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可人捂着嘴巴,泪如泉水,攥紧苏父的胳膊,眼里全是痛苦,她的女儿,她的女儿,要是不活了,她怎么办。
她也不想活了。
似是懂了妻子眸中的意思,苏父叹了一口气,先把李可人半搂半拖的走到他俩的卧室,面容冷峻,其中的坚定稳若磐石。
丝丝暖意透过手掌传递给自己的妻子,苏父『摸』了『摸』她的脑袋,“这事我解决,你就别管了。”
回到苏玛丽的房间,她还在不停念叨那句话,苏父深不见底的眼窝中,掠过一丝厌恶。
如果不是妻子把她看的太重,他早就一巴掌拍死她了,妻子在他的爱护下从来都是好好的,自从苏玛丽瞎了以后,不是哭诉胡闹惹得妻子神伤,就是被她不小心伤到。
这里一道青印子,那里一道红口子,如果不是看在她是他女儿的份上,这种伤害他妻子的东西,一把掐死就算了。
也就是妻子心软,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留着本来想给妻子平时解解闷,大女儿因为疏忽,导致妻子郁结心中,他想动苏玛丽都得先考虑妻子的情绪。
一年如一日,他把妻子放在首位,苏玛丽做的那些事情,他这个旁观者看的最清楚,一个人狠毒与心计是可以有的,可惜用在亲人身上,可见她不是个好东西。
严肃着一张脸,苏父的目光冰冷而无情,苏玛丽身上冒出冷汗,心中紧张不已。
她在堵,阿轩那边没希望了,她在堵妈妈在爸爸心中的分量,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丝毫没有觉得利用妈妈有什么错。
如果不利用妈妈,爸爸永远不会正看她一眼,妈妈老说爸爸在帮她找,真若找了,以爸爸的能力怎么可能拖这么多年。
无非就是他没用心,一直在忽悠天真的妈妈,那个蠢货还信以为真。
“这几日,你好好休息,尽量休息到最佳状态,过几日为你做手术。”冷酷的话不含丝毫感情,他就如她所愿,看她能折腾出个什么劲。
什么本事都没有,被宠的不知天高地厚,小时候借着泰轩那孩子的东风,耀武扬威,一个有关系的朋友都没交回来,还得罪个遍。
如今泰轩长大了,眼底对苏玛丽有情还是无情,他这个过来人看的清清楚楚,就她本人以为泰轩一颗心在她身上,动不动就发脾气,作妖各种无理取闹的事。
他倒要看看,她的眼睛复明后,她会有什么恶果。
苏玛丽闻言惊喜的把头望向苏父那边,似是害羞又兴奋,微微低头,嘴角一勾,“谢谢爸爸,玛丽最爱您了。”
“嗯。”
苏玛丽许是太亢奋,忽然想抱抱爸爸,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碰到过爸爸一丝一角,张开双臂就抱住床边的苏父。
那张小嘴还不停的呢喃,“谢谢爸爸,谢谢爸爸。”
她想抱爸爸的大腿,总比抱妈妈的好,千哄万哄,她除了安慰她没有半分本事。而爸爸就不同了,爸爸的行动力可是很快的,如果把爸爸哄好,那她不是想要什么就要什么么。
苏父脸庞一抽,极力压抑住想抽死她的想法,僵在原地,好半响,苏玛丽怕他生气,终于放开了他。
后者强忍着恶心急匆匆的离开,走到卧室里,直奔浴室,洗去了苏玛丽的气息,苏父才缓和了一点颜『色』。
围着浴巾走出房间,面『色』带着一丝笑意,望向床上哭的红彤彤的李可人,躺在床上的李可人见状面颊飞速飘上红晕。
大白天的在房间里开始上演妖精打架,也幸好卧室隔音不错,声音也传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