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晏宁听着听着,兴趣越来越大,心里也不禁暗暗佩服,锦娘也是个要强的。
她仰头问道:“其实,你一直知道锦娘对你的心思吧。”
顾怀生轻嗯。
锦娘一直认为自己掩藏的很好,熟不知顾怀生何等心细,早就发觉了。
所以他始终保持距离,不给她一点幻想,除非有事,否则一般都不现身。
锦娘的性子也是轴的很,认准了很难转变,所以他故意让她去置办聘礼,好让她迷途知返的,哪儿曾想还是没绝了她这个心思。
后来他又帮她介绍了汪少恒。
起初,锦娘还是执着的紧,他猜到可能她要拒绝汪少恒了。
但那又如何,拒绝了这个汪少恒,还有李少恒,刘少恒,反正永远不可能会是顾怀生。
不过,兜兜转转,锦娘还是看开同意了。
顾怀生心里倒也有点欣慰。
他虽然于锦娘无意,但是相处几年,有几分把她当妹妹看,也希望她最终有个好归宿。
唐晏宁有些不明白,“那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一开始不直接说明呢,害的人家白白蹉跎几年。”
一开始若是什么都说清楚了,锦娘也不至于白白耽误几年吧。
都二十一了,实在不好说亲。
也不至于心结如此之深。
他摸了摸她的头,道:“人家未公开表白过,我这般直接去拒绝了,不是连人最后的一点尊严也给剥夺了吗?锦娘这个人要强的很,不然也不会短短几年把酒楼打理的如此出色了。”
锦娘要强,要面子,而且轴得很。
客人给了委屈她从未在顾怀生面前哭诉过,永远都是笑着跟他说营业额翻了多少多少,双眼亮晶晶的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顾怀生知道她在期待什么,只是他不能回应,但还是于心不忍,每次都会笑着夸夸她,最出格的一次是摸了摸她的头。
大概是前两年吧,望月酒楼生意越来越好,成了许多权贵御用的地方,然后便迎来了理亲王。
理亲王来酒楼用餐时,看中了锦娘的美色,欲掳到府中做个小妾。
他年近五旬,是先帝的胞弟,虽然没什么兵权实力,但是颇受先帝喜欢,所以在京城只要不是要谋反叛逆这种大事,可以说是横着走。
看中哪儿家小门小户的闺女便掳回去做个小妾,后院里的小妾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
锦娘跟他百般周旋,好酒好菜的伺候,可是那理亲王偏偏固执都很,见她言辞闪避,最后一怒竟然对锦娘上下其手,欲强之而后快。
那次锦娘是真的吓到了,就算曾经有难缠的客人,但却没有一个人敢这么胡来。
她拼命挣扎,大声嘶吼,可却没一个人敢闯进去。
若不是那天他恰好有事儿去店里碰见了,锦娘就毁了。
他从窗而入,一个飞石击中了理亲王的昏睡穴,扯了一块帘幔给她披上。
她身上的衣服被理亲王撕的七七八八,瑟瑟发抖的蜷缩在墙角。
在看到来人是顾大哥的时候,她双手紧紧的揪着他的衣角,缩在墙角,哭的像是被遗弃的孩子。
顾怀生于心不忍,伸手拍了拍她的头以作安慰。
锦娘哭了一盏茶的功夫便恢复了情绪,眼眸也恢复了往日的干练。
事后一如往常的开店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