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意思?”,
很显然,
古普塔并没有理解刘禅话中的意思,很显然,他们并不理解汉军对待降卒,或者俘虏的态度究竟是什么样的,
按照塔阔尔的设想,
就算汉军一直连战连捷,但是如果有兵不血刃便能取得城池的方法,也必然会有所动心,这一点,就是保全整座城池军民性命的关键,当然了,最要紧的,还是他自己的身家性命!
毕竟,
当初不管是曹操还是张飞,在攻取城池后,对婆罗门什么的下起杀手来,可都是丝毫没有心慈手软,而这个消息,传到摩陀罗后,自然就人云亦云的变成了汉军攻城之后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对贵霜的那群贵族动手,
其实说到底,这也并不能算什么谣言,说到底,因为不管是曹操还是张飞,都不是单纯的想针对婆罗门,而是想要针对那群让百姓苦不堪言的贵族,正所谓天下乌鸦一般黑,鱼肉百姓的事,刹帝利自然也有一份,只不过相比于婆罗门,他们做的要轻上许多就是了,
而这,
就是曹操等人愤怒的根源,
也正是这种针对贵霜贵族的愤怒,让塔阔尔有些摸不着头脑,加上他很清楚,就算他不投降,凭郭图展现出的那种态度,过上十天半个月,等到汉军做好充足准备之后,明那加拉也只有失守这一个结果,
因此在多番考量过后,
塔阔尔终究还是选择不去要求任何权益,只是单纯的希望刘禅能用书面做出保证,不会伤害塔阔尔极其麾下军卒的性命!
但这种要求,
刘禅是绝对不可能善罢甘休的!
就像刘禅自己说的,塔阔尔这头狮子,怎么看都是一头吓破了胆的狮子,费了大半天的功夫,最后就开了一个这么小的口,就算他自己能够满意,但刘禅却是绝对不会满意的,
他就是要用塔阔尔这次投降的举动,告诉所有贵霜人,大汉并非什么好战野蛮之邦,他们愿意接受贵霜任何人,以任何形势进行的投降,
而达到这个目的最好的方式,
就是在这一次,
最大限度的保证塔阔尔的权益!
“这样吧!”,
看着古普塔不知所措的样子,刘禅有些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你们的条件,我全权答应,但若是我只答应这些条件,传了出去,还以为我大汉穷的已经收不起降卒了!”,
“这样吧!”。
刘禅沉思片刻,便轻声说道,
“明那加拉城中所有刹帝利军卒,但凡愿意投降者,都可以划入汉军之中,虽说要再经过一两个月的整合,但是你们放心,待遇上绝对和我手底的黄巾军卒相差不多!”,
“至于你们的塔阔尔副王,我会向我大汉的天子替他请封,让他当一个闲散侯爷,当然了,地位上肯定是和他那副王之位没得比,不过可以保证的是,性命和衣食方面,肯定不需要他困扰了!”,
“还有这种好事?”,
听了这话,古普塔明显有些更加不知所措,他实在不明白,自家副王凭什么能值得大汉看出如此优渥的条件,
没有人相信天上会有掉馅饼的好事,但当馅饼真的砸到自己脸上时,恐怕也没有人会拒绝,就像现在的古普塔一样,
只见他立刻单膝跪下,右手放于左胸,恭恭敬敬的说道,
“感谢您的恩赐与宽容!”,
“这一套就免了!”,
刘禅微微一笑,再度将那军官扶起,随后轻声说道,
“你放心,这些条件,都会以书面的形式记录下来,而且,我还会提供一份贵霜语的书面记录,这样一来,塔阔尔副王说服麾下的军官士卒什么的,也算是有个凭证不是吗?”,
“只是......”,
刘禅话锋一转,轻声说道,
“我丑话要说到前面,我们既然给塔阔尔副王开出这个条件,那不管如何,这次投降都不能有任何的遮遮掩掩,你可明白?”,
“明白!”,
古普塔连连点头,丝毫没有任何不满,不管是他还是塔阔尔,都清楚一件事,人不能又要投降,又要面子,这一点,从塔阔尔提的要求就能够看出来!
而古普塔如此痛快的答应,
也让刘禅的心里安定了不少,
只见他轻吸一口气,也不多说废话,直接坐到了主位之上,将刚才提到的纳降条件全部写了下来,然后递交在了古普塔的手中,
“你且拿着这个,回去交差,纳降之日,会定在三天之后,到时候,我希望塔阔尔副王能够在我们大军抵达明那加拉之时,开城投降!”,
“言外之意就是,我不希望出现任何的变故!”,
“就算塔阔尔副王想要提出什么新的条件,咱们也不是不能商量,但如果三天之后我们抵达明那加拉时,看见的是一个紧闭的城门!”,
“到时候,我恐怕就不像今天这么好说话了!”,
“明白!”,
听到这话,古普塔哪里还能不知道刘禅这话是什么意思,毕竟,刘禅这威胁的意思,已经怼到他的脸上了!
“请您放心!”,
古普塔深吸一口气,定声说道,
“我立刻就回去将今日之事告知副王,请您相信,三日之后,您见到的一定是一个敞开的城门!”,
“好!”,
刘禅点了点头,又让人设下宴席款待古普塔,当然,由于情况紧急,酒水什么的并没被端上桌案,只是让古普塔吃了个酒足饭饱,然后便又朝着明那加拉奔袭而去!
而等古普塔离去之后,
贾穆便直接看向刘禅问道,
“禅哥!”,
“看这古普塔急切的程度,此事不像作假,看来,这明那加拉,已经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了!”,
“估计是那郭公则又弄出了什么幺蛾子!”,
郭奕撇嘴说道,
“但总体来说,这对我们来说,都是一件好事才对!”,
“我还是先给师父汇报一下再说吧!”,
刘禅微微一笑,继续提笔行书,
“顺便,也得催催师父快些把张苞、关兴二位兄弟给调过来!”,
“再不调过来,”,
“怕是连汤都没得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