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讯问室内……

战战兢兢的瘦猴,双手被铐在了讯问凳上。他看看讯问室的白墙和白色的天花板,又看看讯问他的姚队长、大雄和两名记录人员。

说道:“姚队长,我真的没有下药啊!”瘦猴还在做着狡辩,其实他已经明白,狡辩是徒劳的。

“你是否下药,检测了不就知道了,你辩解也不起作用,因为你的语言改变不了检测结论。”

姚振华看着瘦猴那可怜兮兮的样儿,突然想到了,有华的酒杯和酒水是不是忘记提取了。

当时情况很危急,不知道有华和可可把酒杯和酒水控制住没有,不然,一转眼的功夫就会被夜总会的人消灭证据。

“大雄,你们给他录身份信息,我出去一下。”姚振华对现场其他讯问人员说道。

姚振华出了讯问室,看到有华在走廊边的凳子上坐着,正认真地在笔记本上做笔记。

“有华,你跟我来一下。”

“哦,好。”

姚振华将有华带到了楼梯步梯间,问道:“有华,那个被下药的杯子及酒水提取回来没有?”

“啊……姚队,对不起,我搞忘了,当时我很……紧张,所以……”

有华听到姚振华问了她这个问题,脑袋轰的一下,像爆炸了一样。这是最关键的物证,竟然忘记保护并提取回来了,她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很低级的错误。

有华有些承受不了这个错误的后果,心情顿时无比低落。

“估计可可也没有保护住杯子?”姚振华又问道。

“是的吧。”

有华的心情低落到快要哭出来了,因为她太恨自己,恨自己没用,没有去保护证据。当时姚队长和大雄身处危险境地,他们不可能去保护物证,所以只有她在物证旁边,也只有她最应该做这个工作。

这是作为警察最基础的工作了,也是警校最基础的课程内容之一。所以,有华和出现场的所有警员都有一定的责任。

姚振华看到自己的实习弟子情绪有些不稳定,知道她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所以就原谅了她,并安慰道:

“这确实是一个大错误,但不是你一个人犯了错误,我们在现场的人都犯了错误。”姚振华说完,有华的眼泪掉了下来。

有华是个刚强的女学生,姚振华越是安慰她,她越从内心责备自己,不能原谅自己。

“其实,即使拿到那个杯子作为物证,我也不想使用。”姚振华的这句话,让有华很不解。

“为什么……”有华抹了一下眼泪,问道。

“因为……我有安排。”

“姚队,你不是哄我的吧?”

“不是,你那么大了,我哄你干什么,没有意义,是吧。”

“哦……”“那证据怎么办呀?”

“我来处理。这个事别跟我们队外的人说。”

“嗯。”

“有一个事,我必须得批评你!”姚振华一本正经地说道。

有华心想,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自己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还有错误呢。

慢吞吞的问道:“什么事儿……啊!”说完,她又抹了一次眼泪。

“以后不要姚队、姚队的叫我,叫我师傅!听到没有?”

“听到了。”

“你呀,不叫师傅,不知道学习。”姚振华念叨着,走了。

有华,还傻傻地站在步行楼梯间,她想了很久,这个事要不要告诉可可姐。

姚振华来到讯问室,大雄他们已经给瘦猴录完了个人信息和亲属信息。

姚振华拿起笔录,一目十行的看了几眼,说道:

“侯得利?”

“到!”瘦猴很机警的回答道,“姚队长,我叫侯得利。”

“你为什么下药?”

“我……没……”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等瘦猴说出来后面的话,姚振华先堵住了他那辩解的嘴,并用政策威慑他。

“我……想……”

“你想干什么?”追击讯问道。

“我想……我当时观察到她是一个人,像个学生,所以就想迷晕她,然后带她去开房。”

“开房干什么?”虽然都知道,瘦猴说的迷晕她去开房干什么,但是笔录必须显示出来,所以必须问出来才行。

“想和她发生性关系。”瘦猴不好意思的答道。

“根据法律规定,你的行为可能被定性为:一、强奸未遂;二、强奸预备。”“量刑在三年以下,或三年以上十年以下。”

瘦猴全身打哆嗦,嘴巴也不利索了,说道:“姚……队长……我算……坦白吧?可以判……判轻……点不?”

“你不单单是一个行为,你还有后面的滋事行为呢。”“二罪并罚,你觉得你能判轻吗?”

“姚……队长,求您!给……我一条……明路吧?”瘦猴虽然平时在夜总会很霸道,但是他却没有进过宫(指被公安机关抓进去过,没有前科。),哪经得住姚振华这么几吓唬,一会儿就彻底崩溃了。

姚振华示意大雄,把同步录音录像关了,让除了大雄之外的其他讯问人员暂时出去,因为这次涉案人数过多,临时抽调了警力过来,支援他们讯问。

“明路是有一条!看你怎么选了。”姚振华表现出很不情愿的态度,说道。

“谢谢!谢谢姚队长……”瘦猴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使劲地感谢。

“配合警方工作,为警方服务至少一年,期间我们可以对你取保候审。”

“然后呢,姚队长?”瘦猴眨巴着眼睛问道。

“若你能做好我交给你的所有任务,最后,你将能免受牢狱之苦。”

“我同意!……”瘦猴,侯得利非常兴奋地说道。

“只有你同意还不行,我们要备案,走审批程序。”“大雄,给他制作‘相关人员档案’,然后走审批程序。”

“好。”

“即便这个被批准,你也要因为滋事被行政拘留,不过我可以为你们申请少拘留几天。还有,若你被取保候审,你是交保证金,还是提供保证人呢?”

“保证金多少钱呢?”

“五万元。”

“可以退吗?”

“只要取保期间未有法律规定的要没收保证金的行为,可以退还。”

“好,我交保证金。”

“刚才说的那些事情,只有能明天上班后才能处理。现在,你就要开始‘工作’了。我问,你答!”

“好。”

“你和郭金铭是什么关系?”姚振华问道。

这么一问,聪明的瘦猴就明白什么意思了,“姚队长这是要调查郭金铭和时代王朝夜总会呢”,他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可以报一箭之仇了。

因为,之前瘦猴在夜总会被大雄抓住的时候,求郭金铭帮他说好话,郭金铭不但没有说好话,还踢了他,并且让保安把他和他的手下全都绑了起来,交给了警方。当时,瘦猴就已经怀恨在心了。

“姚队长,我和郭金铭及夜总会是合作关系,虽然我们没有签合作协议,但是我们一直都在执行约定好的合作内容,我们负责维持夜总会内部的安保,他们每月给我们一笔约定金额的资金。”

“你们有多少人?”

“我有十七八个手下。”

“郭金铭是不是时代王朝夜总会的真正老板?”

“也是,也不是。听说,郭金铭只是占了百分之五的股份,背后的大老板把他推出来管理夜总会,估计是拿他当靶子用的。”

“背后大老板是谁?”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背后的大老板。”

“夜总会有无组织MY行为?”

“不……太清楚。”

“侯得利,你要明白你现在的处境,要不你还是去坐牢吧。”

“别呀,姚队长。我想想……”因为这个事情若承认有,那么瘦猴也会牵涉其中,趋利避害的瘦猴想蒙混过去。

“想到了,是这样的,之前我听人说有过,这段时间没有了。”

“夜总会有无容留XD行为?”

“现在没有了,听说现在的价格翻了倍,证明安全形势不好了,也许他们因为担心,就不搞了。”

“郭金铭少了一个手指,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不过,他半年前还没有少呢,那肯定是下半年的事情。”

“你还知道关于手指的别的什么事情吗?”

“‘五指’算不算?”

姚振华顿时精神大振。

“什么‘五指’,你说说?”

“哦,我听说时代王朝夜总会背后的老板,与一个叫‘五指’的有关系。”

“‘五指’是一个人?还是五个人?还是一个组织?”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姚振华兴奋了半截。

“你知道‘五指’除了涉及夜总会,它还有什么商业,或者说还有其他什么营生吗”

“听人说,‘五指’有很多生意,包括房地产、夜总会、酒店、地下钱庄等很多,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姚振华思索了半天,问道:

“你认识一个叫霍小毅的人吗?”

“不认识,但是听人说过他。”

“怎么说?”

“别人说,‘霍小毅看上去像个老实巴交的人,其实他是个吃血饭(以伤人、杀人为职业)的人。’”

“他是吃血饭的人?他有案在身吗?你若能提供,瘦猴,你就立功了!”

“没有。姚队长,我也想立功啊!”

“你知道霍小毅进JY了吗?”

“知道,听说他犯了交通肇事罪,谁信呢。”

“为什么不信?”

“猜都能猜到,一个吃血饭的人,会开车不小心撞人吗?”

姚振华被瘦猴反问了,他想了想瘦猴猜测的事情,若霍小毅真是吃血饭的人,那么他的行为确实在逻辑上有些问题,但又不是太明显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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