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锐心烦意乱,面上却无波澜,他冷声道,“你可以滚了。”
好不容易上来一趟,曾凌菲哪里肯走,“乔锐,咱们明天就订婚了,你得把话说清楚了。”
乔锐冷冷地看着她,“订婚是你们曾家逼的,我会去走过场,办完订婚宴,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平时也没有见面的必要。清楚了吗?”
曾凌菲一口气噎在喉管,进退不得。
她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眼泪崩出眼眶,她哽咽着,“乔锐,你欺负人。”
乔锐突地一拍桌子,神色冷郁,眸光阴恻,“曾凌菲,这就是你强求的结果。”
曾凌菲不知道爷爷用了什么办法,让乔锐同意订婚,此时见他恶意满满地瞪着她,心里不禁有些害怕。
但她性子倔强,又是嚣张惯了的,此时,她挺直腰杆,义正严辞地说,“就算是强求,也求到结果了。明天你准时参加吧。我还是那句话,订婚前,你玩女人,我忍了,之后,如果让我知道你和哪个女人有染,我一定弄死她。”
乔锐眼眸收紧,从齿缝里挤出一句话,“你敢碰一下许言,我弄死你。”
订婚宴如常进行。
乔建煌出资百万,空运了n多的玫瑰,将明珠大酒店宴会厅装饰得花团锦簇,宴会的规格极城的政要富豪基本到齐。
场合隆重,乔锐没有摆出黑脸,唇角始终莞着一抹魅惑的笑容。
曾凌菲更是笑靥如花,不管怎么样,过了今夜,她就是乔锐的未婚妻。
叶轩宇和徐墨哥俩好,坐在角落里喝闷酒。
“轩宇,乔锐名草有主了,我可以去追许言么?”自从见过许言,徐墨的择偶标准往上提了一大截,找不到更好的。
“不想死无葬生之地,你就上吧。”叶轩宇冷撇着嘴,同情地看他。
徐墨喝得有点多,说话没那么顾忌,“他没资格了,难道让许言一直荒着?哥们也不差啊,万一许言看上我呢。”
“啧啧,你还真是个不怕死的。有乔锐在,还能让许言荒着?”叶轩宇嫌弃地看着他,丫的真是个不会看风景的,“这两人只是订婚而已。哥们,订婚有法律效力么?乔锐想跟谁在一起,曾凌菲管得了么?”
“还可以这样?”徐墨觉得自己的三观被刷新了。
“有什么不可以?曾家做初一,乔锐做十五,大老爷们还能让人给强了?”叶轩宇有亲爹撑腰,也敢说话。
徐墨狐疑地看了会儿乔锐,又看看曾凌菲,沉吟片刻,他点点头,“如果乔锐不愿意,曾凌菲确实强不了他。”
……
这里杯斛交错,热闹非凡。
许言悄然地回了一趟学苑府,密码没有改,她轻松地进去,将属于自己的衣服、书籍打包塞入拉杆箱内。
住了一年,零零碎碎的东西好多。
她心无杂念,认真地收拾了一个小时。
最后,她又四处走了一圈,以确保没有遗漏。
书房里的书桌上,摆着她送的多肉植物。乔锐将它照顾得很好,长出了新的枝肉。而她留给自己的那两盆,早就被她养死了。
她突然发现,除了厨艺,乔锐可能还有养花草的天赋,而她都不擅长。
淡淡地笑了笑,她决定记住他的好,人生的际遇很复杂,不是每一段相遇,都能守到最后。
已是黑夜,路灯把小区的路面照得异常的委婉。
光影下,一抹纤长的身影,拉着一个箱子,淡定地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