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我们先上了飞机,然后我把事情经过告诉他。他则说:“你之前不想听,我也没有说,其实蒲萄已经不剩什么势力了,那套房子恐怕是她唯一能用来关押你的地方。至于那孩子的事,我们把她交给繁音后,我就完全不清楚了。”
我记得繁音还没跟我分手前就有把蒲萄肚子里的孩子留下的念头,且我完全没想到他们居然会叫她引产,而且是九个月。
我不想再聊这个话题,而是说:“没想到他的病居然好了。”
“我也很诧异。”他似乎对这话题并不感兴趣。
我看向他,问:“你这是什么语气?”
他低下头回避了我的目光,先是沉默,又像是有些不甘心,抬起头看着我问:“你怎么看待这件事?”
“看待什么?”我是当真一头雾水。
“他的病好了,”他说:“你女儿那么希望你们复婚。”
我这才恍然大悟,不禁笑了:“谁知道他是好了,还是看似好了,实则更加严重了?我不考虑这个。”
“他看起来状态不错,也许是好了。”看来他非常坚持地想要我的正面答案。
“那与我有什么关系?”我笑着说:“平时可没见你这么自卑,就算不比社会地位,你为什么会觉得自己会败给一个疯子?”
“因为我知道感情无关那些,”他认真地问:“你还爱他么?”
我笑了,“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他果然一脸紧张:“真话。”
“真话就是……”我说到这里先停了下来,意在让他紧张,待收到他紧张的目光后,才说:“不爱了。”
他的神色在一刹那间放松了下来,但依然没有全信:“这么快?”
自从和孟简聪走到一起,我从不曾跟他认真聊过繁音,这仿佛是我们之间的禁忌。
可是今天不同,我想认真说说:“往前几年的很长时间里,我一直想的都只有稳定生活,只要他不搞事,我们一家就能平安地过下去。我感觉我只是在不断地适应那样的生活,对他没有过高的期待。可能我对他的爱早就在一次次容忍他那些事而消耗掉了,我只是舍不得分手而已。”
他却说:“你知道他这次为什么走吗?”
我反问:“你后悔娶我这个有孩子的老太婆了?”
“这是什么话?”他皱起眉头,露出不满。他的样子总是成熟又逍遥,难得露出这么可爱的表情。
“那干嘛帮他说话?”
他顿时懂了我的用意:“你都知道?”
“嗯。”我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但就算知道,我也不会再回头。其实正因为我知道了这个,才更加不想回去。”
他问:“为什么?”
“我之所以一直没有把照片的事告诉他,就是因为我了解他,知道对于他来说,照片的事情比跟我在一起要重要,也就是说,他的尊严跟骄傲比跟我在一起更重要。”我说:“我就知道他一定会为这件事抛弃我。”
他说:“可如果事情不解决,蒲蓝他还会继续的,他很可能会把照片流出去。”
“我不怕。”我说:“我有的别的女人都有,流出去就流出去。”
“但那对你的名誉是有影响的。”他就像有心替繁音开脱似的。
“我哪还有名誉?”我说:“比起照片,跟他过这么多年明明更丢脸。”
我以为他可以闭嘴了,他却又说:“可孩子呢?孩子看到那些照片,也会像你那么想吗?”
我忽然想起了念念,发觉自己答不上来。
其实我不理解念念当时如何做到那么沉着?而且她直接选择隐瞒我而告诉繁音。我真讨厌她这样的做法,为何明明是我的事却不要我做决定?
想到这里,我忽然挺难过:“可我当时只有他,也只要他。”
跟裸照相比,失去他显得更重要,这有什么可问的?我又不是不知道照片散出去的后果,没人比我自己更怕。
所以我说繁音跟念念都是在自作聪明,他哪里是为我考虑?不过是受不了被别人那么欺负而已。
孟简聪总算闭了嘴。
“总之,”我决定结束这个话题:“我保证我所说的全都是真话,虽然对什么人动心的确无关条件,我也确实爱过他,但总得给我醒悟的机会吧?难道你至今还爱着那个差点要了你的命的女人?”
他捂了捂脸,表示无奈:“如果不是因为你对他的态度和对我完全不同,谁想问这些?”
我凑过去问:“哪里不同了?”
他也顺势把脸转过来,在我的脸颊上轻轻地啄了一下,“你对我太冷淡了,我想知道你是不是还爱他。”
“如果我还爱呢?”
显然他早有答案:“以你的意见为主。”
“你觉得我还会回去?”
他看了看我,说:“我不知道。”
“你怎么不直接说我是受虐狂?”我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他反而笑了:“说了不怕你生气,有时我心里真的这么想。”
我看了他一眼,敛起了笑容。
他敏锐地看出了我的不快,搂住了我的腰,说:“抱歉,是我不该这么说。”
我还是不想说话。
“我就说你对他的态度和对我不一样。”他笑着说:“你对他肯定没有这么喜欢发脾气。”
我更不悦了:“你什么意思?”
“是你在我身边比较有安全感的意思,你随便发。”他笑眯眯地说:“我都接着。”
我还以为他是嫌我在他面前不够乖,如果他有这种想法,我就立刻跟他分手。离开了繁音,我总要找个对我好的,否则怎么对得起过去的自己?
因此他这个答案令我觉得意外,这样情意绵绵的对话也不免令我害羞:“好吧。”我企图拉他的手:“松手吧?”
他非但没有松手,反而又缠上了一只,把我抱进了他怀里,下颚放到我的肩膀上,问:“不松行不行?”
我扭头说:“不松就惩罚你了。”
他眯起了眼睛,样子可爱极了:“怎么惩罚?”
我动了动脖子,很容易就吻到了他的嘴唇,触了触,然后说:“好了。”
他舔了舔嘴唇:“这算哪门子惩罚?”
“算打你。”我说:“我用嘴巴抽了你的嘴。”
“你可真可爱。”他立刻往前凑了凑脸,闭上眼睛:“来尽情地打我吧。”
我又凑过去吻他的嘴巴,显然他这次早有准备,用嘴唇吮住了我的嘴巴。
我措手不及,手不禁乱抓。这样一来,他的手就无法一直放在我的腰上,也滑到了别处。
一来二去,不免弄得很是狼狈。突然,我听到他闷哼了一声,身子微震。我被吓了一跳,推开他问:“怎么了?”
他过了一会儿才回神,脸颊一瞬间比刚刚还红:“没事。”
我也反应过来,顺着自己的手看了下去,连忙松开手,低下头。感觉他似乎正在看我,又觉得自己一把年纪还为这种事脸红似乎有点做作,又抬起头来,见他目光专注,便打起了哈哈:“尺寸还不错……”
他没回答,也并没有笑,在我脸上的目光慢慢地流淌到了我的胸口上。我顺着往下一看,才发觉刚刚胡闹时,我的前襟完全敞开了,里面只剩内衣,其余一览无遗。
我其实想要裹上,却突然理智起来:飞机是他的,足够私密,反正都要结婚了,如今**,我刚刚表忠心说不爱繁音了,再扭扭捏捏他又要多心。
我正想着,他的手突然摸了上来。我不由绷紧了身子,被他摸的感觉与别人不同,他摸得很轻,令人觉得自己昂贵。
他半晌才抬起头,手指依旧在我的身体上抚着,问:“疼么?”
“嗯?”我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那里有一块疤。
我身上这样大大小小的伤口有许多,像这样小的我甚至都记不得出处,于是说:“不疼,这么小怎么会疼呢?”
“那这个呢?”他拉起了我的手。
这个是缝针的。
我这才发觉他不是在做前戏,抽出手问:“你什么意思?”
“抱歉。”他忽然露出了一脸沮丧:“我不该那么说。”
我问:“不该说什么?”
“不该说你是受虐狂。”他拉好了我的衣服,垂下头不看我,那姿态与小孩子犯错无异。
我这才搞懂他的意思:“这不全是他打得,有些是上学时候训练留下的。”
他还是没说话。
我决定转移话题:“我还以为你想干点什么,没想到关注点又在这里。”
他看了我一眼,握住了我的手,却有点难过似的,还是没说话。
我问:“你上次说要告诉我原因,什么时候才打算说?”
他方才回神,看向我问:“什么原因?”
“你别告诉我,你刚刚不做,是因为你觉得我的疤痕还在疼?”我说:“你那个心理性的,几时才能好?”
他笑了,问:“你有必要这么急?”
“守着个活色生香的小男人不让我碰,我能不心急么?”他比我年纪小,因此我这样逗他:“被其他老太婆抢走怎么办?”
“放心吧。”他笑了:“我只喜欢你这个老太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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