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的转折是从当下开始这一秒的,最可怕的一种局面是,怀念过去,幻想未来,虚度现在。
局面如断崖瀑布,突然急转直下!
于凡也万万没想到,本来平静祥和轻松的画面,突然被凶恶的劫匪打破了!这个人是冲着左锆来的吗?
左锆吓得站了起来想往陈帧阳这边躲。
劫匪戴篮星怒喝:“妈了个八子的!都给我坐下,别乱动!想死就直说!”一边说着,手里的刀子明晃晃的闪烁着寒光。
于凡仔细洞察着戴篮星的一举一动。可恶,这是真正的刀,他到底是怎么过的安检?
一新还没反应过来,依然扛着录像机,悄悄记录着这一切。
车厢里的乘务员悄悄拿起了对讲机,准备呼叫乘警。
戴篮星冲过去就是一脚,速度极快,身手敏捷,乘务员立刻人仰马翻,对讲机也滚落到了座位底下。
陈帧阳小声嘀咕道:“小心了,这个劫匪看上去是个练家子。”
呜~~咔嚓咔嚓咔嚓。8444次火车依然在平静地行驶着,可是没人知道,此时的餐车车厢正上演着一场惊心动魄的突发事件。
尖嘴猴腮的党磷坐在位置上,做出一副沉稳的样子,说道:“兄弟不要冲动,不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你知道我是谁吗?”
戴篮星冷笑了一声,说:“丑男,就你话多。我管你是谁?给我老老实实坐好!”
被踹倒的那个乘务员晃晃悠悠站了起来,爬到了党磷旁边的座位上,小声说:“别激怒他,静观其变吧。”
“你是冲我来的吧?”说话的人是那个四十多岁的科研男子,赖不爽。
赖不爽一脸淡定地说:“我最烦你们这些打劫的了,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怎么的?你们想要的东西,不给你们,你们就来抢吗?”
戴篮星呵斥道:“坐下!闭嘴!我不捅死几个人你们当我闹着玩啊?”
于凡小声地对陈帧阳说:“他不是冲着那个赖不爽去的,刚才赖不爽说话嘲讽他的时候,他没有愤怒,而且茫然,从他眼睑变化的幅度能清楚地看得出来。”
陈帧阳小声问于凡:“老于,这个距离,我冲过怕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制服他,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把他引过来点?”
于凡:“先不要着急,让我再看看。”
于凡脑海里浮现出了列车到站时刻表,计算着下一站到站时间,思考方案,同时眼睛不停地扫视着车厢,看看能不能有什么用得上的东西。
正当于凡和陈帧阳商量对策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一个人影从于凡和陈帧阳身边掠过!
这是?!
是刚才那一对去XA市旅游的未婚夫妇中的男青年张睿!
只见他从过道快速冲向了戴篮星,戴篮星此时正背对张睿,毫无察觉。
看起来张睿是准备趁着戴篮星不注意去制服这个歹徒,真是一个勇敢的年轻人啊。
可是这个戴篮星果然不是普通人,当张睿离戴勇兵大约一米到两米的距离时,戴勇兵猛然回头!张睿此时正准备扑向戴篮星。
就在那电光火石之间,戴篮星一个敏捷的阳炎后撤步,张睿扑了个踉跄,戴篮星大喝一声,一个飞膝,提到了张睿头上,张睿头部受到重击,人一下翻了过去!
可恶,车厢的过道太狭窄,陈帧阳立刻起身竟然也无法及时支援。
戴篮星动作非常连贯,对着倒下的张睿的肚子就是一刀!!!
“啊!”一声惨叫划破整个车厢,所有人都呆住了!
张睿痛苦地捂着肚子,在地上剧烈打滚,横在车厢过道里。陈帧阳本想跃过张睿,去制服戴篮星,可是戴篮星却把那把见了血红的刀子直直对着陈帧阳,冷冷地说:“都给我坐下!”
陈帧阳只能乖乖退了回来。
张睿的未婚妻黄亭亭见到了自己的爱人被劫匪捅了刀子,起初在原地震惊了五六秒,然后马上冲了过来用手扶起张睿。
看来这个劫匪是玩真的了,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于凡看见张睿额头上全是汗珠,嘴唇开始发乌,用手捂住的伤口不停地向外渗着鲜血,这一刀怕是伤及脏器啊,如果真是这样,这就不是一起简简单单的抢劫,而是一场命案!
于凡的鼻子抽动了几下,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黄亭亭扶起虚弱的张睿,眼睛里急出了泪珠:“睿哥,你怎么样啊?你怎么这么冲动啊?”
张睿虚弱地说:“亭亭,对不起,是我大意了,他这一刀恐怕是扎到要害了。”
黄亭亭哭着说道:“睿哥,你不要吓我啊。你疯了吗?你干嘛冒这个险啊?”
张睿伤口的鲜血越流越多,用手按得很紧,可是血就是止不住,这可麻烦了。
张睿:“亭亭,对不起,我可能有些扛不住了。”
黄亭亭大哭:“睿哥,你不要啊……你不要死啊,你答应我要带我游遍全世界的啊!你不能食言啊!”
戴篮星刚捅了人,但是他的脸色却一点都不慌张,非常老道。于凡在后面暗暗观察,仿佛察觉到了一丝异样,于凡的大脑飞速运转,要想一个办法,不然这个叫张睿的小伙子真的就危险了。
张睿虚弱地眨着眼睛对黄亭亭说:“亭亭,对不起……之前每一次和你提起结婚的事情,你都会说再等等……咳咳。”张睿剧烈咳嗽了几下,咳出了一口鲜血。
黄亭亭:“睿哥哥,不要再说话了,我不要你死!医生!有医生吗?”黄亭亭嘶吼道。
劫匪戴篮星骂道:“你吼个屁!再吼!再吼我连你一起捅了!”
哪知黄亭亭思君心切,根本不担心劫匪的威胁,站起身,哭喊道:“医生!有医生吗?对了,刚才那个叫徐军的,你不是说你是医生吗?救救我老公啊!”
那个文质彬彬的兽医徐军下意识地向前走了半步,戴篮星一转身,用刀一指,呵斥道:“谁敢动?”
徐军立刻定在了原地,不敢再动,他看了看躺在地上痛苦挣扎的张睿,又看了看穷凶极恶的戴篮星,唯唯诺诺地对黄亭亭说:“对……对不起,我是兽医,我……救不了你老公。”
“呜哇~~~~”黄亭亭惨烈的哭声传遍了整节车厢,这声音撕心裂肺,让人无比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