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华和姚妈妈、师父一起吃了团圆饭后,与姚阿姨一起收拾了饭桌,洗了碗筷,又跟爸妈打了个电话。
姚妈妈端上来很多糖果、瓜子、水果……
二人吃着糖果零食,聊着天,看着电视节目《一年又一年》……
没多久,姚振华洗完澡出来了,说道:“妈,给有华装些路上吃的东西吧,她可以路上打发时间。”
“对对,我刚才还想着呢,结果一看电视给整忘了。”姚妈妈赶紧站起身,着手准备。
有华有些着急,担心阿姨装很多东西,道:“阿姨,我抓一把糖就行了,路上也没有多长时间,是动车嘛。”有华也拦不住,老人家的真情是不可阻挡的,结果直到有华的小背包装满了才停止。
姚振华将晚上几个同事在上官可可家里聚会的事情告诉了妈妈,并想妈妈请了假,被妈妈批准了。
陪伴妈妈看《春节联欢晚会》到八点半,姚振华和有华一起离开了家。八点五十六分,他们打车到了上官可可位于山顶道的家。
上官云,自从上次向女儿认了错,罚了酒,被女儿原谅后,彻底将重心放在家庭和公司经营上了。家庭方面,当然是维护好与妻子的感情,陪伴妻子过有滋味的生活,还要爱护好自己的宝贝女儿。公司业务方面,他是轻车熟路,度过了危机,他经营起来公司当然驾轻就熟。
除夕夜,上官云和妻子一起张罗了一桌大餐,其中有两个菜还是上官云亲自下厨炒作的拿手菜,酒水更有内容了,不仅有几种白酒,还有洋酒,更有可可妈亲自准备的红高粱酒。
自从上次听女儿说喜欢喝“红高粱酒”,可可妈就托人联系了几家红高粱酒厂,并进行了品尝,最后优选了一家,先买了五十斤,让女儿品鉴。这次正好可以一起鉴定。
姚振华数了数人头,问道:“刘岩没有到吗?”
上官可可回答道:“岩哥刚才打了电话,说要晚半小时才能到,叫我们不要等他。”
“可可,电视怎么没有声音呢?”姚振华看到客厅的大电视播放着《春节联欢晚会》竟然没有声音,于是问道。
“我爸担心电视声音会影响大家聊天,所以调了静音。”
“把声音开起来吧,制造点儿热闹的气氛,《春节联欢晚会》也是年夜饭的一个菜嘛。”姚振华建议道。
“好嘞。”
“姚队长,小伙子们,有华,快过来落座吧。”上官云招呼道。
落座后,上官云问道:“姚队长,我们喝什么酒?”
“今天过年,我们也放假了,所以大家都彻底放松一下,选自己想喝的酒,多喝几杯,不然我们对不住云总一家人的热情好意!”
“喝白酒的举手?”
“呦呵,男士全是白酒!”姚振华惊奇道。
可可妈想让女儿品尝一下她亲自挑选的红高粱酒,于是说道:“我还热了一壶红高粱酒,要不女士就喝红高粱酒?”
“阿姨,我一会儿要赶火车,所以我还是不喝了,不然上不了火车的。”
“哦,有华,你就喝果汁吧。几点的火车?”可可妈问道。
“十一点半的动车。”
“那好,我也暂时不喝酒了,一会儿我送你去火车站。可可,你陪着大家多喝些,我给你们做好后勤工作。”
“谢谢妈!”上官可可很亲昵地说道。
晚宴开始十几分钟后,刘岩到了,他也加入了酒肉战局。
这次,所有人都放开了心情,放开了胸怀,放开了酒量,推杯换盏,你来我往,展露了各自的性情,表露了各自的心声,表达了各自的真情。
期间,可可妈送走了有华,有华当时心里还有些舍不得走呢,因为这里有温情场景、温情的人、温情的战友。
酒会一直持续到凌晨一点过,上官云虽然酒经沙场,但也架不住多,他喝醉了,被众人一起架扶到了卧室。
姚振华喝的也很多,不过他暂时还没有达到上官云那种醉酒的程度,也许是最后的酒劲还没有发作,酒精已经影响了控制运动的系统,走路开始摇晃,但智力犹在。
郝春晓和大雄喝醉了,刘岩和易思明最清醒,特别是刘岩,都没有想到,他的酒量竟深不可测,刘东虽然感觉自己的脑袋有点蒙,但他能照顾好自己。
姚振华等大家把上官云送到了卧室,用已经不太清楚的普通话说道:“刘岩送春晓回家,思明送大雄回家,刘东和我各自回家,到家了都在微信群里发个信息。”
“好……”
上官可可没有喝太多酒,但也有些头昏。
“可可,把你爸照顾好,我去送送。”可可妈说道。
上官可可忙说道:“妈,你留下,我去送。”
就这样,一行七人,摇摇晃晃地乘坐电梯,走出小区,在大门口相扶相依地站在一起,大都瑟瑟发抖,来一辆出租车,先让刘岩和春晓走了,接下来是思明和大雄,当刘东上车时,姚振华特别嘱托出租车驾驶员帮忙将刘东送到家里,上官可可从身上摸出来二百块钱给了驾驶员。
最后,剩下姚振华和上官可可,虽然姚振华是清醒的,智力犹在,但身体有些摇晃不定了,上官可可自己还好,正在扶着他。
姚振华让上官可可回家,自己准备上车了,哪知被上官可可半推半就的推进了后排,二人一起上了车。
接下来,各路回家的人是这样经历这段除夕夜时光的。
“刘东被驾驶员师傅顺利送回了家;刘岩担心春晓睡着了出危险,一直跟他聊天,郝春晓自始至终只说一句话‘刘岩,你从根本上完全错了了’,最后还是送到了家;思明送大雄倒是很顺利,路上大雄迷迷糊糊给家人打了个电话,大雄父亲在大门口接到了大雄;上官可可送姚振华的过程内容则丰富得多,一开始姚振华不准上官可可送自己,不让驾驶员开车,最后在上官可可的解释下,驾驶员师傅接受了上官可可的指令,朝姚振华家的地址开去,路上上官可可抱着姚振华的一只胳膊,靠在他的肩膀上,告诉姚振华自己真的喜欢他,以后能否做他的女朋友,姚振华用他最后没被酒精影响到的一点智力,委婉地谢绝了上官可可的追求,当时驾驶员师傅都不满意这个男客人了。上官可可把姚振华送到了家里,却惊动了姚妈妈,有姚妈妈看护,不会出问题了,上官可可就回家了,她的离开让姚妈妈很是担心。上官可可路上有些伤感,流着泪水打车回家了,因为她又被拒绝了,但她下定了决心,决不放弃。”
回家的路上,上官可可看到了万家灯火,看到了烟花,听到了鞭炮声,心道:“谢谢你,不是因为你,我也看不到这么多漂亮的烟花。”
过年了……
早上九点多钟,姚振华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看了一眼,是个陌生电话,大年初一的电话都不一般,接吧。
“喂?”
“姚队长吗?”
“对,我是姚振华。你是?”
“您好,新年好!姚队长。我是施博,我有急事找您。”
“你说?”
“昨天从分局回家后,我爸一直不理会我和姐姐,到了家,我就让姐姐在家陪着爸爸,我去买过年的东西,结果商店全都关门了。”
施博说着,自己激发出了伤感。
又道:“晚上,好不容易找了一家饭店,求他们给我们做了些年夜饭。”
“你父亲吃饭了没有?”
“吃了,但是爸爸边吃边流泪。”施博的话语和声音中,能听出来他有些担心爸爸,对自己的作为有悔恨之意。
“吃了饭,我和姐姐再次向爸爸认错,道歉,可是爸爸就是不说话。后来,爸爸开始看电视了,我和姐姐也不敢再打扰他了。直到过了年,凌晨十二点过,爸爸去睡觉了。”
“爸爸去睡觉后,我和姐姐也各自去休息了。因为昨天一天太累了,所以我和姐姐都睡过头了,早上七点多起床,发现爸爸不见了。我和姐姐去找了所有爸爸可能去的地方,可是都没有找到,连有人见过也没有。”
“会不会去看……你妈了呢?”姚振华不想提起施博的伤心事,但是没有办法,找人要紧,只有提出来问问。
“找了,没有去。”施博有些哽咽了。
“施博,你别着急,我们得好好想想,理一理思路。”
“我担心爸爸想不开,去做傻事。”一阵“呜呜”的哽咽声。
“你说的这种可能性是有的,但是越是不确定的时候,我们应该越清醒,让自己首先确定下来,再去思考不确定的事情。”
“好,姚队,您说怎么办?”
“我问你,你爸爸有什么异常行为没有?”
“异常行为?没有吧,他一句话也没有说,这算不算异常?”
“这个我知道,还用你来告诉我吗?说我不知道的。”
“真的没有啊!”施博想了半天,道。
“不可能,施教授若想做什么事,他要么有正常行为在前,如准备东西,要么有不正常行为发生,不可能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看电视算不算?”
“看什么电视?”
“我爸昨天晚上看了一晚上的电影,却没有看《春节联欢晚会》!?”
“这就对了,不看《春节联欢晚会》,看电影,可能说明你爸对现世的‘人、事、物、时间’都没有感觉了,我预感施教授可能有不测发生。我们得尽快找到施教授!”
“呜呜呜……”
“别哭了,哭也没用,还耽误事儿!你爸看的是什么电影?”
“《非诚勿扰》。”
“是不是《非诚勿扰2》?”
“姚队,你怎么知道?”
“看了几遍?”
“两遍半,然后就睡觉了。”
“坏事了,你爸可能效仿《非诚勿扰2》中的人物和情节,他想去……大海,……”
“你赶快去报警!我马上去单位,希望能查到你爸的踪迹。”
“好。谢谢姚队长。”
……
姚振华来到单位,查到施旺教授的公民身份号码,然后打电话给民航局,查询施旺教授是否有订机票。
果然,民航局回复称,施旺已经乘坐早班飞机飞往了海南岛三亚市,十几分钟前已经到了凤凰机场。
“果然啊!施旺教授想自沉大海!”
姚振华将这个事实告诉了施博,并提议“施慧赶快赶往三亚,施博留在本市与公安机关沟通。”
施博、施慧表示同意。
姚振华联系上了三亚市公安机关,请他们排查一下从目前的时间点开始,到三天后各种有游客出海的信息数据,特别是租船出海的信息数据。姚振华推测,施旺教授可能自己租一条小船出海。
施博报了案,东山区分局也立了案,与三亚市公安局的函接工作,当然由东山分局来做,因为姚振华没有侦办权,没有办案主体身份。
两个小时后,三亚市公安局回复了东山区分局:“查明,在某一小旅馆,查到一条用施旺身份证登记入住的信息,还查到施旺用自己的身份证预订了一个小渔船,自己准备初二出海钓鱼。应东山分局的请求,三亚市公安局已经派人赶往施旺登记入住的酒店,准备先把人确定了,保障其安全。”
虽然案子是东山分局立的,办案主体是东山分局,但是在“找爸爸”这件事上,作用最大的是姚振华。
施博也认为姚队长在“找爸爸”这件事上的作用最大,所以施博专门打电话给姚振华,表达了感谢之情。
姚振华告诉施博:“可以买机票去三亚了,这次不仅要陪同爸爸回来,还要让爸爸原来你们姐弟二人,要让爸爸恢复对你俩的信任,让爸爸感受到你们的亲情还在。”
施博说道:“自己和姐姐都能这么做,但是否能达到希望的效果,那是爸爸说了算呀。”
“施博,你说的问题,我当然也看得出来,但是你若不能做到上述几点,你爸爸依然随时可能寻短见。”
施博也听明白了,道:“多谢姚队长!自己马上去三亚。”
果然,三亚分局找到了施旺教授。
下午一点过,施慧到了三亚分局,见到了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