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轻言被他的严肃的语气吓得微微一震,有点不知所措,他怎么了?他的意思是我做过什么吗?印象中好像没有吧?柯孟七说过因为自己流产曾影响过他,那算不上帮助他吧?
“我不记得我有为你做过什么。”
顾简风看到她有些被吓到,缓了下情绪,调节了语气,接着说:
“说起来,我的现在是建立在你的痛苦之上的,对你而言,你没有印象是对的,因为你是无意中留在我记忆里的。
当年我们争吵后,我去送外卖回来,看到你浑身是血的出现在面前,我吓坏了,很怕很怕,得到你流产的消息,我都慌了,怕你来找我,我良心不安的想去找你道歉,但是找不到,我觉得是我害死了你的宝宝,所以我寝食难安。
再难过的日子都会有过去的那天,很快就过去了三年,你在我梦中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少了,但是你仍然是我的一块心病,我很怕看到浑身是血的人,还有大肚子的孕妇。25岁后每次相亲,我都会不自觉的想起你,特别是在关键时刻走神,这让相亲的对象很郁闷,还以为我一脚踏两船。”
夏轻言听着听着,觉得这逻辑有问题,“照你的说法,我没有起到任何有益的作用啊!这不是帮你,而是害了你。”
顾简风笑了,“任何事情都有利有弊,我把弊端讲完了,现在来讲讲,你对我有益的方面。因为你的事情,我背了沉重的良心债,我怕哪一天你来找我赔偿。”他叹了叹气,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轻声说,“又怕,你不来找我。”
怕找又怕不找?夏轻言听糊涂了,睁大了眼睛,“嗯?我没听错吧,这很矛盾啊!”
顾简风此刻放松了些,“你不来找我,我始终心里有坎,过不去,不知道要受良心谴责到什么时候。你来找我,我良心是得到安抚了,但是,我一个穷小子,背着巨大的赔偿债务,肯定也不好受。”
夏轻言很茫然,“我怎么感觉,找不找你都是悲剧啊,没听出来有啥好的。”
顾简风沉静的说:“别急,我还没讲到呢!我很高兴是现在遇到你。我倍受煎熬那几年,也是我人生发生巨大改变的时候,你的痛苦让我不敢肆意的活在幸福中。
我成暴发户后,也曾和村里的狐朋狗友一起吃喝玩乐,也曾迷失自我,膨胀不已,我还记得有一天我们玩得正开心,一个朋友的老婆大着肚子找来了,然后她掀了桌子,朋友打了她一巴掌,她摔倒在地……”
夏轻言的手抖了一下,紧张的问:“然后呢?”
“然后朋友的孩子出生了,他的家人把他狠狠的训了,控制了他的经济,找了一个他最怕的长辈治他,还动员他的兄弟们找我们几个一起玩的朋友,逐个劝说,不要跟他玩,我们几个人的家人也趁机告诫我们,最后,居然一起慢慢走上了正轨……”
“我还是没听出来,我有起到作用吗?完全没有啊?”