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眼的声音淡漠无情,丝毫没有因为云北的痛苦有一丝撼动。
再也承受不住的云北,忍不住吼出一声惨叫,她的脸色苍白,唇瓣大张,全身抽搐般的躺在那里,清晰可见她皮肤下血管的喷张跳跃。
她的身上五彩的元素之光纵横交错,就像是雨后的彩虹,在她身上蒙上了一层绚烂夺目的光芒。
只是这份光芒,对于云北来说,带来的却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她感觉到无数的尖刀在她的身体上切割而过,从肌肤到脏腑,每一处都在承受着切割之痛。
而她的身体之中的血管经脉,就像是在承受着洪流的冲击,在承受不住冲击的时候,经脉尽断。
她仿佛可以亲眼看到那些经脉断裂之后,又重新续上的场景。
每一次的重续,经脉都会比以往粗上一些,可是再粗也无济于事。
在新一轮的冲击下,这些变粗的经脉,依旧承受不住力道,依然还会再一次的断裂。
重续,断裂……
这种无限循环的,近乎凌迟般的疼痛,让她有种坠入阿鼻地狱的错觉。
在那里,她不生不死,不活不灭的被痛苦煎熬着,折磨着,永无宁日,再无解脱的时候。
痛苦之下,云北不论是身体还是意志,都被折磨的已达极致,即将奔溃。
“我……要撑不下去了……”云北呢喃着,挣扎着,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生即是死,死方为生……没有生,何来的死?没有死?又何谓生?”
天眼这一通生生死死的絮叨中,云北终于扛不住这一**的疼痛,昏死过去。
当她再醒来的时候,身体上传来的感觉依旧是痛彻心扉。
虽然痛入骨髓,可是云北发现了端倪。
那些被冲击的经脉,似乎比她昏迷之前又粗了许多。
想来在她昏迷的时候,身体依旧在本能的进行着自我改造。
既然昏迷着的时候,不耽误她的洗筋伐髓,她为什么还要醒着感知这种痛苦?!
没有丝毫犹豫,云北一脑袋磕在地上,将自己直接撞晕过去。
如此反反复复的醒来又撞晕,直到身体再无疼痛,云北才大病初愈般的蹒跚而起。
脚下松软,她险些跌倒在地。
洗筋伐髓让她的身体消耗了太多的能量,以至于都有些虚脱了。
“不是说我的身体可以自我调节愈合吗?为什么我还这么的累?上一次我不是很快就调节正常了……”
上一次她凝聚精气的时候,也是痛苦的很,不也是很快就恢复元气了?!
虽然相比较来说,这一次的洗筋伐髓更加霸道,更加残酷了一些。
“上一次?”天眼不屑的一声冷笑:“上一次只是试水而已,相较于这一次,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难道你没感觉自己身体上有什么变化吗?”
云北只顾着自己身体可否疼痛了,压根就没心思研究自己有什么不同。
如今天眼一说,她连忙自查了一番,还没查完,脸色就有些变了。
“我……好像感知不到身体之中的……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