问薛锦、岩甩(榴莲)、柘艳芳。

因为上午大雄他们讯问过了柘桑梓,所以下午不用再讯问他了。

姚振华在上官可可刚刚建好的微信群发了一条消息:“晚饭后,在第一会议室开会,参会人员为全体队员。”

因为外部应用软件不一定安全,所以为了以防万一,姚振华在消息中没有提到专案。

正准备下楼去吃饭,易思明却在201房门口堵着门不让路,道:“姚队,我要汇报案情。”

这下姚振华来劲了,转身回去,忙泡茶,道:“快,进来坐。”

易思明边走边道:“姚队,昨天查询、冻结了那几个自然人的账户,发现这些人的资金往来历史已经不短了,最少有三年。”

“银行只能查询三年的记录吗?”

“暂时只能查询三年的记录,因为有技术原因,还有审批的原因。”

“继续?”

“昨天下午,我们查清楚了那几个人的活动地址,今天一早我们去抓人,很顺利,全都抓获了,一共七个人。”

“经过今天上午的讯问,那些人都撂了。”

“他们的供述大概是这样的:这些人在三年前的不同时期,有一个叫魏茜的熟人分别找到他们,与他们商量,希望请他们开个户专门接受生意伙伴打来的款项,目的是为了逃些税款,当然会给他们相应的费用。”

“那些人都是见钱眼开的人,一听给好处费就答应了。”

“他们收到款项后,会把资金取出来,然后拿给魏茜。”

姚振华问道:“魏茜到案没有?”

“还没有。”

“怎么回事?”

“跑了。”

“是因为这次拘传打草惊蛇了吗?”

“不是。据魏茜的家人说,魏茜前天晚上就走了,并且当时走的很急。”

“他家人的证言可信吗?”

“可信。”

“证明过了?”

“是的。我们依据魏茜家属提供的时间段,在楼栋电梯监控及小区门口监控都查到了魏茜出去的身影。”

“也就是说,魏茜是在柘艳芳指认现场那天晚上出逃的?”

“是的。”

姚振华又开始用手摩擦他那可怜的下巴了。

二人静默了半分钟,姚振华道:“魏茜的出逃很奇怪,特别是她出逃的时间,更是奇怪。”

“姚队,要不要通缉魏茜!”

“要通缉!早抓到早好,不然魏茜可能有生命危险?”

“啊!魏茜有危险?”

“是的,魏茜能那么早得到消息,她背后之人肯定不一般。”

“姚队,您说的是‘杀人灭口’!?”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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