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广建当时正被毒打过一顿,放弃了挣扎准备接客。
就幸运的遇到了卫无。
那时候在司广建的眼里,卫无就像从天而降的使者,拯救了他绝望的人生。
他在下面挥剑的动作,每一个都让司广建铭记在心里,震撼着他的心灵。
他也想变的这么强,一定要变强。
最后有一百多个人愿意跟着卫无,剩下的有家可回的,还愿意回去的,卫无都给了一大笔钱。
老鸨递给的钱,本来也是他们的。
最后将全部的尸体堆积在一处,宅子里所有可用的值钱东西搜干净,卫无一把火,烧了那处精美的庭院。
敛来的钱财最后会去帮助有需要的人。
后来,姜兴和司广建都加入了暗卫。
司广建的事儿卫无寥寥几句就讲完了,但是双儿听完却是一阵感慨,世道不易,人心更难。
这司广建幸而遇见了卫无,不然在小倌楼里,后半生,可想而知。
估计再也不会有那么灿烂的笑容。
说起小倌楼,她又想起了他们来时住过的入云楼,那时,也有个大汉称呼她为小倌。
卫无这次跟她解释了什么是小倌,解释的很含糊,但是双儿懂了。
她明白了什么是小倌后,心里一阵恶汗,回去的时候,打死也不要住那个酒楼。
两人吃完饭后,双儿唤小二撤下去了碗筷,打个哈欠要困了。
卫无适当的起身,道:“我走了。”
“嗯。”双儿没抬眼,坐在梳妆镜前自己通发。
客栈东西尚算齐全,每个房间都有镜子。
双儿也懂,出了山洞,在未成婚之前,他们不能在越矩了。
山洞里还可以说是情势所逼,那若是在外面还这样,被传出去,可就不好听了。
所以卫无说要走的时候,双儿反应挺平淡的,她都能知道,卫无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卫无见她无甚反应,慢慢的转了身。
到门口三步路的距离,硬是被他走出九步路的感觉。
刚刚伸手触到了门,双儿突然道:“等下,卫无。”
卫无身形一顿,慢慢的转身,手自然的放在身后,语气听着比双儿的还平淡,“怎么了?”
只是背后的手微微攥了一攥。
双儿自然道:“来帮我烘干下头发再走。”
刚好他来了,有他帮忙,她不用非得等头发干透在睡啦。
卫无嗯了一声,踱步上前,帮她通了通发,开始捻起一束烘干。
镜子里倒映出她白皙的脸庞,水汪汪的杏眼,她低眉,在跟他说着他那十几个暗卫属下,其实人都挺好,又说着回去后小姐看见他们该是多开心。
如扇的眼睫微微低垂,半遮住了眼帘。
一如梦里那日,她坐着,他站着,他在为她烘干头发,她笑着说一些趣儿事。
眼角眉梢,带着暖暖的温情。
时光平静,且温馨。
卫无盯着镜子里倒映出来的脸庞,手里半天不动。
“卫无,卫无?”双儿转头。
卫无这才回神,换了一束头发,继续烘干。
双儿低头拿梳子梳着已经干的头发,露出一段雪白的颈项。
她的肤色真的很白,在这淡淡的烛光下,卫无都觉得白的刺眼。
白的让人想留下痕迹……
感觉燥热不平,他加快了烘干的速度,草草结束后,转身回去。美女窝
双儿哦了一声,笑着说了句,谢谢,低头继续梳着头发。
卫无才刚刚转身走了两步,她突然又喊了一声,“卫无?”
他止住脚步,回头,看着她身后的梳妆镜,不看她的眉眼,“何事?”
双儿笑了笑,笑容有些调皮,颊边薄红晕染,她跑过去,闯进他的怀里。
双手圈着他的腰。
她是个羞涩却也有点大胆的姑娘。
踮脚,在他侧颜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说了一句,“晚安。”
然后就欲退回,让他走。
卫无先是一愣,反应过来的时候,手已经揽住了她的腰,将人带了回来,二话没说,低头,覆上去。
直到她喘息不匀,瘫在自己怀里,卫无觉得不能再继续的时候才松开。
她的唇被磕的红艳艳的。
他又忍不住啄了一下。
双儿嗔了他一眼,赶忙推开转身回到床上,放下了帘幔。
遮住了她红的要滴血的小脸。
卫无站在帘外叮嘱了几句后,帮她带上房门出去。
回到屋里,打坐,静心调息,调息,在调息。
最后无法,洗了个澡,冷水澡。
第二日一早起来,十几个人吃完早餐就出发了。
今日阴天,没有下雨,雨水似乎止住了。
但是却因下雨时间,许多路上都是淤泥片片。
路途尚算平坦,宽阔,十几个人纵马狂奔,留下一串串马蹄印。
中途遇到了一处干净的溪水,众暗卫下去打水,也让马儿稍作休息。
一刻钟后一行人又匆匆赶路。
申时末,双儿和卫无终于到达了郡守府门口。
她跳下马便欢快的跑进院内。
卫无在后面脚步不疾不徐的跟着。
刚跑进院子,她就碰到了同样往门口赶的小姐,双眼一热,立马跑过去抱住了小姐。
泪儿啪嗒啪嗒的掉。
唐晏宁这一刻,真的心安了,她重重的舒了一口气,拍了拍双儿的背。
双儿也知是外面,抱了一下后就马上松开了,擦了擦眼角,眸子通红。
唐晏宁握着她的手,眉眼里带着笑,眼眶中也有一层湿意,“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相比主仆两人这么激动的恨不得抱头痛哭,另外一对主仆就淡定多了。
顾怀生也是跟在唐晏宁的身后的,慢慢踱步而来,看到卫无步伐稳健的走来,唇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回来了。”
声音很自然,仿佛卫无不是失踪了十几天生死不明,而只是出去办了一个寻常的任务,回来复命一样。
卫无双手抱拳,准备行礼,顾怀生伸手拖住了他。
又说了一句,“回来就好。”
语气虽然平淡,但是却不难察觉其中隐含的关心。
主子和他一样,不太会表达自己的情感,卫无隐隐有些触动,只是低头说了一句,“让主子担心了。”
顾怀生莞尔。
卫无抬头看了看主子,身姿玉立,依旧是月牙白袍,面色正常,忍不住问了句,“主子的伤……”
顾怀生摇头,“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